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家東家在嗎?”野雲問。
“二位是找我們東家?”小夥計回到。
“是,我有事相求,望能見你家東家一麵。”野雲道。
“客官,您來求我們東家幫忙可帶了銀兩?”小夥計笑盈盈說到。
野雲從身上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桌角。小夥計伸出手收走金幣,說到:“請二位稍候。”
野雲看著那店夥計上了樓去。兩個人侯了好一會兒,小夥計端著茶水出來,來到野雲和班達的桌邊,一邊擺杯沏上茶水,一邊說到:“二位,請品茶。這塞外不比京都,茶歲略陳舊,不要介意。”
沏好了茶,小夥計接著說:“我家東家說,今晚狼軍和索金營在村落外駐紮,見二位麵生,不知二位可是從軍營中來的?”
“正是。”野雲回到。班達聽了這話立馬四處張望,不知道這位張鷺藏在哪個角落窺見自己。
小夥計看在眼裏,笑了笑,接著問野雲:“您可是要打聽一位索金兵?”
“是。”
“不知您想打聽哪位?”
“他叫木一君。”
小夥計擺了擺手,說:“他叫何名不重要。三位索金兵,僅有一人生還。”
“他可是憑武藝保得性命?”野雲急切追問。
“是,”小夥計答,“這位索金兵身手非凡,對方未能準備萬全。”
“他現在何處?”野雲連忙追問。
“他現已逃脫,去向無人知曉。”夥計答。
“連你們東家也不知曉嗎?”班達插嘴問到。
夥計瞥了一眼班達,臉上略過一絲不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野雲見狀又追問:“可知設計要取他性命的是何人?”
“客官,您要問那索金兵的消息已經告訴您了,小的便不再候著了。”說罷,夥計便要走。
“留步!”野雲叫住了他,從腰包裏又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
小夥計見狀,笑著一拱手,道:“客官,您瞧這會兒天色已晚,我們東家已經回去歇下了。還請您見諒!”
野雲心裏也明白,這是不想回答這問題。張鷺這個人作風小心謹慎,與其師雁略有不同。雁若要解一個人的惑,那不論想知道什麼都會如數告知,他若不想解一個人的惑,便什麼也不會告訴他。
而張鷺在外素來有貪財的名聲,論價解惑,如同買賣人。什麼消息能賣,什麼不能賣,他心裏自然清楚。他不會為了一點小財而給自己招惹上麻煩。
“張東家既然已經歇下,我等便不再討擾。”野雲對夥計說到,“明日,我會帶著三錠金來拜訪你們東家。”
小夥計依然滿臉堆笑:“客官,明日我家東家恐怕無暇招待您。要是沒別的交代,小的也去忙了。”說完,小夥計轉身退下,野雲看著他又上了樓去,必是去複他東家話去了。
“野雲兄,你竟能拿出三錠金來買消息?”走出祥雲茶榭,班達立刻湊到野雲身邊迫不及待地問到。
“我不過是拿他消遣而已。”野雲答。
“我說呢,我差點以為你家財萬貫呢!”班達笑著拍了一下野雲的肩膀,接著說:“要真是家財萬貫,也不必入這索金營來了。我險些信了!”
野雲心裏清楚,殺死兩個索金兵的人是張鷺不願得罪的,但他故意開出三錠金的高價,就是想知道這背後的主謀到底有多深的背景。三錠金也不能讓張鷺為財冒險,足以見得其風險之大,可不僅是幾個毛匪、地頭蛇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