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算了算了。你這妮子,我服了。我得趕緊走了。喂,你倆哥們。啥時候回家,說聲。我好用汽艇接你們呀。”劉金鎖往汽艇上走的時候,不忘給城裏人打打招呼:“喂,閆秋蘭。管飯可是你誇下了海口。你可得給我招待好了。他倆就是環保局的。”他撂下一句話。慌忙揚長而去。
“啊。是嗎?好、、、、、、嘞咯咯、、、、、、”閆先是一愣。
“啊?壞了壞了、、、、、、、”王蘇剛見劉金鎖一走,又忘乎所以了。開心地大叫起來。
“你倆是環保局的?不是搞婚紗聶影的?你倆可真賊。居然把我給蒙住啦。那你拿俺們的相片。,想幹什麼。是舉報。還是、、、、、、”看著劉金鎖走後。閆秋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突然問道:“把相片全部拿出來。要不然,別說吃飯。就是過河也沒門。”說著她把手伸到他倆麵前:“我常年捉雁。反被大雁啄了眼。”她的臉色,刷的黑戧下來。
“看看,看把你給嚇得。不就是幾張照片嗎。這也算不了什麼。我們隻不過,是過來照相玩玩的。可沒有什麼政治任務。你讓我這會兒拿出來。這不是還沒有洗出來嗎嘛。等回家了才能做出來的、、、、、、”陳林趕忙解釋道。
“對對,其實俺倆就是用照相的幌子,來白坐蹭船的。絕沒有,禍害誰的意思、、、、、、”林強補充道。
“放屁,剛才還弄出一張,讓俺倆看來著,這會咋就洗不出來啦。誰信。蘇剛過去,把相機奪過來。撕出底片。全部曝光了。看他還戲弄人不?”閆秋蘭真生氣了。
“別別別,這裏邊確實有重要東西。是俺倆一路走來拍下的。千萬不要給毀了。否則俺們也沒法回家向上級交差。但是。,這些都是與你倆的相片毫無關係,。要不這樣,等俺們回家了洗好了相片,連底片給你倆捎來。讓劉金鎖轉給你們咋樣?我說的句句是真。誰哄你是烏龜王八蛋、、、、、、、”
“秋蘭姐,怎麼辦。奪還是不奪?”王蘇剛停下來就等閆秋蘭一句話了。
“居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暫時不管他們了。就算他們舉報上去,量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了。我又沒幹虧心事。沒幹犯法事。怕什麼。走,咱倆走!”她撇下一句話,轉身就往船上走,王蘇剛緊隨著。
“唉唉。俺倆怎麼辦?”“對呀,俺倆怎麼辦?”
“你倆、、、、、、我不管了,你們遊泳回去吧。要不讓劉金鎖過來接你們、、、、、、、”閆秋蘭頭也不回。
“那,那怎麼行,俺倆不會遊泳呀,再說,說好的,要讓俺們品嚐農家飯的。咋就變卦了呢。不合適吧?”
“哼。憑你倆幹的好事。別說吃飯。吃屎都沒人給你倆拉。看看你們環保局管的水庫裏,都是些啥東西,我看你們就是占著茅房不拉屎。管理水庫不咋地,暗裏使絆子挺在行。”閆秋蘭說著居然真的開動了小船。
“我我說秋蘭姐。一句話俺們沒說明白。咋就惹了這麼大的火氣。算俺倆錯了還不行”,俺倆給你賠禮啦、、、、、、、”
林強在岸上。夠著懇求道。
“我說秋蘭姐。你還真撇下他倆不管啦。這如果讓劉金鎖知道了,都成啥事了。沒法交代呀。你可是應許好好的,咋能說變就變呢。你就不怕得罪了劉金鎖,你不想在他麵前當紅人啦?”王蘇剛低聲為他倆求情。
閆秋蘭這才回過船來。厾到岸上:“去,什麼紅人,我可不想當紅人,但也不想得罪他。再說,他也是給了我錢的。我為啥不賣。有時候他離了我還真不行。再說他對俺們還是挺不錯的。隻可恨他的那些爪牙們,實在是太可惡了。喂。,那你兩個都滾上船來吧!”
王蘇剛習慣性的跳上岸。讓城裏人鑽進了棚裏。自己才回到船頭上。
“秋蘭姐,我看你撈上了那麼多雜物。打算往哪擱。咋處理呀?”船棚裏的林強,可能出於環保的職業習慣。和閆秋蘭搭訕搭訕道。
“還說這些。你就不怕被他倆再扔到水裏了、、、、、、”陳林急忙提醒道。
“咋處理。到對岸。燉了讓你們吃!你們不是想吃農家飯嗎。這就是你倆的飼料。”閆秋蘭不加思索,上去就是一句,。可又後悔說過了。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咯咯、、、、、對今天,就是讓你們吃這些。看看你倆的牙口怎樣。如果能崩掉你倆的兩顆門牙話,看你倆往後還背地裏亂咬人不?”
“不會吧,你說的盡是瘋話吧、、、、、、、”陳林看出來她又歡喜了,就故意逗起樂來。
“對,對對,正因為你們吃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盡放出汙濁的臭屁來,來禍害人的。”王蘇剛也補上一句。
“秋蘭姐。你這可是冤枉好人。俺倆從來不去打著環保招牌,坑害遵紀守法的人。俺倆正對的就是汙染環境特別厲害的人。我知道“環保”這句詞。對於通常百姓來說,是非常逆耳、懼怕、庸俗、又官腔的詞的。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水庫,之所以這麼清亮幹淨。還不是大夥不斷努力的結果。如果水庫沒人管理,這水還怎麼飲用対吧。俺倆在局裏就聽說,水庫裏有位耐心人。經常撿些垃圾收攏起來。可就是不知道,她是怎樣處理的。想過來看看。有沒有好的方法,可借鑒的,或者好改變的法子。俺倆今天就是衝著這個任務來的。並沒有什麼惡意。這回明白了吧。”
“好法子,?處理垃圾能有什麼好法子。不能漚爛的燒了,能漚爛的就是地掩埋。還有什麼好法子。我有時候也想。旅遊的人不來吧,老百姓就沒有好副業幹。要是讓他們來了。垃圾遍地都是。每天監督不過來。還有這魚、、、、、、、算了這些都不是你們旱澇吃飽肚的人,應考慮的問題。我一個鄉下人隻要管好俺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如果這一畝三分地要是出了問題。俺們肯定得挨餓了。”閆秋蘭接上嘴說。
“嗯——說的是。你們每天躲在空調屋裏,不怕風吹雨淋,還有工資拿。多享福。我啥時,熬到了這個級別該是何等風光呀。”說實話,王蘇剛對他倆真有點。羨慕嫉妒恨。隻恨自己沒有一個有勢力的好老子。
城裏人鑽進棚裏後,受不了裏邊的悶熱。又想盡情的觀賞外邊的風景。隻想往外鑽。為了這兩個旱鴨子安全,閆王二人極力反對。但他倆還是像母雞翅膀下的雛雞。硬是探出頭來。最後還是鑽了出來,。一個站在船頭。,和王蘇剛緊貼著,緊緊抓住船篷穹頂,恐怕晃倒。一個挪到後艙裏。坐在後艙沿上。隻給閆秋蘭開船騰開一片兒地方。他倆雖然又說又笑。但緊張得臉色都變了。
幾個年輕人,在綠幽幽的水麵上。沿著水邊。慢悠悠地邊走邊撈著水中的雜物。城裏人又搶拍了幾張“漁民生活”照。船小人重。把鏡子似地水麵,硬是劃起幾道水壟來,蕩起層層波漪。留下了一道小船劃過的痕跡。從高處望去。他們就像遊走在碧玉盤裏的蟋蟀蟋蟀一樣,別有一番風味。
閆根順站在高處,本想招呼閆秋蘭趕快做飯的。望著有說有笑的年輕人。點點頭,悄然離開了。
城市裏的年輕人,忘卻了緊張,把整個情趣融化在謐靜、優雅、涼爽而蒼翠的世界裏。陳林情不自禁地說:“還是打魚好,山青水秀,空氣新鮮。隻可惜,就是天氣忒熱了。要是在風和日麗的秋天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