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士誠曰:“吾將思之!”謝客李伯昇,終不降。話說徐達一邊用兵把平江圍得鐵桶也似的水泄不通,一邊又讓他手下將葛俊攻取鬆江。而值此危難時刻,話說鬆江王王立中投降朱元璋之後被荀玉珍代替後,當之時錢鶴阜以姚大章為統兵元帥,張思廉為參謀,施仁濟與穀子盛為樞密院判官,故元帥府付使韓春、施仁濟等不滿朱元璋的施政,聚眾攻府衙。通判趙敬與荀玉珍循逃死。葛俊怒鬆江華亭人之亂而欲屠城縣令馮英初,縣令子遵義走蘇州欲歸張士誠以求援,卻被徐達討伐於連湖蕩。
錢鶴阜為報士誠的知遇之恩,號召民眾據守鬆江,抗拒葛俊,但終因勢單力孤被葛俊所討平。錢鶴阜也英勇就義。族人四下散走,為防朱元璋的追殺,也有改姓的情事發生。錢氏一支在無錫的宗係較為完整。在惠山建有錢王祠,始建之年為明代。聯曰“江海安瀾,東南繁富。功賜武肅王。”到了雍正七年與乾隆年間又有二次重建,乾隆年由錢漢東與黔北鳳重建,聯曰:“故裏依桑葚,崇祠舊表忠。端因識時務,可以號英雄。”“牛頭猶無存,江湖終向東。瑁勒金書,納士當年,資保世業基石鏡,築塘奕?慶安瀾。”橫額:“子孫雖愚,詩書需讀。”下聯:“敢謝潮平不與鹿逐,其利建候,千古唯獨。自足為王,民容從畜,鐵劵金書,綿長永穆。”子孫傳有錢基博、錢臨昭、錢鍾書、錢偉長、錢樹根、錢紹武、錢學森等人。
為力爭,安民心”而馮英初施仁濟與錢鶴阜信犬。此時剛被葛俊放出不久。他諫葛俊之欲屠城:“主公攻平江前曾告誡部下:毋殺掠,毋毀廬舍丘壟。”龍泉章益為主公策之曰:“天道無常,惟不嗜殺人能一之。”將軍忘之乎?!設若主公聞將軍之屠鬆江、主公能饒將軍之死於萬一乎?!”
此年,劉基利用南唐時南、東、西之金陵舊城垣,重築金陵(南京)城。民謠曰:“毀我十家廬,築爾一郵亭,奪我十家產,築爾一佳城,官長尚為役,我曲何時直,本是太平民,今願遂捕客。”
十二月,朱元璋在攻擊張士誠的同時,知道全國將為己所有,而共主韓林兒卻成了他登上皇位的絆腳石,斷不成將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天下,拱手相讓與韓林兒的道理,為他人作嫁衣裳。狡猾的他是既要除去韓林兒,又要不讓曆史給自己書上“弑主”的罪名。思索良久之後,他找來廖永忠,讓他到安豐“迎取”韓林兒。他在說到“迎取”時,加重了語氣,又使勁對廖永忠擠了擠眼,廖永忠當然不是笨蛋,他心領神會後便去執行任務,待到迎取韓林兒的船至瓜州之時,就殺死韓林兒及一應隨同人員連同他手下的親兵也在必須滅口的範圍中,之後是泥船毀屍,做得萬分的幹淨利索,歸報元璋時,隻說碰到海損,由於自己水性好,方始撿回一條性命。韓林兒死後,宋政權也就滅亡了。這件事廖永忠雖守口如瓶,但留著他,就有讓朱元璋背弑主的罵名,終成元璋一塊心病。到了洪武八年,朱元璋就以“僭越龍鳳”這樣的雞毛蒜皮罪名賜死了德慶候廖永忠,一了百了。
方國珍獻白金二萬兩給朱元璋。元璋回贈他紗綺、鞍髻後又以元朝封方國珍的規格,封方國珍為衡國公,太尉,江浙行省左丞相。
撤都失裏奏言:“奸邪構害大臣,以致臨陣易將(脫脫)。我國家兵機不振自此始!錢糧之耗自此始!盜賊縱橫自此始!生民塗炭自此始!設使脫脫不死,安得天下有今日之亂哉?!乞封一字王爵,定諡加封功臣號。”此事不為太子上心,妥歡也認為是馬後炮,雖是大實話,但終無權向而以“不報”了之。
至正二十七年丁未(1367年)乃為東吳之五年。西吳之二年。正月,元璋軍攻克了鬆江,殺了錢鶴阜。繼而又攻克了沅州。也因李思齊與張良弼同拒擴廓於徐州,致使擴廓無法全力援救張士誠,而士誠求救之信是日至。擴廓唯一派出的一員戰將李二,也被元璋將傅友德所活捉,之後就再無援兵可派了。他是一心在滕州拒止王信的了。黃連寨異地,關保、虎林赤、竹貞、商昊攻走了郭謙。貊高又製造了一次兵變迫使關保與虎林赤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