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同錦城一道上了司徒歌的馬車,片刻後,馬車便停在了天鷹王府。

下了馬車,錦瑟和錦城並排走著,天鷹王府門口的大紅燈籠,灑下暗淡的紅光,落在了錦城的臉上。

錦瑟見錦城悶不吭聲的,以為他還在擔憂,便想說自己現在已經不疼了,讓錦城安心。

姐弟二人相依為命,傷在她身上,卻疼在錦城的心上,就如先前錦城受傷,她心裏揪著疼一樣。

正欲開口,那討人厭的司徒歌便加快了腳步,生生的擠進了兩人的中間,見錦城被擠到了一邊兒,錦瑟囁嚅著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

三人到了大堂,錦瑟隨錦城一道坐著,等著司徒歌差人去拿那生肌膏。

不料,卻聽司徒歌道:“那生肌膏就在本王的臥房,錦瑟隨本王一同過去吧!”

錦瑟聞言,下意識的看向錦城。

在錦瑟的心裏頭,錦城是自己人,而司徒歌則是外人,一有個什麼事兒,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錦城。

此時聽司徒歌這麼說,錦城也站了起來,就要跟著一同進去。

司徒歌頓時不悅了,那張俊美的臉龐,透出了幾分駭人的威壓。

“錦城可是不放心,以為本王會對錦瑟做些什麼不成?你以為本王缺女人缺到這麼饑不擇食的地步?還是你覺得你姐姐就是個誰也比不上的天仙?”

這番話雖然是對著錦城說的,可是入了錦瑟的耳,卻讓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難堪得很。

在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中,錦瑟的姿色算的是上乘的,可如今教司徒歌這麼一頓譏諷,卻成了個如此不堪的,仿若無鹽女一般。

她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拳頭卻是握的緊緊地。

錦城隻瞧一眼,便知道她這是難過了,忍下心頭的怒氣,柔聲道:“錦瑟莫怕,隨王爺一道進去吧,待抹了那膏藥,就帶你回家去。”

錦瑟點點頭,跟著司徒歌一道進去了。

司徒歌的臥房,不知比許白峰的闊氣多少,不僅有床榻,還有書桌,屋子裏擺的那些,都是些貴重玩意兒。

她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以前的時候,隻覺得家裏擺著那些玩意兒好看,如今卻覺得,這不僅僅是好看,而且還代表了主人家的權勢和地位。

司徒歌取了藥膏,一轉身,就見錦瑟還杵在門口,低著頭,悶不吭聲的。

“你可是在生氣?”

錦瑟見這人湊到了麵門,連忙後退一步,卻差點被門檻絆住,卻又被這人摟在了懷裏。

司徒歌的臉上又染上了那一貫的輕佻笑容,“錦瑟當真是個小心眼兒的,本王收回那句話,錦瑟在本王的心裏,比那天仙還要美上幾分,恨不得不讓旁人瞧上一眼的。”

錦瑟深知這人一貫油腔滑調的,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鮮少會有人這般誇讚她的。

待反應過來,見司徒歌還摟著自己,便掙紮了起來,“你鬆開我!”

司徒歌也不堅持,隻是笑著調侃:“本王這就鬆手,你可得站穩了,可千萬不要再摔了。”

這般,她的臉頰又是紅了一紅。

司徒歌愉悅的笑聲,在偌大的臥房裏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