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傷立刻就聞到一陣陣令人興奮的香味,醬汁和火焰炙烤下配合,那滾滾而來的濃香撲鼻而來。
“好香啊……”
“這道菜是普通的家常菜色,改良後的紅燒獅子頭-天火流星”清姨把黑灶頭裏的大火熄滅了,拿出一隻暖暖的白色大碟分別的把丸子放在碟子裏。
配上了新鮮切過的配菜,和一坨醬汁,最後蓋上蓋子保溫,等待最後的升華……
清姨眼疾手快的把籠子裏的活雞拔毛去內髒洗淨切塊,眼神專注,沸水翻騰。
清姨那快而不亂的馬殺雞,雞死的安靜祥和,肌肉緊實飽滿,每一寸肌肉仿佛散發著光芒,死的神聖高遠,令人欽佩.......
“小傷,看好了,降龍十八斬、伏魔抄、翻江倒海.......”清姨一聲聲大喝,把快斬、爆炒、顛鍋等技巧動作做到了極致,如果現在有行家在這裏一定會訝異,世上竟有如此高水平的廚師,哪怕是那寒江樓的廚神看到鐵定會羞愧不已,這種廚技恐怕當時無人能望其項背了吧。
晴傷看到清姨的廚藝也是驚的說不出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清姨的每一個動作,那強勁的火候,那高頻抖動的大鍋,那適時的調味,那風騷的走位哦不,是那一條不紊的步驟簡直就是神人啊,一碟令人心動的爆炒雞絲,熱碟出鍋,完整的擺盤,細致的伴碟配菜,一抹淺淺的醬油帶出雞光.......每一個動作都如同造物者的神作般攝人心神。
清姨沒有理會早已癡迷的小傷,自顧自的走去後麵的一個室內池塘邊靜靜大量著那深不可測的池水,池水靠邊處有三級階梯,清姨想也沒想的就沿著階梯走入了池塘裏,那清如墨的池水,透露著一絲詭異,不多時有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在麵上蕩漾伴上零星氣泡,毫無疑問一定有“東西”.......
清姨閉上了眼睛,耳朵輕輕的上下移動,像是聲呐一樣搜索著東西,清姨認準了一個方向,眼睛忽然睜開,一掌拍向水麵,一條黝黑發亮的大魚被拍出了池麵,清姨一個縱身就捉住了那條魚,任憑大魚如何掙紮就是掙脫不開清姨那耦臂。
清姨一個縱跳來到了一個柴火灶前,生起了火星,掌風帶起了火浪,那撲麵而來的熱氣一分來鍾就把清姨那濕漉漉的廚師服烘幹了,一刀拍暈那魚兒,刮魚鱗去內髒一氣嗬成,順著魚兒的紋路把白皙的魚肉片片切開,而又保留了魚的原貌,高溫的熱油咕嚕嚕的升騰像是那擇人而噬的棕紅的大口,魚和紅棕色的油澤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滋滋滋,顫動的魚兒輕觸浮動,炸的金黃焦脆,一盤白色搪塞藍白陶碟溫熱靜待。
清姨小心翼翼的輕放那金色奕奕的魚兒,陶碟和魚兒相映成趣,仿佛魚兒還在碟中的海洋裏徜徉。小傷用手捂住嘴巴,這菜看的小傷一陣心醉,這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呀。
緊接著清姨從一個簍子裏麵取來一隻隻活蹦亂跳的大蝦,手裏的動作像是針線活一樣靈巧細膩,一條條的蝦線被整條挑出,大蝦被一個大蒸籠緊緊地蓋住,荷葉的香氣帶起大蝦的鹽香,一個簡單的蒸蝦讓人不敢小覷。
一壺濃鬱的豬骨高湯,咕嚕咕嚕的氣泡帶著白色的骨髓沸沸騰騰,清姨飛快的舞動湯勺細致的去油,胡蘿卜的誘人色澤和甘蔗的清甜等等,把一鍋平平常常的良家湯品演繹的盡善盡美。
蒜蓉炒菜心,高熱的油脂在黑厚的不知名圓鍋的熱力烘焙下活力彈動,那一粒粒細如微塵的蒜蓉在熱油的包裹下滋滋吸吮,微微焦黃而不老,菜心帶著些許的水汽投入鐵鍋,砸啦砸啦般的響聲外帶鐵鏟的鏟動,均勻翻炒,均勻融化,帶著一定律動的翻炒令蒜蓉和菜心水乳交融,每一根菜心都沾著蒜蓉,每一粒蒜蓉都透出菜香,兩者互不分離。整齊的菜心裝盤,金黃的蒜蓉如繁星般縈繞著菜心,溫溫熱熱的擺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