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叫聲,他的麵部表情漸漸柔和,粗糙的手指滑過她的小臉,為她擦拭著眼淚:“好,你慢慢說。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不著急。”
真的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嗎?
她搖頭,“思遠哥哥,以前我不懂事,做了那麼多讓人厭煩的事情,但我絕不是像他們說的,我是因為喜歡你的錢和身世才那麼做,你相信嗎?”
聞言,他一笑,輕聲罵道:“傻瓜!”
如果他相信,他早就毫不留情的把她趕走了。
她含淚一笑,她也知道他不相信。
但聽到他親自否認,她的心還是湧蕩著陣陣暖意。
也許,有他這麼一句話,她也不白白愛他這麼久了。
“思遠哥哥,那時候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那時候?”他皺眉,“難道現在不這樣想了嗎?”
她苦澀一笑,“我現在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誰說不可能?”他又要生氣了。
有時候他真的很像一個孩子。
顧寶寶伸手捏捏他的臉:“別這樣,傷口會裂開的。”
她離開他的懷抱坐直了身子,“我已經答應阿燁了,阿燁一直對我那麼好,我不能…不能就這樣悔棄答應他的事,思遠哥哥,你明白嗎?”
“什麼叫不能?”他知道她又會說這個,“難道我這些拳頭都是白挨的嗎?”
說完,他的嘴唇又動了動,總覺得自己還有些話沒有說完。
但一時間卻想不起,想要說的,應該要說的,是什麼話?
她勉強的擠出笑容:“思遠哥哥,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又是這句話!該死的!
他忍不住又發怒,“那還有多複雜…”
他吼著,說太多話,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血水來。
他皺眉,還真是有點痛!
“不複雜,不複雜的!”
見狀,顧寶寶趕緊順著他的話說到,一邊跑入浴室拿來棉簽,將滲出的血水擦幹。
“吃點消炎藥吧,”她把酒精和棉簽放好,一邊問:“家裏的藥放在哪兒?”
“客廳酒櫃上的小盒子裏。”
他說著,又拉過她的手:“馬上上來。”
怕她趁這個機會逃走嗎?
她淡淡一笑,忽地上前。
他隻覺眼前人影快速一閃,嘴唇似被異常柔軟的什麼觸碰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跑出房間下樓去了。
他一呆,心像是被什麼震蕩了一下…
原來他吻她的時候是欲.望,被她親吻的時候,才叫做愛戀。
顧寶寶帶著緋紅的臉來到酒櫃前,心裏有點甜,更多的卻是...苦澀。
她打開盒子,找到了消炎藥,但目光卻落在了一旁小瓶子上。
她拿起一看,--鎮靜、安眠--四個字立即落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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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走進臥室,拿來了一顆消炎藥和一杯水。
他快速的和著水把藥片吞下,將杯子放到了一邊,然後抬頭看著她:“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她微笑著點頭,來不及說話,人已經整個人的被他抱上床,壓在了身下。
“剛才你親我!”他捏著她的小臉,“現在我要討回來!”
他的吻隨即落下,在她的麵頰輕柔的觸碰著,傷口不可避免的有點疼,但他卻不舍得放開。
“思遠哥哥,”她柔聲叫著,用手捧起了他的臉,“今天晚上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隻見她又搖搖頭,“什麼都不做,就抱著我,好不好?”
看著她晶亮的雙眼,他心頭陣陣柔軟:“好!”
他說過的,她想要怎麼樣,他都答應。
他翻身下來,有力的臂膀將她摟入了懷中。
她的小臉正好貼在他手臂上的傷口邊,“傷口還疼嗎?”她問。
他在她耳邊吹氣:“不疼了。”
頓了頓,他又說:“隻要有你在,就不疼了。”
這算是情話嗎?她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好疼,好疼。
還好他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淚。
“睡吧,”她說,“很晚了。”
他點點頭,可能是傷口的原因,他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打了個哈欠,他很快就睡著了,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隻有他的呼吸,和她梗咽著流淚的聲音。
“思遠哥哥,”她轉過身來,眼神眷戀的看著他的麵容,“對不起。”
她在水裏放了一點安眠藥的成分,隻有這樣,她才能離開。
“對不起。”她抬頭,親了親他唇角的傷口,“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事情最複雜的部分在他的心裏。
就算她沒有嫁給阿燁,他們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你不愛我。
你對我有占有,有疼惜,有關心,就是沒有愛。
你的愛,終究會給別的某個女人。
到那時候,她還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嗎?
請原諒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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