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閆秋蘭被劉金鎖點名叫去。王蘇剛就假借上茅房之名。溜到了水邊。借著水麵的傳導力。把閆秋蘭和劉金鎖的談話聽的是七七八八。當看見閆秋蘭奉命叫他時,就急忙回到城裏人中間。雖然他盡量遠離劉金鎖。閆秋蘭還是被劉金鎖花言巧語說的迷魂顛倒,那傻娘們把自己暴露無遺。一時之間,又氣又急。卻沒辦法。隻能看閆秋蘭這傻娘們怎麼說服自己。
“你們幾個,走吧。下去幫我幹點活。”閆秋蘭為了不引起王蘇剛的懷疑。依然傻乎乎的笑著對在場的所有人說。
“誰?誰來了。有這麼大的麵子。讓俺倆去幹活?!”林強和陳林不高興的站了起來
“不是叫你們。是叫他王蘇剛。讓他幫我去幹活。你倆也順船走唄。難道還讓我,再來接你們呀、、、、、、、”
閆秋蘭一邊擦汗一邊笑著說。實際上,她也想就此機會,化解王蘇剛和劉金鎖的仇怨。為王蘇剛開辟舒適的環境。讓他好好安心幹活。也為了以後有個好收成的。所以笑得非常燦爛。
“我不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但出賣了我。還和他打的火熱。你算什麼人氣。往後,我離你遠點。你也別招惹我。咱倆算斷交。我在這等你,就是為了跟你留下一句話的。我走了。”王蘇剛說完站起來,氣憤憤就走。
“喂!你別拿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回來、、、、、、你你、、、、、、”閆秋蘭沒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遭到了個這。眼睜睜看著他甩袖而去,完啦完啦。他倆的恩怨無法化解啦。關健是,他和王蘇剛的關係無法維持了。眼下的活兒,沒人幫她幹啦。這叫養雞不成失把米。不行。不能這樣放他走了。她深知他的脾性。他一旦這樣走了。就一去不複返了。閆秋蘭看著王蘇剛的背影,急得心裏直打轉。唉。有啦。我就不信,止不住你了還。閆秋蘭立刻對著大柏溝溝口喊道:“劉金鎖——王蘇剛在這呐。快來捉他呀。他往東邊的水邊跑啦。快呀快啊就要下水遊走啦——、、、、、、、、”豁亮的嗓音灌滿了全區域。
王蘇剛聽她一叫喚。立刻刹住了腳步。不得不往回返。為啥?一來就算他的水性再好。也牴不過汽艇跑得快。這二有這傻娘們在跟前,說不定還能為自己說上幾句好話呢。如果沒有這傻娘們。俺倆個同學碰在一塊,咋說。也肯定會打上一架,接下來就是死路一條——進漁管會?他氣急敗壞的來到閆秋蘭跟前。指著她的鼻尖:“你、、、、、你。我就壞在你這傻娘們手裏啦。我、、、、、、、”王蘇剛不等說完。就揚起了巴掌。當他就要落下來時。看著兩個城裏人好奇的看這他倆納悶時。不得不佯裝抓頭,慢慢放下來:“你說你這傻娘們呀,你可把我給害苦了。你說你傻到了啥程度。既然被他一句花言巧語。就、就、就出賣了我。你可真賤。叛徒!賣國賊!、、、、、、、、”
再說閆秋蘭。看見王蘇剛往回返。就感到自己的效果不錯,捅到了他的訣竅上了。就咯咯的笑得不可收拾。當王蘇剛舉起巴掌時。早已笑著跑開。
兩個城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他倆的行為所迷惑。——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你不走是吧。你不走,俺們走。你倆快走。”閆秋蘭衝著城裏人。說著轉身就走。
城裏人趕忙收拾一下,跟了上去。王蘇剛無奈,隻能像被押送刑場似的跟著,往船邊走。
來到船邊。閆秋蘭率先跳進後艙,調過船頭,城裏人先鑽進棚內。王蘇剛蹲在船頭,把頭壓在襠裏,不吭一聲。
閆秋蘭把船開到劉金鎖跟前:“我把逃犯押回來啦。憑你處理!咯咯、、、、、、、”
劉金鎖看著船上的王蘇剛,強忍住笑。“你就快點吧,都啥時候啦。還貧。快點。”
閆秋蘭怕王蘇剛先上岸走脫。就把後尾厾到岸上。讓城裏人下去。不等王蘇剛經過棚裏鑽出來。就已經開船到了地籠旁。然後,衝著岸上的城裏人嚷道:“你倆等著。一會我請客。讓你們嚐嚐咱正宗的農家飯。你過來幹啥。到船頭幫我幹活。快點,你的老同學,咱們的劉總看著你,還等著你呢。就算仇氣再大。總不能扔下劉總不管吧。咯咯、、、、、、”
“你、、、、、、你這瘋妮子,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這次你就把我給害慘了、、、、、、、”王蘇剛被閆秋蘭堵了回來。隻能回到船頭,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隻能抓起漂在水裏的浮頭。往上拽。閆秋蘭撇下雙槳。過來幫忙。閆秋蘭在船上和岸上的他們一邊幹活,一邊又說又笑,而王蘇剛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渾身不自在地低著頭,一邊幹活一邊猜測著即將到來的後果。
王蘇剛從水裏拽出地籠頭。壓低聲音問閆秋蘭:“你就別光顧呱呱啦。快點對我說,這玩意怎麼弄?”
“怎麼弄。你們沒有呀。拽住一邊頭,一抖擻。一邊往水裏送。對對,就這樣、、、、、、、”閆秋蘭回過神來,站在一旁,準備好了工具後指揮著王蘇剛。
王蘇剛按著她的意思。提起頭來。一邊抖擻一片往前拽。一節節的地籠,經過王蘇剛的手頭時。就看見,地籠裏邊的魚、蝦、螃蟹,從高處順著地籠往水裏滾落,到前邊的水裏。抖摟過的頭又紮在水裏。經過漫長的抖摟。地籠裏邊的魚蝦螃蟹。被聚集在了一個紮緊口的口袋裏。閆秋蘭趕忙用網絡接住。王蘇剛打開紮口。連魚帶蟹,一塊栽進閆秋蘭準備好的網絡裏。王蘇剛接著往下拽。
“夠啦夠啦。”當王蘇剛經過了第三個地籠時,閆秋蘭就製止道:“多了。多就多點吧。”
王蘇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使用的工具。他看這一節節的竹格裏的魚蝦往前滾落。就興奮不已。忘記了剛才煩惱。可還沒覺得過癮。就被製止了。
閆秋蘭掂了掂網絡裏的水:“走,到岸上倒出來。”說著就把網絡拽回船頭上:“開船呀。還愣著幹啥?”
“哦,”又恢複了憂慮的王蘇剛。趕忙回到後艙把船抵到岸上。又低下了頭。
閆秋蘭跳下船。鋪開沙布,倒上去。趕忙挑揀起來。把魚和螃蟹放會網絡裏。老蝦留在紗布上。
“喂。咱倆商量一下。把這魚和螃蟹搭給我得了,你就不用撿啦。”劉金鎖看著活奔亂跳的魚蝦有點愛不釋手了。
“行。不過蝦米的斤兩,我可不管多少啦啊?”閆秋蘭抬頭看著劉金鎖說:“你可算好了。蝦米可比魚蟹貴重的多。咱們就這樣過過稱?”
“那還是算了吧。趕緊的挑揀吧。王蘇剛過來幫忙呀。怎麼,打了俺小舅子,還有理了不是?快點過來。要不是看在閆秋蘭的麵子上,早就把你拘留了。往後要想在這水庫裏混,就得聽閆秋蘭的調動,要不然,你就滾回去。我再也不認你這同學了。聽見沒?”劉金鎖衝著王蘇剛喊了幾句。
有這句話。王蘇剛口頭上雖不應允。但吊著的心,還是放下來。趕緊過來低頭幫忙。閆秋蘭和劉金鎖互相看看。他倆再看看兩個城裏人,他兩個同時會意的笑了。閆秋蘭從船艙裏找出手稱來,搖了搖。多了一斤二兩:“算了。這點就搭給你了、、、、、、、”
“還有這魚和螃蟹,也搭給我得了。”劉金鎖說著就要去拿絡子裏的魚蟹。
“那不行,留著這些。還準備待他倆這客人呢。虧你還是個水庫劉總。就這點臭魚爛蝦,也能看在眼裏。當著城裏人的麵。羞不羞?”閆秋蘭上前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