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到了,但也是還有極遠的距離,譚誠騎著千裏馬,又走了一天之後,才真正到了明月宗的山腳下。
“好高的山峰,每座山峰都直入雲霄,根本放不到頂部。”此刻出現在譚誠眼前的,正是四座直插雲霄的山峰,那恢弘的氣勢,猶如四位巨人盤坐在那裏,令人震撼。
譚誠之前就從令牌之中得到資料,明月宗的山門乃是四座高不見頂的山峰。不過,依舊比不上親眼看到的那股強烈震撼的感覺。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山峰。”譚誠雖然隻是凡人,不過依舊可以感受得到那四座山峰傳來的那種恐怖的威壓之感。他忽然想到,令牌裏記載,走到了明月宗境內,凡人必須要有令牌護身,否則會極為難受。
想到這裏,譚誠立即從包裹之中取出了紫色令牌,放在胸前,他之前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威壓之感,才消散了一絲。
“真不愧是仙人的山門,好厲害!”譚誠感慨,那四座山峰實在太大了,就算已經見到了,可是要過那邊的話,依舊還要花好長時間。
譚誠又騎馬前進了半天之後,前方的路邊出現了一家客棧,月下客棧。
譚誠知道,這月下客棧乃是明月宗裏一位仙人開的客棧,也是山腳下唯一一家客棧,專門接待那些前來參加明月宗測試的凡人。
因為距離測試還有幾日,譚誠也不可能直接進入明月宗之中,隻能在月下客棧裏休息幾日,等到測試那天時,再進入明月宗。
譚誠騎馬靠近月下客棧時,旁邊一位夥子打扮的人淡淡說道:“拿出資格令牌,沒有令牌,那就請離開這裏。”
譚誠一愣,還需要拿令牌?這點他是不知道的。
譚誠跳下馬之後,拿出胸前的那塊令牌,交給了夥計。夥計看了一眼之後,便把令牌交還給譚誠。
不過他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那邊有馬廄,把馬留在那邊,而後進入客棧。”
其實,他對於像譚誠這類人是不屑一顧的,因為他知道每一年都會有數十人前來參加測試,可最終能夠進入明月宗的能有幾個?就算進入了,也不過是最底層的雜役弟子而已,隻有極少數人才能成為外門弟子。
並且能夠在這裏當夥計的,自然會有後台,就算是外門弟子,他也不怕。
且不說那夥計,譚誠把自己的千裏馬停在了馬廄之後,便走進了客棧裏。
客棧掌櫃見到有新人進來了,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冷冷說道:“住店?下等房間一百兩一天,中等房間五百兩一天,而上等房間一千兩一天。”
譚誠聽得心驚,心裏暗暗嘀咕,太黑了。要知道,在雲清城,上等房間不過十兩一天罷了。那十兩銀子,可是窮苦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見到譚誠沒回應,客棧掌櫃又冷冷說道:“沒錢住?那就請離開。”
月下客棧乃是明月宗山腳下唯一客棧,沒有競爭對手,又沾著仙人的關係,他們才會要價那麼黑的。要是在別處敢要加那麼黑,絕對第一天就破產了,就連京城裏的客棧都不可能這麼黑。
譚誠以為來仙人門派,銀子應該沒有多大用處,於是才拿了一千兩銀票出來。本來他根本不想要的,譚三硬是要塞給他,譚誠這才沒辦法收下的。
“沒想到這銀票來這裏之後,還真的用上了。”譚誠苦笑。
對於掌櫃的態度,譚誠也不介意,他能夠猜測到,掌櫃應該是經常接觸一些貴人,因此才對他這樣的普通人看不上眼吧。
“給我來一個下等房間。”譚誠開口。
“要住多久?”掌櫃開口。
下等房間?掌櫃心中冷笑,當然,這並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譚誠入住了,就屬於客人了。對客人冷笑,會損失掉一位客人的。他們客棧平時人就少,能多一位也是不錯的,不過他心中對譚誠依舊不屑一顧的。
“住到明月宗測試的那一天。”譚誠的銀兩不多,隻能住得起下等房間,幸好離測試還有五天時間,否則他的錢還真不夠住的。
“窮酸鬼,哈哈。”就在譚誠身後,傳來了一聲嘲笑,很顯然,這是針對譚誠來的。
譚誠眉頭一皺,回頭看去時,發現一穿著鑲嵌著龍紋金袍的少年,那臉上恥笑之色,絲毫不掩蓋。而他的身旁,一位滿臉嬉笑的仆人,也正不斷地捧著那位少年。
“也是,不知道從哪個疙瘩出來的鄉下人,根本不能和殿下您比。”
譚誠也隻是眉頭一皺,看了那位殿下一眼而已,他隨即便轉過頭,不再理會那金袍少年。對於這種人,譚誠見識多了,仗著家裏有錢有勢,目中無人,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