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藥(1 / 3)

翌日,兩人醒來後都有些不好意思。(什麼都沒做啊你們不好意思個毛呀?!)

霜雪仍是聽到聲音第一個進屋服侍,後麵跟著的大小丫鬟們表情不大好,活像霜雪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小夫妻倆也沒注意其他丫鬟的神色,隻暗自慶幸霜雪這丫頭真機靈進來得及時,打破了尷尬。

梳洗完畢,秦文凜攜著初喜去給老爺子請安。北堂國十分注重尊敬長輩,就算是公主嫁到夫家,隻要有長輩在,都要像尋常媳婦那樣早晚請安,不可荒廢。

今天是初喜歸寧的日子。在皇家,公主出嫁之後要在第三天與駙馬一起進宮朝拜皇太後,父皇和母妃,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並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再剪下一小撮頭發放到罐中,埋在曾經住過的宮殿後院,方才算是此次成親禮節真正完成。當然,和親的公主不算。

在這之後,公主會和駙馬在當天搬進新的府邸,脫離家族,自立門戶,開始真正全新的生活——這又是權貴家族裏不希望娶到公主特別是不希望嫡長子娶到公主的原因之一——好好的一個兒子,養大了,卻跟著媳婦兒搬出去單過,誰家真正願意呀?

這倒不是說駙馬搬出去以後就不能繼承家業咋地咋地,他同樣還是有曾經的權利和義務——但自家的嫡長子不是與父母生活在主宅,心理上感覺不舒服不是?

一切順利。整整一天兩人都不停的奔波,終於在晚間時候搬到了新宅子裏頭,也累得沒力氣了,吃完飯早早歇著,什麼綺麗的想法都被瞌睡蟲給吞沒了。

一夜無夢。

早晨初喜多睡了會兒,起身的時候已不見了秦文凜身影。

“霜雪?”

“公主您醒了?”

霜雪丫頭平時不見人影,卻總是能在第一時刻出現在初喜的眼前,實乃影衛的最佳人選是也。

“駙馬爺呢?”坐在一邊看著霜雪像變戲法一般麻利地把被褥疊成了個豆腐塊,初喜問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跟其他三位公子參加什麼詩會,叫您午膳不用等他。”看了看四周,霜雪湊了過去,壓低聲音賊眉鼠眼地問道:“公主,駙馬爺有沒有對您不軌?”她已經知道新婚之夜駙馬的舉動是因為喝醉了,平時還是很正常的,所以現在關心問題的重點從“駙馬有沒有傷害到公主”轉變成“你們倆洞房成功了沒有”。

一巴掌拍開霜雪湊過來的小臉蛋,初喜色厲內荏:“放肆!本宮與駙馬明媒正娶,什麼軌不軌的!”

“那就是什麼也沒做咯?”霜雪毫不在意初喜的義正言辭,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這不正常呀!軟香玉懷在側卻屹然不動,不是不舉就是傻!公主,此事必有蹊蹺!”

初喜覺著有理,不恥下問:“那你說,蹊蹺是什麼?”

“不是說了麼,不是不舉就是傻唄。”

“-_-|||”

“當務之急,咱們要找出病因,再對症下藥,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駙馬爺!”霜雪說這話的時候那認真的表情神聖而不可侵犯,活像一個征戰的將軍在說“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拿下敵軍的城池!”,讓初喜汗顏。

看著初喜好像讚同了她的觀點,霜雪深歎一口氣: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得快點讓公主與駙馬成了呀,否則公主總是緊張兮兮的要拉著她整天陪著,整夜守著,那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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