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女子已沒有耐心了,她看了眼身後的人,一揮手,全部加入了戰局。

而黑袍女子自己卻悄悄靠近墨月,手成爪狀,抓向墨月。

墨月力氣早已耗盡,他失血太多了,看著衝他而來的黑袍女子,無力反抗!他清楚她的目的,不就是要拿了自己威脅顧傾城嗎?他怎會如了她的願!

他看向顧傾城,輕輕一笑,那一笑間,如百花盛放,美的難言,他眼中有著絕決,但更多的是眷戀,可是,他不能再脫累她了!如果不用管他,她會順利逃脫的!

轉而,墨月又是蒼涼一笑,他活了十六年,卻在最後一刻遇見了自己最愛的人,才讓他這顆殘敗的心,殘敗的身份有了一絲活力,雖死,亦無憾,但是,他不甘心,他還沒有看夠她呢!幾月相識,幾夜同榻,怎麼夠呢?

他一劍橫於頸上,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走在日耀的皇宮中。

那天,太陽好大,知了叫個不停,母妃剛去,他好難過好難過,他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哭。

小小的人不停的抽泣著,卻突然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不是小皇子嗎?去哪啊?”一個女聲在他前方響起,聲音狐媚非常,帶著難以察覺的陰冷。

“月兒參見圓妃娘娘。”東方月顫抖著身子,緊攥著小拳頭,心中的恨海深,卻依然緩緩跪下身去,行了個標準的宮禮。

“嗬嗬,看這小模樣,真俊美呢,跟你那死去的娘還真像!男生女像,天生做小倌的材料啊!”圓妃嬌笑著,笑得花枝亂顫。

東方月驚恐的看著笑得邪惡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小倌?小倌是什麼?他在宮中長大,小倌這一詞,聞所未聞。隻是圓妃笑的那樣模樣,隻怕不是好事!

圓妃停下笑來,俯身打量著一臉懵懂的東方月,笑道:“知道什麼是小倌嗎?”

東方月搖了搖頭。

“哈哈,小倌就是把男子當成女子,在強勢的男人身下,像女人一般承歡!”圓妃得意的笑著,像一個惡魔。

東方月變了臉色,他雖然幼,但在宮中長大的他,對男女之事卻略有了解,把男子當成女子?想到這裏他便一陣顫抖。

圓妃湊近他,在他耳邊冷道:“如果你的娘親知道她最心愛的小兒子被人當做小倌出賣,會不會氣得從棺材中跳出來呢?哈哈哈……不能,她不能,我已讓人用定魂杵釘在她的天靈蓋上,牛糞堵住口、鼻、耳朵,用線縫了她的眼睛,她的魂魄永遠被封在身體裏,上天無路,下地不能,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接著圓妃又是一陣狂笑。

東方月此時已不是恐懼一詞可以形容,憤怒也不恰當,他的眼中滿是恨意,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千刀萬剮,淚止不住的流下來,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他要殺了她,殺了她!

他像入了魔一般狠狠的推向圓妃,一下把圓妃推倒,他飛快的轉身去尋找兵器,足以殺死圓妃的武器,沒有,沒有……他眼落在一旁的石頭上,那石頭很大,卻不是幼小的他所能拿起的,可是,他紅了眼,眼中隻是殺之一字,他決然的走到石頭旁,不敢置信的將那石頭抱起,幾步走到圓妃跟前,落下!

“我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東方月不停的叫道,隻是不停的重複,已然失了知覺。

“砰!”的一聲,石頭落在地上,卻沒有落在圓妃的身上,一個宮女在落在圓妃身上瞬間,撞開了石頭。

東方月像瘋了一般,撲到圓妃身上,抓、撓、踢、打!耐何,他的力量是微弱的!

兩個宮女捏著他稚嫩的胳膊拉開他。

頭發散亂的圓妃由宮女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

圓妃惡毒的抬手打在了東方月的臉上,冷冷笑道:“反了,你這個小孽種!把他給我帶回去!”

黑暗的暗室內,散發著血腥和潮濕之氣。東方月慢慢轉醒,入眼的便是黑黑的室頂,身下是冰冷的台麵。轉頭看去,竟是數不盡的刑具。

他此時被人綁在石台上,身體承‘大’字型,玉白的肌膚因台麵冰冷起了一層細小的,幾乎肉眼不察的疙瘩,看上去卻仍是光潔如玉。

隨後圓妃放大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她扭曲著臉,陰險的微笑,冰冷的手輕輕的掐住東方月的小臉,“唉!誰叫你是男子呢?如你是個公主,本宮也不會這般對你,大不了再養幾個,配個半截入土的,總比當個皇子強。”

圓妃一劃,他便是一陣顫抖,如此反複,但那股恥辱感卻越發的強烈,他不顧綁束的的掙紮,隻一會手腳上一片血肉模糊。他發瘋般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殺了你,殺了你!”暗室隻,隻能聽到他的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