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霓目瞪口呆。
這個塗山姝,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睡著了!
他快被折磨瘋了,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睡著,還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塗山姝……”他咬著牙。
這種程度的捆綁,他隻要稍稍用力便能掙脫開。
可,她說了,不準用功夫。
她不準用,那就不用吧。
雲星霓不敢再看她,每看一次,都想掙脫著拙劣的捆綁,撲倒她。
他閉上眼睛,運行真氣,硬生生將那股灼熱的氣息壓製下去。
真氣入體,欲望也淡了很多。
他以那種詭異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
塗山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摸到了一個胳膊,很漂亮的肌肉,堅硬有力。
還摸到了堅硬的腹肌,以及……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看到被綁在床上的雲星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雲星霓微微蹙眉,睜開眼睛,“千凝,你消氣了麼?給我鬆綁吧。”
塗山姝看著他的模樣,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你……”
她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
昨夜,他背著個鞭子跪在她床前,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她困得要命,還得配合他演出,最後一生氣將他五花大綁在了床上。
“你是不是傻?”她拿了個剪刀來,將繩子剪斷,“這種級別的繩子,你一用力就掙脫了,幹嘛一直不動彈?你瞧瞧,這麼好看的手都充血了。”
“你說如果我用了功夫,就再也不能靠近你。”雲星霓手臂全麻,腿腳也是麻的,無法行動。
“你果然是個傻子,女人在晚上說的話,就跟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樣,不能信。”她有些心疼。
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血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她幫他揉了揉手臂,又揉了揉雙腿。
“有知覺嗎?”
“麻。”雲星霓看著她的樣子,嘴角輕抿,“千凝,如果我癱瘓了,你還要不要我?”
“廢話,我要一個癱瘓病人做什麼?”塗山姝頭也不抬,“我這種膚淺的人,除了看臉還是要看身材的。”
過了一會,她又說,“所以你盡量讓自己好好的,像我這種無情的人,一旦你有一丁點的不好,我就拋棄你。”
“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雲星霓眉眼彎彎。
“別恬不知恥了。”塗山姝冷哼著,“我隻是把你當成人型工具,你得意個什麼勁?我也不是那種矯情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該折磨你的時候我也沒放過,我們,算是兩不相欠。”
“千凝。”雲星霓抓著她的手,“哪裏算是兩不相欠,我欠你的太多,以後,那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塗山姝抽回手,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
“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雲星霓從她身後抱住她,“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說的話才不算數。”
“我跟那些人不一樣,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一般不說話。”
塗山姝臉色大紅。
雲星霓那種高冷仙鶴係的男人,到底是怎麼說出這種情意綿綿的話?
他不覺得羞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