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奧島猛然的放聲大笑使得那正在對他痛打的紅毛小混混不由得一驚,而突兀的後跳,與奧島拉開警戒的距離。
“你憎恨我麼。”當狂笑聲消弭後,奧島出聲似若自語的講述道。
那紅毛小混混不由得一怔。
“或許我們曾經存在著怎麼樣的隔閡,不過抱歉,我都已經忘記了,就像多久多久以前,孩童的我曾被別人淩辱一樣,內心不甘憎恨的記憶那些人的模樣,然而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不過就是他們人生中微不足道的墊腳石而已,嗬……”
“你,你這個混蛋在嘲諷嗎?”那紅毛小混混慍怒至極的攥緊了拳頭,而在下一刻原本微弱的落雨聲息中,卻是響亮起了一聲沉重。
一柄厚實的手槍被奧島從身上摸索摘下,而隨意的拋擲在了那紅毛混混的腳下。
“殺了我吧,完成的你仇恨,讓這樣的仇恨根結吧。”
“你……”那紅毛混混警惕的躬下身,把那手槍握在手中,隨後便是對準了癱倒在地上的奧島,然而在目睹向奧島那一臉釋懷的笑容後,他卻遲遲的不敢扣動扳機。
“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在這樣的罪惡都市呢,連殺一個人都令你覺得惶恐嗎?嗬嗬嗬哈哈……”猛然間奧島又是略似嘲諷的大笑起來。
雖是被如此的稀落激將,但紅毛小混混最後還是懦弱恐懼的把手槍重新摔擲在了地上。
“哼,對你那一頓痛打已經夠了,如果你要想死的話,自己就去扣動扳機吧,我可不是傻瓜,現在這個國家的政府可是不同於以前了,對於弄出人命這樣的大事還是小心些的好……”
“嗬,膽小鬼。”奧島繼續的激將嘲諷著。
那紅毛混混被如此的侮辱後立刻大怒,幾乎便是要保持不住矜持而再次抓起手槍瞄向奧島,而在接踵之下,目光與奧島的銜接間,奧島那樣坦然的眼眸卻是讓他驚心的惶恐,隨後他便又是退卻的的轉過身子,徐徐的朝向小巷外走去。
“隨你那樣說好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罷了,即便是膽小鬼又怎麼樣,反倒是奧島先生,那樣的大人物連自己結束自己性命的勇氣都沒有,你這樣的膽小鬼又有什麼資格來嗬斥我,哼,可笑。”
隨著那紅毛混混的背影,消散在連綿的雨幕中,身處在這一偶小巷深處的奧島緩緩的攀爬身軀,讓自己的身軀依靠在附近的牆體而坐臥在陰雨潮濕的地麵上。
隨即探出手,拾起那柄躺在雨水坑窪中的手槍,在自己的眼前靜靜的觀摩打量。
“我是膽小鬼麼,嗬……”
自嘲之餘於,他的手臂便是開始緩緩的抬起弧度,慢慢的把那冰冷粘連著雨水潮濕的槍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顎上。
那一刻無論回憶在如何的旖旎,在如何的延伸,那一切看似沒有結束的故事,在這一刻都已經是完全的終結。看似改變的卻都沒有改變,看似結束的卻還是在進行;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切對於奧島來講,都經沒有更多的意義,因為在那一刻天空連綿的碎雨又是開始變化的淅瀝,逐漸磅礴的聲音把人心的最後跳動的節奏打亂,讓人迷失錯過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