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梁冬梅以身相許(2 / 2)

夜裏張雪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弄得梁冬梅也難以入眠,問:“哥,你咋地了,是哪裏不好受麼?”“不關你的事,你睡你的。”梁冬梅坐起身子說:“你這樣翻來覆去的折騰,我還能睡呀。”梁冬梅伸過手去摸張雪鬆的上額自語道:“頭也不熱呀。”“我身子沒事,心裏有事。”“要是掛著大哥的事,明天你去一趟玉皇城就得了唄。”“那是一方麵,冬梅,昨天我對你舅編瞎話了。”張雪鬆感到有些難為情。“就你,還會編瞎話?”梁冬梅指著張雪鬆嘻嘻笑。“真的,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問你丁長寶的事情麼?”“記得啊,你又去問舅了?”“嗯,我證實了丁長寶就是帶娣姐的丈夫,虎頭的父親,才編的瞎話。”“到底是咋回事?”梁冬梅拉起張雪鬆問。

“你知道你姐夫是做什麼的麼?”“跟著人家屁股後頭做點小生意,全家都知道。”“其實不然,你姐夫的真是身份是義勇軍的偵查排長。”“是義勇軍又能怎麼樣,走前你不是都跟我說過了麼,我現在不是也跟著你在找日本人的晦氣嗎。”“那是兩碼事。”梁冬梅說:“對了,上次你光說他死了,沒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團在一次戰役中損失慘重,幾十個人被俘,也被發配到石嶺子煤礦,在他一個長官的策劃下,我們發起了暴動,當時他已經完成了任務,可以和工友們撤出礦區,但他沒走,又返回礦裏和敢死隊的人一起掩護工友們撤退,最後叫敵人的護礦隊長打中兩槍,就死在我的懷裏,讓我把這個帶有子彈頭的項鏈交給她的兒子虎頭,讓我告訴虎頭他爸爸是義勇軍隊員,是抗日英雄。”張雪鬆泣不成聲的從枕下取出項鏈交給梁冬梅。

梁冬梅接過項鏈,悲傷的問:“那你是怎麼對我舅說的?”張雪鬆就將對李老貴說在奉天做生意遇見丁長寶和他老板的事向梁冬梅說了一遍。“那二十個大洋呢?”“當然是我給的呀。”“雪鬆——”梁冬梅撲入張雪鬆的懷裏,緊緊抱著他說:“雪鬆哥,冬梅沒有認錯你。”張雪鬆用被角給梁冬梅擦著淚說:“事情都發生了,再哭也哭不回來丁長寶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叔將來知道真情以後,是否還能信任我。”“沒事,你瞞著他們也是為他們好,到時我去解釋。”梁冬梅說著話就偎進張雪鬆的被窩。“你怎麼?我們有約定的啊。”“打走日本人那得多少年呀,我等不及了。”“那也不行,萬一懷上孩子怎麼辦?”“懷上就生唄,讓我媽給養,也拖累不到你。”“不行。”張雪鬆推梁冬梅,“就想和你睡麼,那咱不那樣還不行呀。”梁冬梅執拗起來牛都拉不動。“那先說好,老實睡覺,不許亂摸亂動。”張雪鬆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那你摟著我,我就不亂動。”“行,行。”張雪鬆將梁冬梅溫軟的身子摟入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