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牧思遠撇嘴,忘記自己的唇角已傷口滿布,這一動,疼得他不由地呲牙。
顧寶寶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到跟人打架嗎?為什麼受傷了不去醫院?”
看額頭上的血跡都凝幹了,僅用酒精怎麼能洗幹淨!
“不要你管!”他伸手去搶酒精,他才不會承認,他這樣著急趕回來,是因為想要…看到她。
不用她管,也不要傭人幫忙,就這樣胡亂的處理一下傷口嗎?
她氣結,將酒精瓶拿在手裏不放,一邊往外走:“快點跟我來。”
見他站著不動,她有些生氣了,不由地跺腳道:“你是小孩子嗎?傷口需要及時處理,這點常識你不懂?”
他瞧著她,忽地,臉上抹出一絲笑意。
以前他怎麼都沒有發現,原來她生氣的時候,也特別的…好看!
兩人來到臥室的浴室,她先用溫水給他洗去了凝幹的血跡,才開始塗酒精。
但見他不隻是額頭,還有唇角、麵頰都有傷口,她一邊塗著酒精,一邊疑惑的問,“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如果是跟人打架,那身上一定也會有傷,可是,他為什麼要跟別人打架?
他依舊沒有回答,而是伸臂抱住了她的腰,讓她貼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別這樣,”她推他,“這樣不好洗傷口。”
他反而將雙腿也攀上,像隻八爪魚般纏住了她:“可是這樣才不疼。”
說著,他才將臉仰得高高的,示意她繼續給他處理傷口。
“你...”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看著他這樣,她就好像看到了樂樂的影子!
原來男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麵,就像女人像小女孩般撒嬌一樣。
“身上有沒有受傷?”處理完臉上的傷口,她又問。
牧思遠搖頭,起身拉過她:“我要睡覺了,你也睡。”
她不肯跟著他走,堅持問道:“你告訴我,剛才你到底是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會受傷?”
“你別問了…”
“我就是要知道!”她打斷他的話,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直覺他受傷的事,一定跟她有關。
她在他麵前,從來那麼柔順,突然這樣堅持,他倒沒有辦法應付了。
“沒什麼,”他無奈的撇嘴,伸手摸著她的黑發,“公孫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我會解決好的。”
說這樣的話,還真是不習慣,他聳聳肩,轉身出去了。
她呆呆一愣,忽然明白了什麼,趕緊追出去。
“你剛才是去找阿燁了?”她跟著他在床邊坐下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如果是去見了阿燁,他怎麼會受傷?
看著她眼裏的不可思議,牧思遠有些生氣,話便不自覺的說出來了:“我是去找他了,讓他打了我幾拳解恨,這樣他總算也不吃虧了吧!”
什麼?!
她轉過頭來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傷,“你…你讓他打你?你是不是瘋了?”
他是牧家的大少爺,牧叔叔知道了還了得?
再者,如果這件事被媒體曝光的話,會不會影響牧氏的生意?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都知道,他會不知道嗎?
還這樣衝動的去找阿燁?就算阿燁要打他,他也可以躲啊,為什麼就這樣讓自己被打傷?
她的焦急、心痛看在他眼裏,卻以為她是在怪他。
“顧寶寶,你怎麼回事?”
他煩怒的衝她扔枕頭,“現在被打的人是我吔!我跑去乖乖的讓他打了幾拳,一點也沒還手,難道我有錯?”
她沒有說話,抱著他扔過來的枕頭,眼淚簌然而下。
他一呆,皺眉問:“又哭什麼?”
她搖搖頭,哽咽著問:“為什麼…不還手?”
他哼哼兩聲,才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去就是讓他解恨的,他解恨了,也該不追究跟你的什麼婚事了吧!”
原來真的是為了她!
顧寶寶垂下頭,將淚水濕透在枕頭裏,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來。
她知道他不喜歡看她流淚,可是她卻忍不住。
“別哭了!”他伸手拉她,“有什麼好哭的,嗯?我真的沒有還手,一點也沒有傷到他。”
“可是…”她抬起頭,“你受傷了。”
他一愣,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心疼他,不是在跟他生氣。
心中的怒氣瞬間轉為喜悅,他伸臂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傻瓜,這點小傷沒關係的。”
說著,他捧起她的臉:“現在你說,你告訴我,你還是那麼在乎我,你的心沒有變,你的心裏隻有我,隻有我!”
他要求證。
這一刻,他需要求證!
淚水更加洶湧的從她的眼眶滑落,第一次,她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在乎她對他的愛;
第一次,她如此強烈的感受到了他眼裏的焦急,而這焦急,隻為了她一個人。
但是…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些還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
她打斷他的話,“思遠哥哥,你聽我說完好嗎?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