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晴......寶晴......”允笙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一個想忘,卻不能忘的名字,一個為他人著想而忘自身的一個女孩的名字,如夢魘。她無助的走著,跑著,隻為尋求那抹可愛的笑臉。沒有,哪裏都沒有。
正當允笙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時,銀鈴般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旁。
“小姐,怎麼坐在地上啊,快起來,別髒了衣服。”寶晴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解。
“寶晴,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允笙噌地站了起來,激動的拉住了寶晴的手,感受著從寶晴手心裏傳來的溫度,那樣貼近,那樣真實,無法抑製住自己的心情,允笙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
“小姐,你在說什麼傻話,難道小姐希望寶晴出事麼?"
“不是的不是的。”允笙連忙搖頭“你沒事,我不知道有多高興,我隻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畢竟當時我看到你的頭......”
還沒等允笙說完,寶晴就搶先說道“你說這個啊?”說罷便舉起一隻手,將自己的頭拔離了自己的身體,用右手提著,寶晴的眼依舊一眨一眨。“看,方便是不是?以後寶晴就不怕被砍頭了。”被提著的頭顱臉上掛著天真的微笑。
允笙手中握著寶晴的手瞬間變涼,她下意識的快速抽離,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小姐,你是在怕寶晴麼?不要怕,寶晴最喜歡小姐了,寶晴是不會傷害小姐的”
允笙眼睜睜地看著寶晴的臉迅速腐化直至成為白骨.....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
在驚恐中,允笙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慘白的臉上滲出細細的水紋。
安澤添看著從噩夢中驚嚇起來的允笙,看著她眼中的惶恐與不安,隻是淡淡的讓身邊的大夫給她把脈。
胡大夫應聲抓住允笙的手腕,把起脈來。
允笙驚恐的轉過頭來,看著坐在八仙桌旁的安澤添,再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老者。
胡大夫捋了捋胡子,說:“姑娘之前受過外傷,現如今有些許感染,又不慎感染的風寒,所以才會發熱,老夫開上幾貼藥,讓姑娘按時服用,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心病還須心藥醫。”
胡大夫走向八仙桌,拿起準備好的毛筆,在宣紙上揮舞著“安少爺就按這上麵寫的拿藥吧,老夫還有人等著去診斷,先告辭了。”
“有勞胡大夫了,慢走。”
“安少爺就此留步吧,這裏還有病人需要照顧。”
“那晚生在此謝過,恕不遠送。”安澤添作了個揖,把胡大夫送到門口後便折了回來。
“現在覺得怎麼樣?”安澤添做到床邊,一隻手貼在允笙的額頭,另一隻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還是有點熱。”安澤添在思索著什麼,而此時允笙的臉早已紅成蝦子了,雖然她不是那麼守舊的人,這是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昏迷了2天,也燒了兩天,現在該餓了吧。”
這麼一說,允笙忽然想到自己從穿過來的那天起,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