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雲奔上前道:“為什麼把我也算進去?”
齊梧萍重重一拍周中雲肩膀道:“別裝了,在這店中幹活,以後就能時常吃到好吃的甜點了。你難道會不想吃美味的糕點嗎?”
周中雲忍痛吐槽道:“你這是什麼推理?不要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好嗎?”
齊梧萍笑道:“孔子說過一句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反過來,自己所欲的不就是要施之於人嗎?”
周中雲雖知她的這個理中難免經不起推敲,但表麵上看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況且他當下也沒地方可去,想著在此處混一段時間也好。當下說道:“你說的這個道理,真令我無言以對!”
齊梧萍轉頭問老板娘道:“那可以就用我們兩個嗎?”
那老板娘笑道:“可以呀,那我這個就不貼出去了。”
齊梧萍立馬奪過招聘啟事道:“那這個要放回哪裏?”
老板娘笑道:“這麼勤快,立馬就開始幹活了。”言語中充滿褒獎之意。當日,周、齊二人便開始了店小二的職業生涯。
到得晚飯時分,老板娘已給他二人各買了兩套衣裳。周中雲此時已然曉得這老板娘名叫許靜,不僅人好,菜做得更是一絕。直把齊梧萍樂得前後屁顛屁顛的跟著靜姐靜姐的叫。
許靜似乎對那個麵目全非,聲音嘶啞的賬房先生心儀已久。但那名叫古旭的賬房先生卻總是裝傻充愣,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永遠是無盡的傷感。
許靜六旬的老爹許厚見女兒一片癡心,卻是遇到了如木頭,或者說裝作如木頭一般的人,對此也隻能是無奈的搖頭。他也曾勸女兒早些尋個人嫁了,但女兒卻寧死也是不從,她更寧願靜靜的等待在古旭身邊。她燒製的一手好菜就是專門為了她的阿古哥。
第二日清晨,甜品屋剛開門不久。周中雲便見著昨日找他掐算姻緣的齊梧詢來到店鋪。不想齊梧萍見著了,便高興得撲了上去,口中叫道:“哥哥,哥哥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呀?”
齊梧詢笑道:“幫中有兄弟通知我有事商議,讓我趕緊趕去開會,你要不要去?”
齊梧萍皺了皺眉頭道:“開會這麼無聊的事,我就不去了。況且,我發現這裏靜姐做的東西超好吃,我準備在這裏先吃滿意了再說。”
齊梧詢苦笑道:“說實在的,開會我也不想去。”
齊梧萍嬉笑道:“誰讓你是丐幫八袋弟子,身在那個位置就該做那個位置的事。幸好我不是丐幫弟子,隻是有個身在丐幫的哥哥而已。”言語中很是得意。
齊梧詢轉身要走,齊梧萍叫住了他,往他口袋中塞了許多糕點,笑著對許靜道:“錢在我工錢裏邊扣。”
周中雲笑道:“你這麼愛吃,隻怕工錢都不夠你扣的。”
齊梧詢也笑道:“我妹妹就這個性,以後煩勞你們多照顧了。”做了個揖,這才轉身離去。
這日午後,周中雲正在店中幫忙,忽聽得一聲清脆的狗叫,他精神為之一振。因為這狗叫他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他“黃大帥”的叫聲呀!果然,這一聲狗叫之後,並不是接著一連串的叫。
周中雲正要出到店門口去,卻見他的黃大帥已然邁步到店中。他蹲了下來,摸了摸黃大帥的頭,但那短腿小黃狗卻隻是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似乎對他當日的不辭而別很是不滿。
周中雲突然想到:“若是黃大帥在此,難道老爸老媽也來了嗎?”他趕緊放眼朝邊門口望去。
這時卻見三四個剛要出店門的客人又退了回來,從外邊跨步進來的那人令他心中狂跳不已。因為那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虛心柔。
賬房先生古旭見了虛心柔也是大吃一驚,一個“咦”字脫口而出,之後不禁有些哽咽,那雙傷感的眼睛頓時化作無限柔情。
周中雲心中有些冒火,當下拉著虛心柔來到廚房邊上。
虛心柔奇怪問道:“為什麼這裏的人好像都很怕我的樣子。”
這時齊梧萍從廚房端菜出來。見是自己的好姐妹虛心柔,當下快嘴回小聲道:“這都是我的功勞哦。”
等到齊梧萍將菜送完回來,周中雲已簡略說了齊梧萍扮作她的模樣大鬧公堂的事。
虛心柔問齊梧萍道:“你為什麼要裝成我的樣子呢?”
齊梧萍高興道:“聽你奶奶說你下山了,我怕你被人家欺負。所以要給你樹立一個強悍的形象呀。”
周中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問虛心柔道:“我爸爸媽媽怎麼樣了,有跟你在一起嗎?”
虛心柔道:“在你離開後,早上我將你寫在牆上的字念給他們聽了。你媽媽哭著說要來找你,但你爸爸說:‘我們就算去了,那也隻能當累贅。況且少年人多磨礪磨礪,未必是件壞事。’可你媽媽就是不依,後來你爸爸苦口婆心勸導了半天,這才同意讓我和大帥哥一同來找你。說若你有什麼不測,請我一定要到終南山腳下思根村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