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樣,跟爺演戲!(1 / 2)

……

唐酒酒踩了一腳的老鼠血,心下厭棄,兩腳一蹬,便是隻穿著襪子踩在地上,還未轉過身來,便是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啜泣聲,跟叫魂似的嚇得她身子一抖。

“哎呀,我的阿寶啊,你怎的死的這麼慘啊……”

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的舒棠舒大爺,正是一邊抬袖拭淚一邊看著那地上慘死的老鼠,麵上全然是悲痛欲絕……

“寶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爺這心痛啊,你可知道多少個孤單的日日夜夜都是你陪爺度過的,今日好不容易爺身子好了帶你出來溜溜,哪裏知道你就遭了這番橫禍啊……我的寶兒啊……嗚嗚……你這是死無全屍啊……”

……

“哎呀,我的寶兒啊,你就這麼去了啊,你叫爺以後怎麼活啊,都沒來得及看你最後一眼,與你說上最後一句話,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啊?……”

……

秋風掃落葉,天涼好個秋。

……

唐酒酒眨了眨眼,看著麵前的人眼睛瞪得老大,終於她抬手,指著麵前這人,全然是不敢置信,“你,你……”

“你好狠的心!”抬袖拭淚的人眼睛都紅了,“我家寶兒跟你無冤無仇,你居然這般對它……哎,我家寶兒啊,我才剛剛與它買了雞翅與它做零嘴啊,想不到,你……”

此時,藍衫的人,夜色般的眸子,看著她,滿是悲憤。

“你可知,寶兒他最喜吃這樓裏的雞翅,本王才剛與它買了,它都還沒好好啃上一口,你就……你就……哎呀,我的寶兒啊,你這死,是死的忒淒慘了,爺都沒法給你收屍了……”

麵前青衫的男子,越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你,你……”唐酒酒哆嗦著手指著麵前的瘋子,一時間就卡了殼,話結結巴巴硬是說不出來一句。

“我家寶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對它?”那舒棠眼裏全是哭訴,指著地上的老鼠屍體,淚珠啪嗒啪嗒掉得厲害,看的唐酒酒就跟魂魄出了竅似的。

她低頭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吞了吞口水,舌頭被咬了幾次,終於說了個完整,“那,那,它,它,它偷了我雞翅”。

“好啊,你可狠心了,不僅害了我家寶兒性命,還冤枉它偷了你雞翅”,舒棠越說越是悲憤欲絕,轉身看著那坐在一旁麵色怪異的白影寒道,“你們倒是說說,這雞翅是否是方才本王買與寶兒的?”

靜默了良久,似乎才反應過來的白影寒,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兩人,這才抬袖幹咳一聲,低頭不自然道:“嗯,那個,正是如此。”

然後,他打死再不說一句。

“你可是聽清楚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怎番抵賴?”

良久才徹底反應過來的人,眸子裏的驚訝已是全然被冰冷取代,一把拉過對方衣襟在手裏,話語冰冷,“我唐酒酒就是看它個孽障不喜,怎樣?”

正是滿臉掛淚珠的人突然一勾唇,看著麵前的人笑得似狐狸,“那你便該賠”。

“可是夠了?”唐酒酒與他掏了身上剩下的銀子出來。

“不夠”,舒棠斷然搖頭,“我那寶兒可是千金不可比的,酒酒以為這點就能賠得起?”

怒極的唐酒酒突然轉眸一笑,改抓為撫,有些曖昧地撫上麵前這人的胸膛,“那王爺想怎樣,嗯?你若是嫌這銀子少了,斷可以再去那許多人的麵前演上這麼場戲,賞錢的爺可是不少呢”。

話一說完,她掌上一動,麵前的男人便是被她推開了去,唐酒酒隻冷哼一聲,便是複手裏去。

他媽的,這孽障簡直是個瘋子!

她就是沒聽著,那孽障站在她背後,說了一句:“那你便是用這剩下的半輩子來陪我好了。”

……

當日,唐酒酒回去,便是親自在那“血骨扇”上書了兩字,“孽障”。

本來以為那唐老爺會與她算賬的,她在那屋裏坐了一晚上,那邊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第二天,府裏一派平靜。

第三天,還是沒半個人來找她麻煩。

……

唐酒酒在府裏安靜地喝了三天酒水,這院子裏除妞兒和那臘梅,多餘的鬼影子都沒。

越是平靜,表明下麵越是暗潮湧動,唐酒酒終於坐不住了,剛走出大門,就被外麵鋪天蓋地的消息給驚得魂飛魄散。

重來名不經傳的人,一下就成了傳說中的香餑餑,這前不久她才與那魏三傳了緋聞,這才幾天,那長安王就為了她要死要活,又是吐血又是絕食,硬是要讓皇帝將她賜予她做正妃。

……

“完了。”唐酒酒麵色一變,她這下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前陣子才認了“魏三”那主子……

打聽完消息的人正是轉身要往回走,身後的路,便是被兩個美婢擋住了,當下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