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公孫燁的助手。
但見公孫燁呆坐在窗前,手裏的煙雖然點燃,卻已漸漸燃成了灰燼。
助手微微一歎,自從顧小姐前兩天從機場消失,他就變成這樣了。
“少爺!”
助手走上前,輕聲叫道,叫了幾聲,公孫燁才有了反應,轉過頭來用通紅的雙眼看著他:“什麼事?”
“牧思遠來了!”
聞言,公孫燁一怔,“什麼?”
助手提高了聲音:“牧思遠來了!”
“砰”的一聲,隨著雙拳砸在了桌上,他謔地起身,低吼道:“讓他進來,進來!”
“是,是!”助手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失控的模樣,趕緊退出去了。
片刻,門被重重推開,隻見那個令人痛恨的身影快速走了進來,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無論他要說什麼,他都不會讓他說!
“牧思遠,你還敢來!”
公孫燁怒吼一聲,猛地衝上前,用盡渾身力氣掄了他一拳!
奇怪的,牧思遠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他的力道將自己推出了老遠,額頭重重的磕在了牆上。
血管頓破,從他的額頭滾落了一道鮮血。
“牧思遠,”公孫燁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寶寶在哪裏?在哪裏?”
牧思遠爬起來,任憑他揪著自己的衣領也不掙紮,隻道:“我的女人你沒必要知道!”
“砰!”
話音未落,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麵頰,這一次公孫燁用的力道更狠,他的唇角立即被打破,滲出了血絲。
他一笑,依舊不以為意。
“公孫燁!”他叫著,指著自己的另一邊尚未流血的唇角:“還沒打夠吧!再來,算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公孫燁怒極反笑,“牧思遠,這兩拳頭可還不清!”
說完,又是一拳,他更加凶狠的打在了牧思遠的臉上。
牧思遠不禁吃痛的捂住嘴,可想而知,他的唇角應該是“體無完膚”了。
“牧思遠,我再問你一次,”公孫燁怒道:“寶寶在哪裏?”
他一笑,“廢話!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你…”公孫燁再次揚起拳頭,又克製住了自己,繼續說道:“牧思遠,你不怕我報警?寶寶現在是我的未婚妻,這消息如果讓媒體知道,別說你牧氏集團的臉麵掛不住!”
聞言,牧思遠的淡笑轉為大笑,“公孫燁,如果我記著牧氏集團的麵子,你認為我還會這麼做嗎?”
“你…”公孫燁一怔,沒想到他居然豁出去了連公司都不顧!
他對寶寶的緊張與在乎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公孫燁的心頭湧蕩著陣陣不安與憤恨,“牧思遠,你真是可惡…!”
話說間,他又是猛地一拳,將牧思遠幾乎打趴在了地上。
他恨恨的上前抓起他的衣領,“牧思遠,你還手啊!”
牧思遠抬起頭來,可能是牙齒磕到了舌頭,鮮血從嘴裏流出,看上去有些可怖。
但他隻是伸手抹去了,又笑:“公孫燁,你還可以下手重一點!寶寶會答應你的求婚,都是我造成的。今天我讓你解恨,以後你跟寶寶再無任何關係!”
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收回了拳頭:“牧思遠,沒那麼簡單!”
他冷冷的看著:“我告訴你,絕沒有這麼簡單!”
說完,他甩下他,快步往辦公室外走去。
“公孫燁,”他踉蹌著爬起來叫住他:“你還想怎麼樣?”
公孫燁冷睨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該死的!
他捏拳重重的捶在牆壁上,什麼叫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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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好久,顧寶寶終於看到他的車來到了別墅門口。
隨著車門被推開,她也趕緊推開窗戶衝他叫道:“牧思遠,你去幹什麼了?”
他一呆,趕緊低下頭,沒想到她還沒睡!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臉上的傷,便沒說話,隻是快步走進了客廳。
傭人走上前來一看,訝然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牧思遠趕緊衝她皺眉,“小聲點,別讓…”
話還沒說完,隻聽上麵傳來“砰砰”的拍門聲,夾帶著她焦急的聲音:“牧思遠,你開門,開門…”
她這樣不把歡歡樂樂吵醒才怪!
“去把門開了。”他隻好吩咐傭人,自己則躲進書房裏去了。
傭人暗中微微一笑,走上樓將房門打開。
“謝謝你。”顧寶寶對她說著,匆匆跑下樓,卻不見牧思遠的身影。
“顧小姐!”傭人在身後輕輕的叫著她,待她轉身,便伸手往書房指了指。
她明白了,不由地感激一笑:“謝謝你。”
傭人也笑著搖頭:“快去吧。不過少爺臉上有傷,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
臉上有傷?她一呆,趕緊朝書房走去。
可能他沒想到她會找來書房,所以沒有鎖門。
當她走進去時,他正在往自己臉上塗酒精,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模樣,不但洗不了傷口,反而將傷口弄得更疼。
“你這是怎麼了?”她跑上前拿過他手中的酒精,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