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仁假義(3 / 3)

“城裏人就是嬌氣,俺們幹慣了。就不覺得熱。誰家打魚捕蝦,光等著不冷不熱的時候,才幹活。還不把你們城裏人餓死了?”王蘇剛頂著烈日,咬著牙。回敬了他一句。

“你、、、、、、、”陳林沒趣了,也不吭聲了。

“那你秋天來吧。到了那時候,酸棗樹上的酸棗,鮮紅鮮紅的豔麗迷人。紅透了的,半紅的,多著呐。甜的沁人肺腑,酸的使人牙根發癢。甜的,酸的。棗樹不同,棗的形狀也不同。甜棗的形狀是扁圓的,酸棗的形狀是橢圓的。滿山遍野都是,仍你挑,仍你選。數那些半紅的,剛紅的。甜酸強烈,肉質鬆脆。等你牙癢了,吃累了。再看看這漫山遍野的酸棗樹上。綠中鑲裹紅。紅中裹鑲綠。一簇簇的酸棗樹,一串串的紅酸棗。你就會覺得,這美麗的大自然是多麼的慷慨大方。是多麼的豁達開朗。你會舍不得離開它的。”

閆秋蘭抒情似的幾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驚的目瞪口呆。仿佛把他們帶入了仙境一般。令人陶醉。他們此刻仿佛已經到了琳琅滿目,碩果累累的金秋時節。

“你把酸棗誇的那麼好,我卻不那麼認為。剛才我不小心路過它。還被它劃破了皮肉。掛住了衣裳呢。他渾身都是刺。疼的鮮血直流。怎麼是慷慨大方呢。有點名不副實了吧。”林強不由得撫摸著自己的雙手反駁說。

“噯,這就看對於什麼人來說了。對於那些貪婪成性,不顧他人利益的人來說。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而對於那些珍惜愛惜他它的人,還是挺大方的對吧。秋蘭姐?”王蘇剛幫腔道。

“對,對對,看來你也喜歡酸棗樹?咱倆的看法一致。我認為他們長滿了倒鉤刺。,不是它小氣。而是自我防護的一種本能。如果它沒有這些鉤刺,早就被一些貪婪人,踏成平地了。”閆秋蘭好像尋到了知音。

“哦,一般吧,談不上喜歡。我對野秋菊這種花倒挺喜歡的。我這會說了你倆也未必見過。野秋菊這種花。雖然花朵不大,但各種顏色都有。有白的、蘭的、黃的。無論是地坎上,草叢裏。還是懸崖絕壁上。隻要有他它能生根的地方都有。總是一簇簇,一片片地燦爛開放著。當你在深秋寒冷的早晨,在看著萬花紛謝,滿眼都是頹廢的大地時。霎時,看見了一片,頂風傲霜,孤芳自賞的一片秋菊時。你會突然一股暖流從心底湧向全身:嗬,大自然曾經有過一段百花齊放、繁花似錦的日子。想到這你會,有股力量煥發出來。那股精神頭,永遠使不完。”王蘇剛聽了,他倆對閆秋蘭的讚譽。不由得也感慨萬千了。

“本來說酸棗,說的好好的,咋就又扯到秋菊上了。你再不說幹枝梅。這不是跑題了嗎。真是的。”林強反感了。

“那好。你說出一種花來,我聽聽。你個小市民。才見過幾種山上的花朵。我這是本著秋蘭姐的主題來的,咋就跑題了。秋菊不是一種植物?你知道啥叫跑題嗎?行。往後我就順著你們的意思來。你等著。”王蘇剛不但沒得到表揚。反而你得到了反感,甚是火氣衝天。

“那你說說。你喜歡那種花?”閆秋蘭衝著林強問。

“我、、、、、、我嘿嘿,我沒有什麼可喜歡的。”林強被閆秋蘭問住了:“我不是,不常來山溝裏嗎?”

“那。你呢?”閆秋蘭又問陳林。

“我、、、、、我更沒想過、、、、、、”陳林摸著脖頸說:“我就是喜歡你說出來的幾句,慷慨陳詞。

“哈哈。我說嘛。沒有一點藝術激情細胞的人,搞什麼婚紗聶影。跟本就是冒牌貨、、、、、、”

林強見王蘇剛又要揭短自己,就故意打斷他。不讓他得逞。對著閆秋蘭插上一句:“沒想到,你一個漁家人,說起你們的柿子和酸棗來。竟然是一套一套的。了不起。你是在作詩吧?”陳林、林強二人,咽著口水。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不起,是詩人。是睿智的表現。”林強也看著閆秋蘭;“是我低看了你。你真不簡單,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服了,我服了。”

“哈哈、、、、、、、看你倆的馬屁拍的。比酸棗樹上的酸棗還酸。不過你們可不要來晚了。立冬後的酸棗。幹透了隻剩下皮。咬上一口。酸棗皮掩在牙縫裏。酸的你牙癢、牙麻,迫使你隻吐哈喇子。怎麼用舌尖舔、舌尖抅都舔抅不下來,直到你的口水把他它徹底融化了才算好受些。聽見沒,我也會幾句酸棗樹的。不要認為就你們城裏人識幾個字?就想打斷我。這下你們開眼了吧?不服,不服行嗎。你倆,每人歌頌兩句讓我聽聽,我的城裏的大學生?”王蘇剛這下可又有出氣的機會了。

“誰說俺倆不服啦。早就服得五體投地啦?隻是你的口氣不對。沒了詩意。倒是想著倒牙了、、、、、、”

“對對對,詩得其反詩得其反。他在糟踐東西。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哈哈、、、、、、、”

“什麼詩人,忒抬舉我啦。我是常常閑歇下來。看著這些樹呀,果呀的瞎琢磨出來的。其實也就這麼兩句。如果你們真喜歡這兒的山水的話。肯定比我說得好。”

“對對,她說了。首先你得達心裏喜歡。不喜歡,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這就好比死了一個人。同樣都是麵對一個死人。有的盡管跟著哭得喊天叫地。也擠不出一點眼淚來。可有的隻是抽咽。也能泣不成聲,淚流滿麵。這就叫真情所在,真情流露、、、、、、、”

“哈哈、、、、、、”

“咯咯、、、、、、”

王蘇剛的一番比方,把大夥說的哄堂大笑。

“你把柿子酸棗說的那麼好。品嚐時,掏錢嗎?得掏多錢?”林強迫不急的的問道。

“不掏!掏什麼錢。你就算走在柿子樹下,摘上幾個熟的吃,也不會和你要錢的,但是行嚐不行拿,行吃不行偷。如果摘生的,或者摘多了就不讓了。他們會把你當做,蓄意糟蹋東西,偷東西的人。會罰款的。鄉下的所有的地方,所有的瓜果都一樣。千萬記住了。隻許嚐,不許貪。更不許生著摘。”

“對。隻有恰當了就不用掏錢。不像你們城裏,那麼小氣。上趟廁所都難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還都得掏錢。像我們這兒,隻要背轉了人。盡情的拉。隨便的尿。分文不要收不說。還沒人管你。真的,你們笑啥、、、、、、”王蘇剛比劃著四野搶著說。

“你瞎說什麼?什麼話到了你嘴裏,就變臭啦、、、、、、”閆秋蘭紅著臉,白了他一眼。

“啊?哦。對。背轉女人最重要。也不要往水裏尿拉。別讓你們城裏人。喝上了循環水呀哈哈、、、、、、”王蘇剛自娛自樂了。

“你、、、、、、、你倆別聽他胡咧咧。西扇背裏就有茅廁。”閆秋蘭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哈哈、、、、、、聽說你還是個大學生。就這樣的涵養呀。說出話來真直接,哈哈、、、、、、”

“就是。說出話來,還不如姑娘有水平呢。”

“我就是借著土話這麼說,氣死你。罵死你。看你們還囂張不、、、、、、、”王蘇剛衝著他倆,幾乎叫起來。

“別理他。誰知道哪根神經又搭錯了。”閆秋蘭甩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