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聽見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說:肯定會。
於是鬱悶的小丫頭更加沮喪,一張小臉扭成個苦瓜。
所以當尚書府派人送來口信說顧全在瀹香閣恭候王妃的時候,渺渺想都沒想就彈了起來,第一次獨立自主地更衣梳妝——沒辦法,暖兒編了個亂七八糟的理由溜了——沒跟任何人講便抄近路從王府後花園的暗門衝了出去。夏荷剛好從一棵梨樹後繞過來,看到渺渺收拾一新匆匆“溜出”王府,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
渺渺忘記了一件事,在北瀛的京城有種風俗,女子著彩衣戴首飾出門,拋頭露麵地出現在大街上,表示兩種意思。其一,到廟裏上香為夫家祈福,這時要乘素色馬車;其二,佳麗芳心許,人約黃昏後。
她啪嗒啪嗒地跑進瀹香閣,身後已經是一大片意味不明的眼神。街邊賣糖餅的老大娘指著渺渺的背影問旁邊算命的:“那姑娘怎的那樣像前幾日新晉的燕王妃呐?”算命的老道士撚著胡須,頭一搖,“你老婆子看錯啦!王妃此時正在那深宮裏為皇上和美人王爺跳舞助興呐!”老婆子聽見美人王爺來了興致,手裏抓著一團剛和好的麵又問道:“仙人能算出皇上和王爺此時在做啥?”道士掐指一算,“暢飲美酒,兄弟和睦,其樂融融,天下太平!”
此時儺洛正在城外一處密林中等人……等一個叫風紅淚的人。
“沙沙”,樹葉被風吹動。
“風俠,你又遲到了。”儺洛坐在樹杈上,雙腳逗弄著最近的一片樹葉。
“三百裏外趕過來,連威武將軍的汗血寶馬都跑不了風某這麼快。”風紅淚在低一些的樹杈上坐下,火紅的頭發遮住了臉上那道長長的猩紅疤痕。
江湖最神秘的人物,風紅淚,和天下最俊美的王爺,儺洛,在風吹影動的半空中長發飛舞,交談甚歡。如果渺渺在,隻怕會興奮過度當場休克——說句實話,她可能對風紅淚在場這個事情更感興趣些。儺洛想到那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王妃,好看的唇挑起個迷人的淺笑。
“王爺紅鸞星大動,事情又難辦了些啊!”風紅淚涼涼地丟出一句,從懷裏掏出個錦囊。
儺洛不答話,徑自取過錦囊拆開。“為何是塊白布?”
“聰穎如王爺,難道參不透有鳳先生的暗示嗎?”風紅淚的聲音裏透了點失望,帶了些緊張。他可不想白跑這一趟,三百裏施展輕功飛奔到城外怎麼說也不是件容易事,再來一回他不敢保證自己不開殺戒直接穿城而過。想起一路躲避人群專挑鳥不拉屎的荒涼地走他就憋悶,口氣也難免差了些。
儺洛不在意地挑挑眉,“知道風俠辛苦,城裏雪凝齋今日掛了琴仙的牌子,不如我做東?”風紅淚本不領情,轉念一想似乎不會吃虧,從鼻子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
一個時辰後,風紅淚一腳踢開雪凝齋三樓皇親專享雅室的雕花門。儺洛不讚同地搖頭,“風俠平日裏如此也便罷了,在暖雪姑娘的地方,總是該風雅些才好。”
“暖雪一介紅塵,不敢攀附風雅二字,謝王爺抬愛。”背對風紅淚的女子優雅起身,素白長衫垂落。她的聲音像玉石相碰般輕靈動聽,風紅淚冷漠的臉不禁染上一絲羞愧的紅色,嘴裏還不肯放鬆:“風某整日腥風血雨,比不得王爺花間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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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寢室上不了網,比之前在群裏說的還晚更了兩個小時,在這小世自罰俯臥撐五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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