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1)

想自己無當皇帝的野心,隻想偏安一隅做一諸侯而已,終身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但終了卻成了“隗琦”一個,噬臍無極。莫非者世上本就無什麼真、善、美,有的也隻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眼前的一切,金錢、權力、地位、美女、榮華富貴不也像齊雲樓一樣崇高,但火燒之後,又便是怎樣?!一切是灰飛煙滅,一切皆是成空。那麼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恒?!現如今自己也將能為曆史人物似的成為過去。故事裏的事,說是也就不是。故事裏的事,說是也就不是。萬念俱灰的他顫巍巍地自縊於劉氏夫人旁。。。。。。

恰在此時,已經投降了朱元璋的趙世雄與李伯昇尋找士誠至此,見狀大驚,急行救下而泣曰:“九四英雄,還怕不保一命乎!。。。。。。”

徐達得知已俘張士誠的訊息後,立即趕來,命人用盾牌將氣息奄奄的士誠抬到押赴建康(南京)的船中。士誠一路上,始終是絕粒不語。至中書省,李善長勸士誠降時,卻遭到士誠的痛罵,還差點兒挨了打。李善長灰溜溜地走後,士誠又乘人不備自縊而死,時年僅為四十七歲,留得一生傲氣與名節給後人。亦有野史稱士誠是被朱元璋活活杖脊而死。士誠死後,朱元璋還千方百計的破壞他的名節,命人葬士誠於建康元代文宗朝建立的龍翔寺前街口(今中山西路大香爐富民坊一帶)寓意他死後也要受千人之踩,萬人之踏,永世不得超生。也是野史說是葬士誠於竺橋。莫明一是。

士誠的一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生,是真英雄之所為。設若士誠果真是在天有靈,他就會看到三吳百姓在經曆洪武皇帝酷烈統治下形成的強烈反差與對比。有比較才有存在。他們就更自覺到士誠對他們的仁愛,與富足是那樣的密不可分,也為在徐達攻城時的超然冷漠而愧疚。他們自發地在何山之巔,建起了“張王祠”,塑了士誠的巨大半身胸像供人們頂禮膜拜,且在每年的農曆七月四日,士誠生日,遍扞他們心中的“九四英雄”香。

為防官府幹涉,就托言是為慶地藏王菩薩上的香。平江市民寄希望於地藏王菩薩要“開眼”要之照顧好士誠的英魂據張王祠道者言,平江市民設士誠之衣冠塚於胥口一帶。總而言之,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是不會如同那些專門為一己私利,投機取巧,逢迎拍馬的文人墨客那樣專為討好朱元璋而大肆汙蔑謾罵張士誠的。他們還在北寺塔中為張士誠立了功德碑。所為的記事文人則是盡於穩賺不賠沒絲毫風險可言,無本萬利的生意。他們幹的也是佛頭著糞的缺德事。這是一種極為鮮時,勢不兩立的事。人民群眾深情緬懷張士誠的心情那樣的樸實無華,也是最能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不用質疑的“永恒”。說到底,也隻有人民大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英雄,他們對曆史人民的評判與裁決也是最為當之無愧的“公正”。

文章到此似乎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但聰明的讀者似乎會發問:“士誠的二小兒流落民間後究竟是何情況?!”答案是肯定的。龔仆夫婦浣衣賣漿拉扯二小兒長大成人之後,二人商定一人之後繼承張姓,一人之後繼承為龔姓。一切全由天意決定。二人在神前盟誓祝告,並讓天上值日星官與過往神靈共同見證此一莊嚴時刻,違者必遭天譴。誓曰:“神靈在上,見證我兄弟二人之盟誓,對天拋一錢幣,正麵向上為兄繼龔姓之後,反麵向上為弟繼龔姓之後,一切全憑天意,如若違盟誓,必遭五雷亟頂,永世不得超生。盟誓人張時辰

張某某。”

說完同拋製錢向天,待到落地,認真切是張時辰之後繼承龔姓。張時辰後來在上海浦東川沙唐鎮鄉民豐大隊購置了產業,安頓了龔姓夫婦,養老終生。他在發跡後又蓋起了龔氏家祠“人恩祠”。中匾題曰:“本枝百世。”二旁字輩聯曰:“秀水天長願遠,茂林地厚極深。”以本文作者而言,祖父龔源順即為“源”字輩。父親龔遠思即為“遠”字輩。本人即為“茂”字輩了。清代道鹹年間,龔姓聞人有龔自珍。他的母親段玉裁之女死在上海。自珍之女龔德蓓則嫁給川沙鎮薑家弄,中國航空事業創始人薑長英為妻。中國的傳統習慣是養兒防老,養女防身。老人也是最戀舊居的。

但清代《龔自珍》一書的作者張集馨卻又明言自珍是浙江仁和人,居昆山。莫非其中有差?!非也!上海之寶山與浦東的外高橋時歸昆山所統轄。嘉泰四年,高橋黃俁墓誌銘言其:“葬昆山臨江鄉清州之願。”由此分析,龔自珍居浦東高橋的可能性就極大了。所差的就隻有直接證據了。《川沙水利誌》一書言,上海寶山地區在唐天寶十年(751年)時隸屬於昆山治下。龔自珍以詩聞名,詩又以唐詩著稱。張集馨因此而托言清時的寶山地區為唐時稱呼的昆山了。自珍卒於道光二十二年,他的膾炙人口的詩是:“九州生氣持風霜,萬馬齊喑究可袞。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何等的大氣與博大,一腔憂國憂民的情愫,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