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你的世界裏麵可存在著不需要用任何鎖鏈而約束著你,而卻讓你想要執著成為看門狗一樣所守護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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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遠遠的滾吧,作為拉姆斯爾的一條看門犬,在你的主人拉姆斯爾死去之後,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在這裏你也沒有任何需要保護,或是需要在守護的東西了,滾回你原來的世界中吧,你根本就不屬於我們,也不懂得我們的信仰,現在的這一刻,你這條看門犬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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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從那台漆黑色機體外放出的聲音,深深的震懾住了奧島的內心。
狼狽之後,在這一刻雖是身軀麻木疼痛,然而奧島還是從潮濕泥濘的地麵上攀爬起來,腳步踉蹌的搖晃而不知該前往何處,但卻還是邁出了離去的腳步,在那樣由淅瀝又變化連綿的陰雨天空下。
“狗麼,一直以來我不過就是一隻看門狗麼……”他的內心喃喃,前一刻從機體內陪衰落出來的疼痛難以令人想象,可是在這一刻他內心的糾葛和麻木下,那樣的傷痛已經是算不了什麼了。
他的眼眸灰暗,身軀的灰土與血汙在連綿的陰雨下,或是清潔被衝洗,或是泥濘的被揉做汙穢。然而那一切已經是無關緊要,如同此刻他正在邁動踉蹌前行的腳步,已經是遺忘了起點,而不再刻意的去尋找終點,一切的作為不過都是本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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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就是上帝吧……”
“上帝?”
“媽媽還活著的時候曾告訴過我,隻有仁慈博愛的上帝才會包容拯救我……”
“嗬,我可不是什麼上帝呢。不過我倒是希望這個世界上當真的是存在著守望著我們的上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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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麼……那麼先生現在你可還是那般的希望在這天空之上存在著虛無飄渺的神靈,而目睹著我們這個落魄的世界……”往事邂逅的追思,讓奧島不由得苦笑緩緩的裂開麻木的唇翼,而隨著腳步的漸行,他卻已是到達了遠離前一刻近郊的施工地,更加接近,或者可以說已經是融入城區邊緣後,街道小巷在雨幕中依舊靜列,路旁窪水不停漣漪的圓弧,還有那“滴滴答答”的碎落,即便偶爾路旁有車輛行駛,那也是匆匆的模樣,無一不是在詮釋著這個世界的沒落。
“哈,真是冤家路窄啊,奧島先生!”
猛然之間在小巷街邊的路口,那名紅色長發的小混混佇立在那裏,而截去了道路。
他自然便就是前一刻在施工工地閑置倉庫中被奧島恐嚇命令去尋找出診醫生的小混混,而在那樣的逼迫下,在脫離後,又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威脅,小混混自然不會在把奧島的命令放在眼裏去進行完成,雖是感到晦氣,但卻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從而便是從閑置的倉庫居所內失去了落腳點。但是這一刻在其再目睹到此時此刻落魄至如此模樣的奧島後,滿腔的憤怒自然便就是燃燒了起來,無論是過去的淩辱,還是前一刻的恐嚇,至此完全的都是被這個小混混發泄了出來,雖是還對奧島略有忌憚,但是在嚐試的一擊悶棍便把已是狼狽的奧島打翻在地後,紅毛小混混的膽子便是更大了起來,隨即便是把奧島拉入就近的小巷深處,便是對癱倒在地的奧島一頓拳打腳踢,同時口齒中還是不停的咒罵發泄。
而那樣的奧島已經是陷入了自我內心的麻木,而不進行任何的還手,或是防護。他把自己的軀體完全的張開去承受那樣的痛打,還有微弱雨水的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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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是我們從沒有與先生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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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黑美的反問,這一刻又是在奧島的內心中鈍化。
“這個世界原來當真是從未改變,這個國家也好,這座城市也罷,已經是彌漫著如此的罪惡,如果那個時候,也是在這般情況,被一群小混混圍堵,要是沒有先生他那個時候的挺身而出,想必便就會如同黑美所敘述的那樣,我們,我,根本沒有力量可以在這樣的殘酷冰冷風雨中而存活下來…………而我或許也正是如黑美那樣所講,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戰場,不是在如她所敘述的那樣在戰爭緩衝區成長起來,所以即便是窮盡一生也無法懂得他們的意誌,Apostle的意誌。而我所要做的,所想要進行的不過就是對在自己孩童時候拯救自己的人進行守護,讓在這座城市這個國家泛濫的罪惡停止波及,停止傷害我所想守護的,而卻從沒有想過要真正的改變過什麼……最後刻意用著寒酸的話語冷漠保持距離,以來掩飾自己的羞澀,成為那人口中的看門狗,不需要任何鎖鏈約束的看門狗…………而現在我自由了,再也沒有任何需要守護的東西了……嗬,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