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孤島農家院(1 / 3)

小船繞過幾個島嶼。來到了西扇西邊背後的一個水灣裏。靠上岸。王蘇剛率先搶上去。他“噌噌”幾步跨上水灣的最高處。他暢快的呼吸幾口熱氣。西扇。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他縱眼看去,西扇和石羊溝南岸是連在一起的,由一條羊腸小道。在坡頂脊背上彎彎曲曲忽高忽低貫串著。“呱咕”島的陽坡裏,由於沒有莊稼地。所以,有兩頭牛和十來隻山羊沒人放牧,它們隨意的啃吃著剛剛冒出的嫩草。王蘇剛知道,這也是閆家的“家產”。

“還愣著幹啥,還不幫我做飯?不幫忙可別吃飯。”閆秋蘭來到王蘇剛身旁低聲說。又衝著後邊的城裏人喊道:“你兩個快點,翻過這道梁,就到‘農家院’’了。到了那隻管坐在樹蔭下,等候就行了。我一定讓你們吃出好來。”話音未落,人已經翻過了大梁。

“趕著投胎呀,急忙忙的。”王蘇剛才不理她那一套呢。隻管捩取著這西扇的全貌。

現在的西扇。和春未夏初的西扇大不一樣,完全不是,黑洞洞、荒禿禿、冷嗖嗖的西扇了。在她的脊背上已經是枝繁葉茂。,花香四溢的伊甸園了。那些胳膊粗的野生洋槐樹,不知啥時候已經垂掛起了一串串香氣四溢的素白色槐花。槐花和沒有完全長大的綠葉相補相襯地搖晃著。**得蜜蜂忙忙碌碌飛來飛去。柳樹和大棗樹。支撐著藍天。膝蓋深的枯草裏,努出一片新芽。

西扇東頭是高高凸起的土塄。一個窯洞,就鑲鑲嵌在上邊。洞口經不住長年累月的雨淋風蝕,坍塌不少。就要看見窯底了。土塄往東延伸,就是一個斷崖。斷崖上,不知是何年何月。何輩何等人就著土崖,挖掘出一個規規矩矩的留有小門的方坑來。閆秋蘭父女就按著自古傳承下來的方式。在上邊。搭上幾根樹幹,蒙上玉米秸。蓋上塑料布。,再附上一層土。一間十米平方的小屋形成了,這冬暖夏涼的小屋,也叫地窨子。地窨子小屋門前。就是他們種植的一塊花生地。花生地東邊。種著茄子、西紅柿、黃瓜等蔬菜係列。再往下推,就是玉米地。、高粱地。還有收割了的黃豆地。

土崖再往西。就形成了慢坡。高處依然種著幾畝紅薯和芝麻之類的農作物。

從小屋地窨子,平行往西兩米處。就是一個天然的土平台。平台邊上有棵碗口粗的柳樹。樹幹不高。卻枝葉茂盛。樹下旁就有一個小石板磊起的小石桌。石桌周圍就是幾個從水邊撿上來的幹木墩。小屋和柳樹之間的土崖前。壘砌一個正方形小鍋灶台。鍋灶麵上鋪墊著幾塊石片。顯得十分幹淨利落。鍋台北上方,是在土崖壁上鑿挖的斜度土溝溝。土溝溝用石片壘砌,。再用草泥糊嚴。就算排煙的煙囪了。

“蘇剛幹啥呢?快去把這些魚給收拾了。”閆秋蘭一邊招呼,一邊從小屋裏挖出幾勺黃澄澄的小米來。從白塑料桶裏倒出水淘過了放進鍋裏。再加水加柴。,生著火。插上幾根粗點的樹枝。就匆匆往後溝裏去了。

王蘇剛尊遵著閆秋蘭的指示。拿起一個盆子。放進從地籠裏捉來的魚蝦。趕忙到另外的水灣的水邊收拾去了。

兩個城裏人。,閑下來沒事。看著什麼都稀奇新鮮,就開始了東轉轉西悠悠。南望望北看看。感到一切都是寬暢爽亮新鮮好奇。他倆看著鍋台好奇。這鍋台不大。隻能放置四十英寸深底鐵鍋。爐內火舌,在煙囪的吸力下,特別旺盛,呼呼作響。

“鄉下人,叫它吸風灶。不用風箱,不用吹火就很好使施。”從鄉下到城裏的陳林,聞著久違的草煙的香氣講解道。

“是嗎?他們還挺聰明的啊。”林強彎腰看著冒火的爐膛說。

“那當然。勞動創造智慧,創造財富嘛。人類不是從勞動中演變過來的嗎?”

“我擔心的是,他們就這個條件做出的飯幹淨不。什麼味。能吃嗎?”林強看著周圍的環境。憂心忡忡:“你看那邊就是羊圈。臭氣衝天的。

“幹淨不?咱們來時沒見她船篷裏的擺設?她的衛生,不用懷質疑。我懷疑的就是她做的飯能吃嗎。你是不知道。在鄉下,整天價風風火火女人,就沒有一個好廚子。因為她們沒有時間去考慮這飯,什麼時候能熟練,怎麼做出來才好吃、、、、、、再說。在這窮山僻壤裏能有什麼好吃的、、、、、你再看這兒,就知道她講究衛生不。”陳林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小屋地窨子門口。探頭向裏邊望著說。

聽了陳林招呼。林強趕忙過來。探頭向裏邊看。這原來是個沒有按著小門的門洞。麵食米類,在砌起的土台上放著。油鹽醬醋,擀麵杖。幹麵板也靠放在一邊。裏邊用木板搭支的鋪板。鋪蓋疊放整齊。雙人蚊帳暢開掛著。堅實光滑的土質硬地麵。有些掃過的灰的痕跡,一股火繩味撲麵而來。

“什麼味。這麼難聞?”林強被火繩味逼出來。他捏著鼻子退出好幾步。

“火繩味唄。火繩是用蒿子草編製的。驅蚊最好了。聽說蒿子頭草和板藍根加在一塊。治肝炎效果不錯。大城市裏也有人用這玩意驅蚊子呢。比蚊香環保。可好了,沒有副作用。看見嗎。那就是。”陳林回頭指著樹杈上架著的幹火繩說:“去年編製好的,到了今年晚上或者聚會時才可使用。這山裏的中草藥種類可多啦、有婆婆丁、山菊花、酸棗核、遠誌根、、、、、、”陳林做著義務導遊。

再往東十來米。窯洞下邊的空蕩處,有幾根碗口粗的橫豎樹幹,樹幹圍成一個可容納十幾隻羊的羊圈。有幾根木杆是打開的。林強所說的臭味。就是從這飄過去的。

“有些人說羊膻味,是臭味。其實不對。細細分析起來,羊膻味就是青草味。時間長了倒覺得好聞不少。要不然,羊肉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也就不會那麼貴了對吧?”

“說的倒也是。”

“總的說,鄉下就是鄉下,鄉下時時飄著土腥味,處處踩著牲畜糞。‘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土嘛’,但它環保,。它實在。它質樸。它卻沒有毀滅性汙染。沒有令人生畏的害人的化學成分。城市裏雖然光滑潔淨,卻遠遠比不了她的,純天然風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