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國,不過是我放出的風聲。我們真正的目標就是錫蘭國。這個國家臨近海邊,終年如夏,富饒美麗,你會喜歡這個地方的。”翼安王伸出手攬過夜飛雪的腰,耐心向他解釋,說完之後,還不忘低頭輕吻了下他的秀發。
夜飛雪有些害羞,推開他,頭仍是不自覺地向向望去的菰親王望去,卻見他的臉色已經不再陰沉,也沒了一慣留給他的冷漠肅殺,倒是換上幾分安然的和煦。
“我們走了,留你父王一人在菰安郡豈不是很可憐?”夜飛雪低聲問道。
翼安王微微而笑,用手扶正她的腦袋,他的掌心十分溫暖,令她根本就不想將自己的臉離開他的手心:“你還真以為他會回菰安郡去嗎?從他決意將菰安郡交給承哲那小子開始,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跟著我們跑路了。要不然,這次他也不會聯合四叔犯下欺君大犯。”
“真的假的?我怎麼總感覺得他放心不下皇上……我的意思是說,你父王這人好像挺愚忠似的。”
“他要是愚忠,當年藍言軒又怎麼會寫了那麼道奏折參他?我這個父王,性子跟別人有點不太一樣,有時候看著挺一本正經的,其實心裏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承哲那死小子動什麼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那他怎麼還老是幫著他?甚至當年還為他放棄了皇位?”
翼安王嘴角含著一抹笑,很是清淡的模樣:“他連菰安郡的所有事務都扔給我,自己整天遊山玩水的,你還指望他去管理整個國家?你信不信,那個皇宮就是個大青樓的大逆不道地說法,就是他先說的。”
夜飛雪疑惑地再次轉頭向菰親王看去,陽光下的他一幅正義淩然,清淡高傲,渺視眾生的模樣,複又想起當日他力斥她的那翻話言,遂轉頭,氣憤地捶了翼之一拳道:“你騙我,我才不信!你自己編排了一整套不要臉的鬼話,還要冤枉你父王。”
“喂,你別被他的表像給騙了!”
“還要再騙我是吧?”
“哎呀呀,輕點輕點,你個凶婆娘,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扔下馬背?啊哇呀……你這是謀殺親夫呀……”
一連串的笑聲再次響起。
陽光普照,灑下一地金黃,已經冰封了許久的大地,開始慢慢回暖,殘雪正在慢慢地融化,突然,夜飛雪驚喜的發現,曠野的一邊,在那些即將融化的殘雪裏有幾株黃色的小花,正倔強地伸展著腰枝。
“翼之,快看,雪化了,居然還有花開了呢。”
翼安王策馬過去,彎腰將一朵黃色的小花摘下,然後帶在了夜飛雪的發際,笑道:“你喜歡花?你放心,我們去的地方,到處有是花的海洋,再沒有嚴冬來催殘這嬌嫩的花朵。”
曠野之上,馬蹄的聲音越去越遠,隻留下滿地殘雪,以及幾朵迎風搖的野花。
史記:“時年天載承哲四年初,帝責令各地親王入京歸封地,彼時,百官俱收到密函,密函之內皆為宮廷秘事,全朝嘩然。初冬之即,琥陽王聯淮南王,齊王、秦王,率兵入京,帝率大軍應戰。琥陽王於城下呼之“陛下陷害皇叔,有嫉妒之心;苛毒後宮,有不仁之名;下毒於母,有不孝之行;孽殺大臣,有桀紂之治。最不可取,乃是勾結倭人,殘害忠良,喪權辱國。”帝軍聞之,盡瓦解,無向帝者。四王入宮,帝與太後皆不見蹤影。貴妃已懷胎九月,受驚之下,產下皇子,群臣皆以為,國不可一日無主,琥陽王等其他親王也立擁皇子為君,帝號:康順!”
史記:“康順三年,太後派使者出使錫蘭,遇雲遊於錫蘭的菰親王、翼安王,遂恭請菰親王、翼安王回國。翼安王妃為錫蘭貴族之女世氏,太後一生與世氏交好,並與其結為金蘭,後世之人多有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