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年間,有一個畫家叫鄭板橋。他在揚州靠賣畫生活,名氣很大。鄭板橋的真名叫鄭燮,板橋是他的號。因為他在為別人寫字、畫畫的時候常常寫上“板橋”二字,所以人們都習慣地叫他鄭板橋。
在鄭板橋3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就死了,是奶奶辛辛苦苦把他帶大的。他從小就對窮苦人有感情,對富人卻十分厭惡。。乾隆元年,鄭板橋考中了進士,被派到山東濰縣當了知縣。
鄭板橋做官時,經常當著老朋友的麵說:“如果整天作畫不能休息,便要罵人;三天不動筆,又想畫一幅,來抒發胸中的鬱悶。”這話雖然說是玩笑,但卻反映出了他的脾性與喜好。
他在一首詩中曾經說過:十天不能下筆寫詩作畫,便關門在家靜坐,這樣靈感就會來,好的作品也就出來了。可是,有一次已經十多天了他竟然沒讀一行書,沒寫一個字,沒作一首詩,也沒畫一竿竹。每天從衙門回到家裏,除了拖著妻子喝酒之外,就是在房內踱著圈兒生悶氣。他剛到濰縣做官時,曾命人將縣衙的高圍牆鑿出許多大洞,說是“散放衙門臭氣”,以表示他清廉的決心。 有一天晚上,鄭板橋讓妻子幫他磨硯,妻子從水盂中往硯上舀水,問他是否要畫竹子。
板橋隻說寫字,但似乎還沒定下來該寫什麼。
待妻子磨好墨,他的目光漸漸發亮。他猛地從畫筒中取出一張四尺宣紙,展開鋪在書桌上,從筆筒中取出一支“抓筆”,蘸飽墨,舒膀運腕,從右向左,寫下四個大字“難得糊塗”!寫後,又在大字下麵,加了幾行小字:“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轉人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也!”
鄭板橋做了十多年官,他一直努力做個清官。可他放限望去,身邊都是些倒行逆施的小人,可他偏又學不會視而不見的本領。於是隻能在書畫中抒發“難得糊塗”的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