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馬克·吐溫:第一位真正的美國作家(3 / 3)

《茶花女》的巨大成功讓小仲馬收獲了無數榮譽、鮮花和掌聲,但這也限製了他以後的發展。此後,小仲馬筆耕不輟地創作了一批劇作,但思維卻產生了局限性。這些作品多半以婚姻、家庭和底層婦女為題材,要麼描寫資產階級奢靡之風對人性的戕害,要麼就描寫愛情、婚姻不忠的悲劇。

也許是看慣了父親那風流不羈的生活,老來反而落得晚景淒涼,小仲馬極力地想要用自己的文字感染大眾,推崇純潔高尚的愛情和婚姻觀。他的確成為了社會問題劇的創始人之一,但文中說教的成分已經超過了敘事的成分,讓人讀起來不禁有些乏味。

可總的來說,是小仲馬首先把娼妓生活帶入小說中的,他對於歐洲寫實性風俗劇的興起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他們這千古難遇的“父子雙壁”,更是成為了歐洲文壇的奇觀。

1895年,在小仲馬續娶了比他小40歲的女子亨利埃特僅半年後,就與世長辭了。他那頗具內涵的墓誌銘似乎在向我們講述著一個道理,生有期限,死亡卻是無窮無盡的。

埃德加·愛倫·坡:那害死人的酒

烏鴉說,此人不再來。

很多人一直弄不明白,在愛倫·坡筆下,怎麼能如此順暢地寫出那些“可怕”的故事,讓我們光是去閱讀的人,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顫抖。但如果我們肯定地相信,舊的事物應該死去,新的事物必然取代;如果我們真正的了解,愛倫·坡的一生是怎樣跌宕起伏、悲憤交加的話,也許就不會訝異於那些陰暗晦澀的存在了。因為環境會塑造一個人,而不是人能夠改變環境。

悲慘的童年

蕭伯納曾經說過,在美國曆史上出了兩個偉大的作家,一個是埃德加·愛倫·坡,一個是馬克·吐溫。但比起境遇,愛倫·坡顯然要淒慘得多。他的一生窮困潦倒受盡白眼,活著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過應有的重視,而旁人對他的評價也褒貶不一,有的人認為他是文學上的天才,有的人則說他是一個酗酒的神經病,叛逆的瘋子……

但不管世人如何評價,誰也不可能照著他的腳步去走一遍他的人生,也就更不可能體會到他生命中的得與失,哀與榮,最初和最後……

1809年1月19日,美國波士頓的伊麗莎白和小戴維·坡夫婦的第二個孩子降臨人世,他們給孩子取名為埃德加·坡。這個名字取自莎士比亞名劇《李爾王》中的角色,因為母親伊麗莎白是曾經出演過很多莎翁名劇的女主角。

雖然夫妻倆都是演員,但並非名角,收入也不高,為了維持生計,母親伊麗莎白在埃德加出生後不滿半月,就上台演出了。沒多久,伊麗莎白再次懷孕,生下了一個女孩。

這個家的男主人小戴維·坡是個平庸的男人,一直鬱鬱不得誌,在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力養活一家五口之後,竟然於某個雨夜離家出走,不知所終。後來有人說看到他死在了紐約。

母親獨自帶著三個孩子流浪四方,劇團發下來的薪水連溫飽都維持不了,再加上身體不好,在1811年的時候,伊麗莎白溘然長逝,三個孩子都成了孤兒。

劇團隻得將孩子們送給好心人收養,兄妹自此天各一方。埃德加則被送給了一個煙草出口商人約翰·愛倫夫婦,養父母給埃德加改姓愛倫。但此後埃德加慣常使用的名字還是愛倫·坡。6歲時,他們舉家遷往英國。

養父是一個典型的商人,重利輕義,對愛倫·坡的感情很淡漠,雖然也出錢供他去讀書,但對愛倫·坡的那些詩歌、文字情懷不感興趣,因此父子之間的關係很是冰冷。養母雖然適當地給予了愛倫·坡應有的疼愛和關懷,但她也自顧不暇,因為丈夫的花花腸子,她每天也生活在焦慮和憤怒中。

惡習傍身

1826年,愛倫·坡進入弗吉尼亞大學讀書,在這裏,他結交了一幫紈絝子弟,很快學會了喝酒賭博,不到一年時間,他就欠下了賭債。憤怒的養父斥責他交友不慎,堅決要求他退學,無奈,愛倫·坡隻得回到了裏奇蒙。

讓他更受刺激的是,年少時的戀人莎拉居然要結婚了,但他們分明一直都有書信來往,細細問之才知道,當愛倫·坡去上大學之後,養父扣下了二人之間的書信,才導致了今天的誤會。

錯過愛情的失意,對養父的不信任,這些都折磨著年輕的愛倫·坡,再加上家中因為養父在外麵包養情婦生下私生子的事情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愛倫·坡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他毅然出走,前往波士頓謀生。

在波士頓,他得到了印刷商卡爾文的幫助,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詩集《帖木兒和其他詩》,署名“一個波士頓人”,但印刷出的成品幾乎無人問津。

書賣不了,他也沒有其他收入,隻能謊報年齡,化名埃德加·潘萊入伍當兵。這樣,他每個月就有了5美元的津貼,能夠勉強維持生活。第二年,他晉升為“司務員”,津貼翻了一番,可是他卻不想幹下去了,想方設法地要結束自己第一次從軍曆程。可那時候的兵役需服五年,於是他找到了長官中尉霍華德,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參軍年齡(18歲),中尉同意了他提前退伍,但前提是必須與養父和解。

1829年2月28日,愛倫·坡的養母弗朗西斯·愛倫去世了,聽聞噩耗的愛倫·坡即刻趕回了裏奇蒙。也許是妻子的死讓老約翰·愛倫內心產生了愧疚,他同意了愛倫·坡的請求,答應資助愛倫·坡去西點軍校深造。

在辦理退伍手續等待入學的間隔,愛倫·坡去孀居的姨媽瑪利亞·克萊姆家住了一段時間,克萊姆姨媽對他的關懷有如母親,讓愛倫·坡不禁眷戀起來。在這一年,他又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詩集《明星,塔默蘭小詩》,但依舊無人欣賞。

進入西點軍校後,愛倫·坡顯然並沒有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他經常缺勤曠課,且酗酒打架,最後受到軍法處理,被開除了。他隻得遊蕩去了紐約,並且努力張羅出版了他的第三本詩集《埃德加·坡詩集》,反響平平,如果不是一篇發表在《星期六遊客報》上的短篇小說《瓶中手稿》讓他賺得了一百美元的話,他估計都要餓死街頭了,但也是這篇小文,讓他自此走上了職業文學創作的道路。

苦難的人生

1834年,養父約翰·愛倫去世,他偌大的家產被幾個親生子女瓜分殆盡,愛倫·坡沒有獲得半分,在裏奇蒙參加完養父的葬禮後,他敲開了《南方文學信使報》的大門,在這裏做了一名助理編輯。

這個時候,愛倫·坡的情況非常糟糕,心情抑鬱、生活孤寂,不得不借酒澆愁,幾次都想要自殺。幸得克萊姆姨媽和表妹的到來,才讓他走出了這種陰霾。

1835年9月22日,愛倫·坡和剛滿13歲的表妹弗吉尼亞結了婚。外界對於這段婚姻議論紛紛,但隻有愛倫·坡心裏明白,他渴望的是女性的關懷,在他孤寂冰冷的心裏,太期待有人能夠噓寒問暖了,而嶽母克萊姆夫人恰當地扮演了母親的角色,妻子雖然年少,但卻懂得給予他女性特有的溫柔體貼,他的心逐漸有了熱度,對生活也有了信心。

助理編輯幹了有一年半的時間,期間,愛倫·坡也發表了很多小說、書評和詩歌,但都是為了微薄的稿費混飯吃而已。後來,因為他酗酒誤事,被迫離職。他隻好帶著妻子和嶽母遷往紐約居住,後又為生活所迫來到了費城。

在費城,他不斷地換工作,接觸了不同的報刊雜誌,並開始創作偵探小說和驚險小說。這些作品也博得了讀者不錯的口碑,但愛倫·坡始終隻是個拿著微薄薪水的編輯,並沒有大紅大紫。這個時候,災難再度襲來,愛妻弗吉尼亞在唱歌的時候血管破裂,這讓愛倫·坡心疼不已,可是他們根本沒有積蓄拿出來給弗吉尼亞治病,一拖再拖,弗吉尼亞開始出現並發症。

一麵是心疼妻子的壓抑,一麵卻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靈感,一首詩篇《烏鴉》讓愛倫·坡名聲大噪,卻沒有換來與名聲成正比的收入。

1846年的冬天是愛倫·坡和弗吉尼亞生命中最難熬的冬天,他們居住在郊區,雙雙患病卻無錢醫治,連禦寒的棉被都沒有一條。病入膏肓的弗吉尼亞躺在用稻草鋪就的床上,蓋著丈夫的舊大衣,胸前抱著一隻大貓才得以取暖,但她終究沒有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於1847年1月離開了人世。

弗吉尼亞的死對愛倫·坡的打擊是致命的,他一度精神失常,出現幻聽和幻覺。自此之後,他再無多少經典的作品問世。

1848年9月,孤單難耐的愛倫·坡向一位名叫莎拉·海倫·懷特曼的寡婦求婚,這是一位愛好文學的女性,之前也經常和愛倫·坡互通詩文。可是懷特曼的家人卻極力反對這樁婚姻,懷特曼也因此態度曖昧。

性情急躁的愛倫·坡受不了這種打擊,買了鴉片準備自殺,誰知非但沒死成,還大病了一場。病愈後的他不甘心,再度向懷特曼求婚,這次懷特曼答應他,隻要戒酒,就嫁給他。

為此,愛倫·坡咬牙堅持了一段時間,卻在大喜之日臨近時功虧一簣,在幾個青年的慫恿下,愛倫·坡喝得爛醉,而頂不住壓力的懷特曼隻得取消了婚約。氣急敗壞的愛倫·坡發誓,此生再不與任何愛好文學的女人來往了。

此後,他又糾纏於不同的女人之間,但都未能修成正果。一次在裏奇蒙的講課,竟然意外地遇見了年少時的戀人莎拉。此時的莎拉已經成了一位孀居的婦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愛倫·坡立即對莎拉展開了攻勢。這次,愛倫·坡下定決心,一定要戒酒且和莎拉好好生活下去。可是這個決心沒有堅持幾天,他再度喝得酩酊大醉,摔倒在巴爾的摩街頭,路人將他送到華盛頓大學醫院,他在那裏迷迷糊糊地掙紮了四天,終於在1848年10月7日這天離開了人世,結束了他苦難的一生。

喬納森·斯威夫特:竭盡全力為自由而鬥爭

如今,狂想再也不能折磨他的心,

去吧,過路人,

如有可能,

請你學習他的榜樣,為保衛人類的自由而奮鬥!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格列佛遊記》中的傳奇故事吧,外科醫生格列佛因為行醫無法養活妻兒,便聽從了他人建議到航海船隻上去當了名外科醫生。遂開始了一場奇特的航海旅行,他到過人們平均身高隻有他的指頭那麼高的小人國;到過人人威風凜凜需要仰頭而視的大人國;到過由科學家控製的會飛的島國;還到過善良的馬與邪惡人形獸鬥爭的馬國。最後格列佛回到家鄉,終身和馬做朋友,拒絕人類的靠近。

這樣一部美麗的小說為我們展開了一幅從未見過的畫卷,但它絕不單純是一部少兒讀物,在其幽默語言和奇幻背景之下隱藏著對社會、對政治、對國情的揭露和諷刺。而這樣一部驚世之作,便是出自英國諷刺大師喬納森·斯威夫特之手。

早期生涯

喬納森·斯威夫特是世界公認的最偉大的諷刺作家,而他本人則是一名虔誠的道德家和英國國教會的堅定擁躉者。他終身都致力於用筆杆子去揭露罪惡和腐敗,希望人人都有一顆善良的心,能夠促進文明進步。但同時,他自己都對於道德改善和進步的持久性缺乏信心,正是基於這樣一種矛盾,他才能用犀利的言辭反諷一些滑稽的現象。

可是,作為諷刺作家,寫作的道路是荊棘密布的。很多人根本無法理解他的初衷,將他對於現象和狀態的攻擊理解為對於機構本身的攻擊,因此在喬納森時代,很多評論家對他是貶大於褒的。

喬納森是一個遺腹子,母親剛剛懷上他三個月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人世了。因為無力撫養孤兒,喬納森剛出生就被母親送給了叔父去撫養。

6歲時,叔父將喬納森送到了基爾凱尼學校,他在那裏度過了8年的求學時光。1682年,他又進入了都柏林有名的三一學院學習,可是喬納森隻喜歡詩歌和文學,對其他學科一概不感興趣,成績也可想而知的差,最後是學校特別通融,才讓他拿到了學位證。但他沒有學成歸來,而是繼續留在學校攻讀碩士,直到祖國愛爾蘭麵臨著英格蘭的入侵,他才決定離開故土去英國闖一闖。

1689年,喬納森來到英國,認識了作家威廉·坦普爾伯爵。伯爵曾經是一位外交官,雖然現在退休了,但還是有一堆事務需要處理,因此他雇用喬納森做自己的秘書。接下來的近10年時間,喬納森都是在位於薩裏郡穆爾帕克的伯爵家度過的。他一麵幫助伯爵處理公事,一麵負責教導伯爵家的小女孩艾斯特·約翰遜,在漫長的時光中,他們建立起了堅不可摧的情誼,甚至後來有傳記作家認為,喬納森和艾斯特已經秘密結婚。

在為伯爵工作的時間裏,喬納森也曾經試圖“跳槽”而兩次返回愛爾蘭,但結果都不理想。於是他轉變了思想,充分利用起伯爵的書房,在那裏,他得以免費閱讀了很多經典著作,再加上工作緣故,他大量地接觸到了當時的社會政治。因為吸納了很多信息,人必然會本能反應地去分析這些信息並將其歸類,而這種本能在喬納森身上的體現就是培養出了敏銳的洞察力。這對於一個諷刺作家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初露鋒芒

這期間,喬納森的《書的戰爭》和《一個木桶的故事》出爐了,兩部作品都是因為古典主義和現代派的爭論而引發的靈感,而這爭論皆來源於坦普爾伯爵的一篇論文《論古今學術》。坦普爾伯爵是英國18世紀假古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崇古非今的思想事實上是代表了封建貴族的保守的要求。喬納森受到其影響才寫出了《書的戰爭》。

現在看來,《書的戰爭》就內容而言並沒有什麼進步的意義,但從寫作手法來看卻已經體現了喬納森別具一格的諷刺才能。

但《一隻木桶的故事》則不然,它是一部意義深遠的傑出的諷刺寓言故事,主要攻擊了羅馬天主教會和那些新教徒們,雖然其中表現了對英國國教會的支持,但卻沒有信徒們那般虔誠。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喬納森給評論家們留下了口實,他們批評喬納森褻瀆教會,這就阻礙了喬納森在教會中的升職。

1699年,坦普爾伯爵去世了,喬納森回到了愛爾蘭,成為了拉若卡地區的教區牧師。這個時候,他匿名發表的《書的戰爭》和《一隻木桶的故事》被炒作了起來,人們很快發現了作者的真實身份,喬納森迅速成為了倫敦著名的政治評論家,並且和輝格黨宣傳者約瑟夫·阿迪森以及理查·斯蒂爾成為了朋友,並開始為他們的期刊《閑談者》撰稿。

但很快,他的立場就改變了,他發現輝格黨支持且鼓勵那些愛爾蘭的反對者,而這些反對者也是英國國教會的反對者。因此他憤而轉投輝格黨的死對頭托利黨,很快就憑著自己犀利的筆鋒和善辯的言論成為了托利黨的發言人。

1713年,喬納森被任命為都柏林聖帕特裏克大教堂的教長,但這卻比他的心理預期要低,為此他感到很失望。第二年,隨著聖安妮女王去世,托利黨徹底倒台,喬納森的政治生涯也進入了一個瓶頸,他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愛爾蘭,且將這裏視為自己的放逐之地。

忙碌的晚年

雖然他並不喜歡愛爾蘭這片國土,但他更不喜歡英國的暴政統治,因此他也為愛爾蘭做了很多事情,被稱為是愛爾蘭的民族英雄。他曾經寫作了英國文學史上最粗暴野蠻也是最輝煌的諷刺文學作品《為防止愛爾蘭窮人家的孩子成為其父母或祖國的負擔的提案》,他在這部作品中用反語的形式提出,與其讓這些愛爾蘭的孩子們飽受英國人的重壓和剝削,不如殺掉他們來賣肉更為人道。

1723年,英王的情婦肯德爾公爵夫人獲得了一個特許狀,那就是在愛爾蘭鑄造半便士的銅幣。她以一萬英鎊的價格,又把這個特許狀賣給了英國商人威廉·伍德。

利益熏心的威廉·伍德仗著自己英國人的身份暗度陳倉,僅用價值六萬英鎊的銅,就鑄造出了價值十萬零八百英鎊的半便士銅幣,一來一去,獲暴利四萬多英鎊。

這樣的方式對於窮困的愛爾蘭人民來說是嚴重的威脅,為此,喬納森匿名發表了幾封公開信來號召愛爾蘭人民奮起反抗,拒絕使用半便士的銅幣。

反抗之聲越來越強烈,英國政府不得不出麵幹預,在群眾壓力下,他們答應減少發行額四萬英鎊來緩解局勢,且派出了殘酷的鎮壓。

這時喬納森站了出來,慷慨激昂地對愛爾蘭人民說道:“……你們要知道,根據上帝的、自然的、各國的和你們本國的法律,你們是、也應該是和你們的英國兄弟一樣的自由人民!”在喬納森的鼓舞下,愛爾蘭人民的鬥爭最終取得了勝利,而喬納森也得到了人民的愛戴,據說在他出訪英國歸來後,都柏林的人民是舉火鳴鍾,組織儀仗隊將他送回住所的。

在喬納森的晚年,一直致力於斥責英國的暴政和腐朽,同時揭露資產階級剝削的罪惡。也就是在這段時期,他寫成了自己的不朽之作《格列佛遊記》,為後世留下了他光輝思想的印記。

可是喬納森卻晚景淒涼。他長期被一種叫作梅尼埃爾氏的疾病所折磨,發病的時候頭暈眼花,耳朵聽不見聲音,越是上了年紀病情越嚴重,時常昏睡不醒,要麼就直接精神失常。

1745年,飽受病痛折磨的喬納森終於告別了人生旅程,永遠地離開了,他被葬在聖帕特裏克大教堂的墓地中,與艾斯特·約翰遜做了鄰居。一如他墓碑上的銘文所言,他的確是全人類的榜樣,值得每個人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