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離別(1 / 2)

你回複裏的國際慣例讓我無力……

好吧,其實我在寫惡俗狗血的小言。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桑青鎮定了下來。隻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可能是爐火熄滅的關係,她覺得很冷,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不過,冷意讓她很快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

明玉寒如果是想對付自己,殺了她是一了百了的事。可是,為了他身上該死的毒,他拿她也沒辦法。

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開誰。

明玉寒一笑,在她身旁坐下:“我不會殺你,不會打你罵你,也不會囚禁你。你繼續當好你的少夫人即可。”

“就這樣?”

“就這樣。”

“那麼她呢?”桑青望向蓮舟,“我還需要她替我做事。”

明玉寒皺眉,他以為桑青會識相,至少不用繃著臉:“她私闖禁地,理應受家法。你不能求情。”

桑青點頭:“隻要不殺她,一切好說。”

明玉寒住口,兩人一時無話,屋內顯得空曠起來。明安向明翰使眼色,明翰打破沉寂,壓著蓮舟向公子請示:“公子,既然打算沒有變,我們先將蓮舟押進地牢,再將實情奏明總管,如何?”

“你們先押進大牢。”

明玉寒讓他們出去,自己走到爐邊添炭火。火舌舔過炭塊惹得黑炭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桑青端坐著眼神放虛,已然不顧臉麵,對明玉寒也懶得搭理。

良久,她說了一句:“賬簿什麼的,日後我令長安送到你屋裏。”她做她的夫人,可是這內務大權實在不能再歸她了。也正好,那般繁重的工作,卸任了她輕鬆了許多。

明玉寒皺眉,這女人是想跟他分的幹幹淨淨?

他衝過去一把揪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一切都成竹在胸就該知道,事情說破了我便做不到當初那樣。”桑青停了下,說,“我的臉皮,沒有那麼厚。”

明玉寒拂袖而去,他粗暴地摔門幾乎讓門板裂開。可他到底是拿捏分寸的高手。所以,門還是好好的。

桑青對他說的幾句話仿佛是耗盡了氣力。她突然覺得眼睛酸酸的,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感到好了許多。

明玉寒,你是個混蛋。

明玉寒在房裏打坐。吐納之後感到心情平複許多。

有桑青這樣的娘子,還真是讓他如臨大敵。本來,他是想將兩人一同收監的。

他已查出蓮舟從進府就一直四處搜羅堡內的信息。或許她是想繪製圖冊,又可能是想盜取鑄造坊的特有秘方。盡管現在沒有成功,但其心可滅。按一貫的規矩,上大刑是逃不掉的。而他卻看在桑青的麵子上,從輕發落。

這樣不行。

如何能服眾?

但是,蓮舟身後藏著的人,是桑青嗎?她錄製的信息給了桑青又有什麼用。還是說,桑青也是被安排進桑府的臥底?

明玉寒搖頭,覺得這念頭很瘋狂。

如果,連桑青的身份都是假的,那麼桑府的一切就都可能是人造假的。隻為了引他千裏迢迢來一次,捏造一個大戶人家、偽造身份、製造意外,死了那麼多人,都是為了和明家堡搭上關係?

為了能搶下明家堡的獨家生意,這麼做,值得嗎?

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如果有人認為那是值得的,那麼就會有人這麼做。而這個人,也許就是邢若邪。

明玉寒認為自己沒有輕舉妄動是做對了。或許開始是因為桑青而沒有立下殺手。但是,若連桑青都隻是邢若邪下的一枚棋子,留下他們的活口進而借此幹掉邢若邪,才是正確的方法。

不過,桑青不是桑青,她是邢若邪布置下的一個陷阱。這麼可怕的事情,是真的麼?

明玉寒心裏有些亂。這讓他覺得丹田內的氣也亂竄起來。他盡力讓自己靜下心。他不能慌,不能氣。

接下來的日子,的確一切如常。明玉寒沒有解除桑青的責任。她忙著堡主夫人的工作。而明玉寒好像很久沒出現在她麵前,他忙著他自己的事,連章懷仁都沒去騷擾他。即使,章懷仁偶爾對桑青的把控感到不滿,可總管大人按捺不住不滿,他正進行著下一次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