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識珺回來了。
衛泱是真想見見沈識珺,與她說幾句體己話。
可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顯然是不成。
“去告訴識珺,我明兒再見她。”衛泱與李娥交代說,“記住,今兒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向識珺透露。”
“奴婢明白。”李娥領命,便退身出去了。
沈識珺原是高高興興回宮來的。
在長興伯府憋屈了好幾日,總算是又揚眉吐氣了一把。
今日,長公主命忍冬帶著禮物去長興伯府接她回宮的舉動,真是為她和她娘爭臉。
長興伯府之中,上到她祖父祖母,下到粗使的仆婦,看誰還敢猜疑說她失寵於長公主。
沈識珺懷揣著對衛泱的感激,一路匆匆趕回宮來,就是想當麵給衛泱叩頭謝恩。
誰知……
這福熙宮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尋常,像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不小的事。
可她並未聽到什麼風聲。
難道是她多心了?
但她就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慌。
沈識珺站在東偏殿的窗前,向正殿的方向眺望。
無論是出於情份,還是為自己的前程考慮,她都盼著衛泱能夠福壽安康。
“沈姑娘一路辛苦,李姑姑吩咐奴婢為姑娘準備了些茶點。”宮女白芷提著食盒進了屋。
沈識珺回神,“雁飛,還不快去接著。”
雁飛得令,趕緊上前搭了把手。
“這糕點看起來好生可口,我才幾日不在,膳房又出了這麼多新花樣。這都是福來的手藝?”沈識珺這是有意在套白芷的話。
而白芷卻對沈識珺的心思恍若未覺,老實回道:“回沈姑娘的話,自打福來被調去近身侍候主子,就很少下廚房了。這些糕點並非出自福來之手,是譚姑姑親手做的。”
“是啊,瞧我這記性,險些忘了福來已經不在膳房當差了。”沈識珺衝白芷笑笑,話鋒一轉,“可我方才去給長公主請安時,並未見到福來,連半夏都不在,是李姑姑在跟前侍候長公主呢。你可知半夏和福來都去哪兒了?”
得此一問,白芷明顯有些緊張,“奴…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又何必如此緊張?
這白芷分明是知道些什麼。
沈識珺立馬與雁飛打了個眼色。
雁飛會意,忙往白芷手中塞銀子,“白芷姐姐,我們姑娘也是關心長公主。”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白芷慌忙躲開雁飛,連桌上的食盒都來不及拿,就匆匆告退了。
如她所料,福熙宮裏果然出了什麼事。
還是件不小的事。
否則,她不過問一句,白芷又何必這般驚慌失措。
“雁飛,立刻去向素日與你要好的那幾個宮女打聽打聽,長公主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半夏和福來都去哪兒了。”沈識珺吩咐說。
雁飛得令,不敢耽擱,帶上些用來疏通打點的東西就出了門。
過了約麼半個多時辰,雁飛才回來複命。
“怎麼這麼久?”沈識珺問。
“回姑娘,自打福熙宮出了內奸一事之後,這福熙宮裏人的嘴就一個比一個緊,奴婢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一些事。”
能有收獲就好。
“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