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說了、、、、、、怕是你們、、、、、、笑不、不起來、、、、、、咯咯、、、、、、”閆秋蘭居然笑得更瘋狂了。還岔了氣兒。邊咳嗽邊用手帕擦著眼淚。
“今兒這是咋了,不是發脾氣,就是笑不停。”閆根順望著超乎尋常的女兒,直搖頭。
“咋了,有病唄。精神不正常,神經病!”王蘇剛急得罵上了。
“咯咯、、、、、、你才有病哩。”閆秋蘭本想說清楚的。可推算起他倆辦得荒唐事。還是止不住的笑:“他,他倆、、、、、、咯咯、、、、、、”她又笑坐在船艙裏。她見大夥眼巴巴的看這自己。才狠咬了咬下嘴唇:“爹,你看,他倆。你說他倆在韓莊村口下了大眼網,對吧。可看網,跑到了北扇上看,那可是十幾裏路呐。就那,還愣說咱倆強占了他們的地盤,還硬說咱們礙了他們的事?你說,你說這叫什麼事。這、這真是達哪兒丟了鴨子,跑到這兒來撒鵝【訛】來了、、、咯咯、、、、、、。”她總算幾口氣,才說完了笑因。
“我當是什麼稀趣事呢,這也值得你傻裏傻氣的大笑,就不怕噎死你?”王蘇剛聽了,才恍然大悟,就用一本正經的樣子,吼道:“咋啦,到底是誰撒訛啦。誰說在韓莊撒了網,就不能在西扇上看網了?”他說著話。“啪!”的一拍胸膛:“我,王蘇剛就這麼看網了,咋的啦?俺願意。這又招誰惹誰了,啊?”顯然,他被閆秋蘭笑的惹得羞怒了。
“咯咯、、、、、、、誰敢說、、、、、、我可沒說、、、、、、你有能耐,本事大唄、、、、、、咯咯、、、、、”閆秋蘭見王蘇剛這樣一鬧,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索性放開嗓子,捧腹大笑起來“咯咯、、、、、、、”
“原來是這樣呀?你說,不就是一不小心。被風推過來,誤了你一小會功夫嗎,看被你罵了個狗血噴頭。啊,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又大笑不止了,這也值當笑嗎?有什麼可笑的。”王慶方一邊搖頭,一邊莫名其妙的說。
“要不是秋蘭把你倆的船,點錯了方位,用大了力。才擱在淺泥裏,也不會耽誤俺們功夫的,就算耽誤了也沒啥。恐怕,她笑你倆辦事忒荒唐了,對吧秋蘭?”閆根順忙幫著解釋道。
閆秋蘭終於止住了笑:“我到底笑什麼,你倆慢慢猜。值當不值當,咱也先別說。首先肯定你倆得,感謝這北扇島的灣口。若不是她寬大的胸懷所包攬。恐怕你倆這會兒。不是在西黃泥村,就是在水庫最西端的南莊村了對吧。那就不是十裏八裏的水路了。也就更顯得你倆本事大嘍,咯咯、、、、、、”
這時候,從灣口躥進幾條漁船來。其中一條船上的人問道:“出了什麼事,根順哥?”來船上前堵上了出口。
“沒啥事,剛認識了個新朋友。他倆是韓莊的,在村口下了大眼網。看網時不知怎麼搞的。讓風把他倆的船給吹溜了過來,居然把網丟到了幾十裏外的、、、、、對岸哈哈哈、、、、、、”閆根順終於醒悟過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剛進來的幾條船,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慶方會晤過來也跟著幹笑幾聲。憋著通紅的臉,衝著王蘇剛說:“走走走,快走。”
“哎。”王蘇剛滿臉通紅,強壓住笑欲。急忙應聲,慌亂地動身去開船。
“我說老弟,事已至此,不如多等一會兒。等到日頭傍出時,正好刮西風。你們一路順風,再溜回去。又清閑又快當、、、、、、”閆根順似乎誠心實意的說。
“不不不。一會快艇就該出來了。”王慶方苦笑著,抬頭看了看不知啥時露出夜空的時星。又看了看東方,早已升起的啟明星說“俺們還得快點走。”
他倆,尷尬而慌亂地撒腿就跑。
船,剛出灣口。王蘇剛就轉向,徑直向南邊的紅土山村闖去。
“你往哪開,找秋蘭呀,她可不在村裏。在咱屁股後邊呢。”王慶方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悄聲開起玩笑來:“看見沒,那倆燈就是咱村溢洪道上的燈,衝著它走,沒錯。不對,那是航運站,再往北才是溢洪道上的燈。對對對,看見嗎,那高高凸起的黑影就是韓莊,咱們的村、、、、、、王慶方邊指揮邊卷起煙葉來:“那老家夥的煙絲就是好抽,可惜,就是卷煙紙忒小了。卷半天,隻能卷成小鉛筆頭大小。一口抽不完,兩口肯定燙著嘴。說是秋蘭出的注意。她說,煙紙小點好。小了瞎不了,不浪費。反正在水庫裏幹活,沒長時間歇息。又不能用濕手拿捏,不抽又憋得慌。再長的煙,抽上兩口後就被煙熏得吐到水裏。我想也是個理。由此看來這閨女,將來過日子肯定是把好手。你看她的說話,你看她手腳的靈活。你看她腦袋的聰明靈光勁。真是嘴一分,手一分,幹淨利落。不得不讓人佩服。誰能娶了她,誰肯定就有後富。”
“那你看清她長的啥模樣了嗎?”
“那倒沒有,黑燈瞎火的怎麼能看清。再說,一個做長輩的,咋好意思去看晚輩的長相呢。”王慶方點著煙說:“難道你看清了?你準看清了。你兩搗鼓了那麼長時間。”
“你居然連她的長相都沒看著。憑什麼把她誇得跟朵花似的。”王蘇剛邊開船邊駁斥道:“她簡直就是一個凶神惡煞。母夜叉!恐怕晚上想起她來就做噩夢,白天看見她就發怵!”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王慶方被噎得半天沒說話。
“你下來,我開會兒。”王慶方扔掉煙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後艙挪動身子。
“哦。”王蘇剛應聲換了位置,麵朝後坐在前邊隔艙板棱上。看著遠離的西扇島。放佛西扇少女,也揭開了床紗。在掩麵嘲笑著自己的荒唐事。他忙把視線轉移到其它島上。
“你看我,開船應該這樣;把漿幹高舉起來,使漿板深吃水裏。左手勁小,讓它擋前。右手有力,讓它在後。右漿杆推著左漿杆,同時用力,往前推。這樣,雙漿力度一致。船才能向前直行。開船時,漿板在水裏不能碎攪。更不能亂攪。開一下,將漿板壓出水麵。使船自由滑行一段。然後再來,深入一漿往前推。這樣一來船速不慢,而體力也不累。拐彎時,左漿入水,橫板。船向左急拐。右拐時,右漿入水右拐。慢彎時,雙漿同時入水,順漿的一邊,前滑。橫漿一邊,慢行或停。凡事都得練習,和琢磨。孰能成巧麼。”王慶方一邊操作,一邊講解。在不知不覺中,漁船已渡過河中心,來到了韓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