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雪聽到這裏,終於恍然大悟,原來當年太後和她娘親之所以大吵一架,弄得離心離德,就是因為眼前這位菰親王呀!她暗暗挫了挫牙,白了菰親王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王爺說話當真有趣,我娘嫁給我爹那叫情同意合,不叫自暴自棄!我娘要是跟著你當了個妾,那才叫做自暴自棄呢!”
而翼安王則拍著胸口,埋怨他爹道:“你說個話這麼大喘氣幹什麼,不就是當年追求人家無果嗎?我呸,非要說什麼她原該是你女兒,嚇得我差點魂都沒了。”
“哇!”
一聲孩童的大哭聲突然自跟隨他們身後鐵血騎士的行囊裏傳來,菰親王一愣,翼安王連忙收緊韁繩策馬向後跟去,隻見坐在沈笑蠢馬背上的含煙正抱著一個周歲大小的嬰兒,很是熟練的哄著,那孩子顯然被馬顛得難受,不依不饒的扯著喉嚨大哭。
“這是誰家的孩子?”菰親王也跟了過來,麵色陰沉地冷冷的問。
夜飛雪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回答:“我的孩子。”
“豈有此理!你當本王是傻瓜不成?”菰親王勃然大怒:“你倒是說說看,你們倆是怎麼把他給生出來的?”
“哎呀父王,你為老不尊呀,居然連我們怎麼生孩子的事都要打聽。”翼安王自覺捏住了菰親王的把柄,愈發油腔滑調。
“混蛋,豈有此理!”菰親王臉色一青罵道:“本王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呢?”
“我這個兒子不好嗎?知道你被人抓了,巴巴地送上門去任人宰割?”
“隻有蠢豬才會被人宰,你送上門去就證明你太蠢了。”
“我蠢那是因為家風延續呀——父王!”
“我沒你這麼個逆子!”
“嗬嗬,難道我是娘親在自暴自棄之下跟別人生的?”
“豈有此理,簡直氣死本王了!”菰親王刷地一聲,抽出劍來就向翼安王砍去。
夜飛雪嚇得連聲驚叫,翼安王卻哈哈一笑,策馬向前跑去。
夜飛雪按下一顆怦怦亂跳的心,心有餘悸地問跟在他們身邊的趙子聰:“他們父子平日都這樣?”
“可不都這樣,要不然你以為,小王爺打哪兒養成這不著調的性子?”趙子聰一本正經地回答。
“可我瞧著菰親王不像這樣的人呀!”夜飛雪納悶地側頭打量著菰親王,被他發覺了,使勁拿眼瞪她,嚇得她連忙轉過頭,像隻駝鳥一樣,把頭藏在翼安王懷裏。
“俺瞧你從前那個娘娘腔的樣子,也不像是這麼嬌弱的人,這會子倒使勁粘在俺家小王爺身上,裝什麼嬌羞。”趙子聰嗤之以鼻。
“趙子聰,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找相公了呢?”夜飛雪衝他甜甜而笑。
他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死命的催馬往前跑去。
夜飛雪輕笑一聲,然後轉身,環住翼安王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上,側著頭靠著他,長籲一口氣問道:“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可以出海躲出去,然後從此過著平淡的日子了嗎?”
“嗯,笑蠢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從此之後,我們倆個便成了錫蘭的財主老爺和財主夫人了。”
“錫蘭?我先前聽你說是琉璃國呀,錫蘭在哪兒,那地方遠嗎?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