黑袍女子一震,盯著顧傾城道:“你!難道你日夜禦男,吸陽補陰不成?”隻是短短幾日不見,顧傾城的功夫竟大有漲進,這樣的突飛猛進,聞所未聞,隻有南夷密技中提到過吸陽補陰之法,能讓人功力大增。
黑袍女子話音剛落,顧傾城差點一口口水嗆死自己,吸陽補陰,電視裏聽過!
但自己身體的發化,她卻略有所感,眼力,耳力,嗅覺,觸覺,以及所謂的第六感,在時不時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反射神經極為快速,眼到耳到,手到,反應極為迅速。
透過月光,黑袍男子手中長劍發出道道光芒,織成秘集的光網,一股強烈的殺機直撲顧傾城而來,這一招式,夾雜著內力,如狂風暴雨般強勁有力。
顧傾城露出的皮膚一痛,微微後退一步,而那撲麵而來的劍氣刺得她渾身疼痛,胸口一窒,整個人如是暴風雨中在海上行駛的小船,無邊的風浪輕而易舉的可以將自己掀翻在地。
她不由一驚,南夷還真是藏龍臥虎,她這身功夫在幾國也算少有敵手,但在這幾個黑袍人手中,卻也不過如此。
數道劍光飛如,如鬼似妖,幾乎同一時間,直刺顧傾城周身要害。
她身體微動,神情凜然,堪堪躲過,然而,她胸口一寒,再次閃躲,一把劍已詭異的劃開她的衣衫,血從她的手臂上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黑袍人趁顧傾城無暇顧及墨月之際,悄悄轉到顧傾城身後,去攻墨月。
墨月立時大驚,看了眼奮站的顧傾城,腦中飛快的思量該不該露出武功,一股血腥之氣飄來,見顧傾城有了血跡,心中一怒,一手已摸向腰間軟件,就在此時,他墨眸對上男子幽深的瞳眸,隻見那人眼中如冰如寒,竟讓他有身在冰峰之感。
他的心不禁一顫,此人的眼睛怎麼這樣讓人叫寒,沒來由的叫人懼怕。那樣的眼,像是來自地獄,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屍體一般。
隻是一眨間他便將軟劍拔出些許,就在這時對麵黑袍男子陰陰一笑,這一笑又帶著幾分邪氣,幾個殺氣,那眼中分明是嗜血的光輝。
風一吹,黑袍男子輕聲一哼,輕飄飄的聲音傳了出來。
“噢?墨月公子會武嗎?”黑袍男子聲音十分悅耳,帶著蒼涼,無波,竟有超凡脫俗之感。
竟有一瞬間讓墨月以為這不是個人類,像是從天上亦或是地下走來的仙神,但是又不似,他眼中分明沒有神仙的慈悲。
墨月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顧傾城,卻見顧傾城聽到他會武功那句,轉頭向他看來,墨月心突地一跳。把在腰間的手緩緩的將劍送了回去,不,他不能讓她知道他會武!
顧傾城單手一扯,墨月再次回去顧傾城保護之下。
黑袍男子嗬嗬一笑,像是早就算定他會如此,瞥了眼顧傾城,眼中光芒大盛,卻不似剛才的冰冷無情,在眼底深處,竟有一絲溫柔。
墨月一愣,這人是誰?
“去死吧!”細若蚊蠅的三個字,像是一根根的針鑽入墨月的耳中,讓他的心一刺痛。
然而男子並沒有出手殺他,隻是在顧傾城對戰之機,一手輕撫將墨月推到顧傾城身前,為她擋劍!
‘滋’長劍沒入墨月的胸腹間。
血!
顧傾城這輩子,以及上輩子見過最多的液態物體,每次或冷漠,或含笑以後,淡然轉身,此時,卻難過的流淚。
她顫抖的抱住墨月,手腳冰冷。
隻見他胸口的血流個不流,衣袍上更是叫血染透了,他臉色灰白,嘴唇瞬間便無了血色,顯然這一劍重創了他。
“墨月!?”她單手抱住他,另一手持刀戒備。她聲音有些顫抖,明明剛才沒有危險的,為何墨月要撲上來擋劍?
霍然間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黑袍男子,那個沒有對她出手的男子,總覺得他古怪得很,卻莫明的有點似曾相識之感。
墨月一手按住傷口,忍痛極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含笑道:“沒事,死不了!”隻是,很重,但他不能在此時讓她心裏出現負擔,他很自責,早該出手的,沒想到一錯便給顧傾城造成了更大的負擔。
顧傾城極快的冷靜下來,點了點頭,但心仍狂跳著,“你休息一下。”他把墨月放到地上,“來吧!”
她神色一變,看墨月時的柔軟全部消去,她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眼的餘光看向那個宛如閑情散步的古怪黑袍男子走回黑袍女子身後,她滿身的殺氣透體而出,那樣濃烈的殺氣,令對麵的眾人有瞬間的心驚,而墨月也有些目瞪口呆,被顧傾城的一身煞氣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