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瞅著容悅,都替他愁。
就憑容悅這智商還想混皇宮,做男寵?
眼下沒死,不是老天庇佑命不該絕,而是有翟清那隻老狐狸罩著呢。
翟清自個八麵玲瓏,一身的心眼,怎麼就不知道教教自己的小弟也長點兒腦子呢?
嗬,依翟清的人品,自然不願多教容悅了。
俗話說的好,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倘若容悅長了心眼,日後便不會再任翟清擺布。
不隻如此,保不住還會跟翟清爭寵,與他為敵。
依翟清的心機,是寧可容悅蠢死,也不會真心教他宮廷的生存之道的。
這個翟清,真是壞透了。
衛泱很同情像容悅這樣的弱者,但同時,也痛恨弱者。
她越看容悅,越覺得胸中鬱悶,便衝容悅擺擺手,表示她不想再跟他說話了,叫容悅趕緊走。
誰知容悅旁的本事沒有,脾氣倒是挺倔,隻管跪著不肯起來,一個勁兒的求衛泱開恩。
衛泱嚴重懷疑,這個容悅是被翟清給洗腦了。
否則,怎麼敢豁上性命,如此為翟清說話。
容悅求衛泱放過翟清,衛泱還想求容悅放過她呢。
試問,翟清若像你容悅這樣老實本份,本公主閑瘋了才會去故意針對他。
衛泱認為,她堂堂長公主,根本沒必要向容悅解釋她與翟清之間的恩怨,即便她解釋了,以容悅的智商,也未必能理解。
對付執拗的傻子,沒必要講什麼道理。
衛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喊了兩個太監進來,吩咐他倆把容悅架出去。
兩個太監得令,也是怪為難的。
眼前的容悅,生的細皮嫩肉,比個姑娘都白淨漂亮。
一旦他倆上前拿人的時候,容悅掙紮反抗,他們是使勁兒將人按住,還是隻做做樣子就好?
倘若他倆不盡心,長公主必定要怪罪。
可要是他倆下狠手,一旦把這位弄傷了,事後太後那邊八成也要怪罪。
兩個太監遲疑著,任誰也不敢先動手。
“還愣著做什麼?”衛泱微微皺眉,口氣不善。
見衛泱要惱,兩個太監哪還有工夫多想,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容悅架了起來。
容悅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就範,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求衛泱開恩。
衛泱撫額,腦袋都快被容悅喊炸了。
她說要廢了翟清的手嗎?
還是說,要取了你容悅的性命?
這容悅是不是有些反應過度了。
狗血,簡直太狗血了!
衛泱都沒眼看,沒耳朵聽了。
容悅,你就盡情的喊吧,即便喊破了喉嚨,本公主也不會再搭理你了。
衛泱冷哼一聲,轉身就要往裏屋走。
誰知,衛泱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聽屋外一陣嘈雜。
她剛回身,預備命人出去瞧瞧什麼事,就見翟清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屋。
衛泱本就被容悅氣的火大,見在背後搞鬼的翟清竟然敢在這個當口上現身,是又氣又覺得這家夥來的很是時候。
翟清啊翟清,你就不怕你此番前來,有去無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