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掙脫不開。
“不放。”雲星霓湊到她脖頸處,吐出一口氣,“昨天那個紅衣妖孽,到底是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
“當然跟我有關。”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咬了一下,“敢跟我搶媳婦的人,我一定要除掉。”
“別胡說。”塗山姝歎了口氣,“昨天都是氣話,我在拉攏他進朝廷當官,他能聽懂動物語言,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
虎狐之爭由來已久。
塗山家和周閣老分庭抗禮,兩個人爭來爭去,六部之中,幾乎都被這兩家的勢力攻占。
她雖然是塗山家的人,但,塗山家的狐之勢終究不屬於皇家。
穩固政權,必須要加入新鮮力量。
她必須要在景澈徹底掌握皇權之前掃清障礙,尋找可用之才。
“那,你對柳非月什麼感覺?”雲星霓冒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嗓子緊了緊。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比起他,柳非月在她心裏的分量更重一些。
問下去,可能會自取其辱。
可,不問,柳非月便永遠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塗山姝有些恍惚。
最近這都怎麼了,一個個都逼迫她說出對柳非月的感受。
她對他……
“很喜歡。”她說。
雲星霓抱住他的手倏然收緊,“比我如何?”
“更喜歡他。”塗山姝說,“他就像我的蓋世英雄,你,就是一條大尾巴狼。”
雲星霓的心抽搐一般地疼。
果然,他不該問這個問題。
早已經知道答案,非要問個徹底,到頭來,果然沒有懸念地得到這個答案。
當初,若不是他強行占有她,或許,他連這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你會選擇他嗎?”他嗓子發緊,聲音微微顫抖。
“不知道。”塗山姝咬了咬嘴唇,“總覺得,太熟了,不好下手。”
“雲星霓。”
“別叫我這個名字,叫我釋之。”雲星霓將她攬在懷裏,“千凝,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放手。”
塗山姝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歎了口氣,“這個名字不太好叫,太拗口,不如雲星霓這個名字好聽,雲中生星霓,讀起來唇齒生香的,多瀟灑,多雅致。可釋之是個什麼鬼?拗口不說,還酸裏酸氣的。”
“那,你喜歡叫哪個就叫哪個。”雲星霓額角跳了好幾下。
第一次有人將他的名字分析得那麼,清新脫俗。
“林羨淵呢?”他頓了好一會,又問。
“什麼?”
“你對林羨淵什麼感覺?”雲星霓咬了她的耳朵,“我要聽實話。”
“腹黑,像個狐狸,才華橫溢,長得也挺好看。”塗山姝用手打開他,“你離我太近了。”
“我不問這個。”雲星霓攬住她腰際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你喜不喜歡他?”
塗山姝稍微愣了一下,用力掙脫開他。
“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整天情情愛愛的,就沒有點別的追求?”她轉過身,對雲星霓很是不滿,“朝廷上的事情那麼多,關外戰事也沒有平息,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你心裏不裝朝廷,隻糾結在我身上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