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隻想好好待在這宮裏，等景澈長大之後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安度過下半生，可你呢，你出現在哀家寢宮，根本不讓哀家反抗。是，你也算救了哀家好幾次，但，如果你不是你來招惹我，我怎麼可能願意與你扯上半點關係？”
“招惹我的人是你，拋棄我的人也是你，雲星霓，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求求你別拿你小時候的事情來說事，我發了一場高燒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你願意相信誰就相信誰，隻求求你不要再來找我。”
“我這種人最記仇，我怕做出過分的事。”她將臉轉到一邊去，“你走吧。”
天高路遠，永不相見。
“千凝。”雲星霓一直聽著，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對不起，那次，我犯了渾，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
“起來。”塗山姝見他跪在那就心裏發堵。
“不起。”雲星霓抓住她的手。
“雲星霓，你一個將軍，跪在這裏太丟人現眼了。”她想掙脫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緊了。
“不丟人，剛才我說過了，跪我媳婦有什麼可丟人的。”雲星霓抬頭看著她，“千凝，你打我吧。”
“我無法彌補上次犯下的錯，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塗山姝要被他折磨瘋了。
“你那天不是來跟我決斷了麼？說什麼認錯了人，你找的人不是我，好啊，我覺得很好啊，你既然尋到了你的綠茶姑娘，好好跟你的綠茶姑娘白頭偕老，做一對苦命鴛鴦不好麼，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我對三妻四妾沒興趣。”
.“你前兩天跟我決斷，昨天還跟你的綠茶姑娘逛街幽會，今天夜裏又來找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塗山姝咬著牙，“老娘受夠了。”
“你特麼想反叛就反叛吧，愛幹什麼幹什麼，別再纏著我了好嗎？”
“千凝，對不起。”雲星霓說，“那天，我不是來跟你決斷的，我隻是想來告訴你，我認錯人了，但我準備將錯就錯。可，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我跟那個女人去逛街，也是聽信了蕭雲鏡的餿主意。我們的計策是，我與你反目，鬧得京州城盡人皆知之後回到關外準備謀反，等著假景霈上鉤。”
“可，我不幹了，假景霈想怎麼樣都無所謂，他若是謀反，我就跟他剛正麵的。”
“千凝，與你反目那種事，我真的做不來。”
塗山姝久久沒有說話。
雲星霓剛才說了什麼？
他故意跟塗山眉幽會，然後刺激她，逼她用手段，然後他再與她反目，借此贏得假景霈的信任？
他是不是傻？
以她那種智商，那種記仇程度，那種小肚雞腸的氣量，肯定會往死裏折騰他的。
“千凝，你別不說話，我害怕。”雲星霓想抱她，又不敢。
“我這個人啊。”塗山姝抽回手，“特別膚淺。”
“我看事情隻看表麵，看人也一樣。你能活著，應該多些上天賜給你這好皮囊。”她說，“不過，我雖然膚淺隻看臉，也是有原則的。”
“我還是喜歡仙鶴係的男人，你不合格，退下吧。”
“……”雲星霓想了一會，將黑色玄衣脫掉，露出一身白色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