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笙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她無法睜開眼,不知身處何處。‘是死了麼?’她在心裏問自己,但是這又是怎樣的感覺呢?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沒有哀愁,如‘羽化而登仙’的脫然,如微風吹拂,小溪流淌,流入心房。。。。。。
“哥,這就是雲丞家的千金?”一個衣著青裝的男孩拽著一個白衣少年,他的看見那個似被上帝遺棄的容顏,心裏十分懷疑。
“應該沒錯。”白衣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青衣男孩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他希望聽到的是否定答案。
“我看她就不像是雲丞家的千金,又髒又醜,不行,我得把她叫起來問清楚!”
說罷,男孩就把魔爪伸向了允笙,此時的允笙突然睜開了眼,疼痛感瞬間襲來。
男孩被嚇了一跳,手連忙縮了回來,越到兩米之外。
“你是人是鬼?”
聽到這話,允笙有點發愣,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到底死了沒有?
允笙忍著身上的傷痛,讓自己坐起來,她轉頭,看向男孩及他身邊的白衣少年,墨黑的眸子仿佛是個無底的深洞,吸納著一切事物,又像是看透一切。允笙為這眸所怔,一時挪不開眼。
男孩的臉又紅又白,白的是被允笙那突然地睜眼縮嚇到臉色蒼白,紅的是惱她不回自己的話。小孩子,感情總是這樣豐富極端。
一陣寂靜之後,允笙開了口“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哥!你拚死救回來的人是個傻子?!”
“澤蔭,別亂說話!”少年眉間輕皺,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澤蔭噤了聲,不再開口說話,隻是哼哼了兩聲。
“姑娘還請原諒,舍弟唐突了,在下安澤添,今後姑娘就在這‘浮雲閣’住下了,有什麼事盡管吩咐,讓下人們去做就可以了。”安澤添的臉上掛著微笑。
“多謝公子,小女子叫林。。。。。。”允笙突然停了口,她猶豫了,是告訴自己的真名還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再說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忘了問,所以允笙根本不知道。想起自己現在是被誅之人,這身體主人的名字是用不得了,但如果自己的名字和這身體主人的名字重了怎麼辦?(一些穿越不都這麼設定的麼?)如今未死卻在這陌生之地麵對陌生之人,在這陌生的時還是謹慎點比較好,是誰說過‘假話全不講,真話不全講’來著。
“林竹生,可以的話叫我竹兒便好,竹兒在這裏謝過公子救命之恩。”禮還是要行的,說罷,允笙就要下床給安澤添鞠躬。
安澤添再次微微皺眉但瞬間就被微笑所代替,雖然那笑裏帶了些許深意。
“竹兒客氣了,那麼禮尚往來,叫我澤添便好,這是舍弟安澤蔭,有需要就盡管提,這裏有一瓶‘鬱雪露’,過會會有人來幫你上藥的,在下就不便多留了,其他事情等竹兒的傷好了再說吧,先告辭了。”安澤添微微下了一下腰,之後便拉著安澤蔭出了‘浮雲閣’
等到安澤蔭也走出‘浮雲閣’,寬敞的房間隻剩她一人時,允笙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氣,再一次進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