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昏君在一旁喚我,之後一把握住我前去接酒盞的手,我心下一驚,手一顫,那不曾抓緊的白玉酒盞便那麼落了下去,墜在那碗翡翠芙蓉內濺起點點水花,濕了他的袖口,也同樣濺了我一手。
他手心溫熱,不似我一入秋便手足冰冷,叫他那麼握著……
倘若不是因了我倆如今這別扭的身份,倘若是以不帶家仇,將他比作長輩而言,其實昏君的手同父親的手很相似。
他們的手都是為執筆而生的,不帶一點點繭子,細潤纖長,指甲修剪地又極為齊整,映著曵曵燭光,自指尖開始,能暈出層層炫目的光彩來。
可是,昏君始終是昏君,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也沒有資格同我父親相提並論!
“喂,你放手!”我試著掙開昏君的手,孰料反叫他一用力握得更緊了些。
雖說今夜的確是我讓人將昏君請到這昭陽殿來的,可是,我也是為了引阿承那條花皮蛇出洞,我不是當真想要侍奉君側啊!
眼見自己的手叫昏君越握越緊,我心中著急,掄起桌上的那壺酒便往昏君臉上潑去,之後又咬準了那兩字,“放手!”
似乎叫我用酒水潑得清醒了些,昏君皺一皺眸子,而後抹了把臉,待將臉上的酒漬抹去又望了我一眼後,他終是落寞一笑,放開了我的手,“你不是若兮。”
我本身就不是!是你非得一廂情願在我身上安一個若妃的身份!
我睨他一眼,之後捏起袖口擦了擦方才叫昏君握過之處。
“若兮比你溫柔,她不會拿酒潑我。”昏君顧自一笑,隨後執起那翻傾在桌上的酒壺對準自己的嘴巴倒去。
因了那酒壺中的酒水已叫我潑得差不多了,昏君抖了半天,亦隻是從壺口滴下來兩三滴瓊漿。
“沒了?”昏君半睜眸子看著壺底,旋即背手一扔,那白釉嵌金的酒壺立時摔向博古架,之後隻聽劈裏啪啦一通脆響之後,那酒壺已同架子上那柄翡翠玉如意一道兒摔在了地上。
在那之後,昏君隻是淡淡掃了眼,而後雙手撐著桌麵勉力站了起來,手一揮,衝了門外道,“小二,再拿一壇上等女兒紅來!今日,我要同林兄談古論今,不醉不歸!”
小二?
那昏君是喝酒喝瘋了吧,這皇宮內院何來的小二?
我斜眸瞧向昏君,卻見那時的他叫腳踏一絆,隨後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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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水月堯妞和寶寶狗妞的花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