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顧走過的人生之路,從整體上審視“迷宮一般的犯錯曆程”和諸多錯過的幸福、招致的不幸——在這時候,我們會輕易地過分責備自己。其實,我們走過這樣的人生路程並不完全是我們的所為。這是兩種因素——連串的外在事件和我們不斷做出的決定——共同發揮作用的結果。
外在的事件和我們的基本目的猶如兩股向著不同方向牽引的力,這兩股力形成的對角線也就成為了我們生活的軌跡。
我們還可以把生活比之於一幅刺繡品:處於人生前半段的人看到的是刺繡品的正麵,而到了人生後半部分的人,卻看到了刺繡品的背麵。刺繡品的背麵並不那麼美麗,但卻給人以教益,因為它使人明白看到刺繡品的總體針線。
無論人們如何為生活著色、打扮,人生從本質上而言,不過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衡量它的真正價值的方法隻能是視乎它缺少痛苦的程度,而不是它是否欠缺歡娛,更不是通過生活中的奢華場麵。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有著許多和巨大的痛苦,但得到的歡樂卻很少。然後,就像所有其他人一樣,生命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在這之後,一切依舊,就好像這個人不曾存在過似的。
女性終其一生都是個孩子
女性從男性那裏要求和期待一切她需要的和渴望的東西。男性則從女性那裏主要地、直接地隻要求得到一樣東西。
為了女性自身的福祉,女性要形成一個整體,緊密團結以對抗她們共同的敵人——男性,因為男性通過得之於自然的、優越的身體和思想力量,占有了人世間所有的好處。女性必須征服他們和俘虜他們。隻有通過占有他們,女性才可以占有那些人世間的好處。
為此目的,女性名譽的訓誡格言就是:絕對不能和男人發生非婚姻關係的性行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強迫男性結婚——這是他們的一種投降;隻有通過這樣做,女性才能得到保障。
隻要看看女人的形體,就可知道:這樣的形體並非是為了要來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情而設計——無論是在精神思想,還是在身體力氣的方麵。
最強烈的痛苦、快樂以及力量展現,與女性無緣。
女人的一生,與男人的一生相比較,過得更加平靜、更加沒有意義和更加悄無聲息。從根本上,不會更加幸福,也不會更加不幸。
女人很適合做我們孩提時的保姆和幼師之類,正因為她們本身就是幼稚的、可笑的和短視的。一句話,女人的整個一生就是個大孩子而已,也就是處於小孩與男人之間的中間階段,而成年男人則是真正的人。
我們隻需看看:姑娘可以與小孩嬉鬧、跳舞、唱歌,玩上一整天。然後再想想:如果換上是個男的話,這男的又會是何種樣子——哪怕這男的本著最大的善意勉力而為!
大自然讓女性們在短短幾年間,得以配備了讓人吃驚的嫵媚、豐滿和美麗——雖然她們得在餘下大半生為此付出代價。
這樣,年輕姑娘們也就可以在那幾年裏,盡量地吸引住男人的想象,讓男人們神魂顛倒,以至老實乖乖地把照顧她們大半生的煩心事接了過來。要讓男人們走到這一步,單憑純粹的理智思考是成事不足的。
因此,大自然就以對待其所有作品的同樣方式,把女人們裝備起來,以讓她們擁有所需的武器和手段以確保自己生存的安全,並且是在她們最需要這些武器裝備的時間裏。
大自然在這方麵的行事,是一貫的吝嗇。正如母螞蟻在交配以後就會失去其翅膀——因為翅膀從此以後就成了多餘,翅膀對於孵化幼蟻來說甚至是危險的——同樣,女人在生產了一胎或兩胎以後,一般就會失去其美麗。
年輕姑娘們在心裏都把家務或職業、事業,視為次等重要的事情,甚至當成隻是娛樂,因為她們把愛情,把征服男人視為她們唯一認真的事情。與此認真事情相關的,還有穿衣打扮、跳舞,等等。
一樣東西越是高貴、越是完美,那它就越遲、越慢達致成熟。男人很少是二十八歲以前就在理智和精神力方麵達致成熟,而女人則在十八歲就可以了,但女人的理性卻因此捉襟見肘。
女性終其一生都是個孩子,總是隻看到距離最近的東西,糾纏著現時此刻,把事物的表麵現象視為現實,著重渺小的瑣事而忽略了最重要的大事。
女人更是思想上的短視者,因為她們那直覺性的理解力讓她們銳利地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事物,但那些遠處的東西,卻不會進入她們那狹窄的目光範圍。
所有不在眼前的,所有過去的和將來的東西,對女人所發揮的作用,都遠遠弱於對男性。
女人們從心裏認定:男人的使命就是賺錢,而她們則是花錢。盡可能的話,在男的生前她們就是這樣,在男的死後,就更是這樣了。早在男人把掙來的錢交給她們以維持家用時,她們就更加堅信這一點了。
女性比我們男性更多地活在當下此刻,因此,隻要當下此刻還可以忍受的話,那女性會比男性更好地享受生活。女性特有的那種高興心情也就由此而來。
在陷入困境或在處理棘手事情的時候,征求一下女人的意見,並不是不可取的,因為女人對事情的理解方式與我們完全不同。她們的看法甚至是別具一格的,因為女人喜歡走最短的途徑以達到目的。
總的來說,女人的眼睛隻看到距離最近的東西。而男人則真正因為這些東西就近在我們的眼前,所以眼光就會越過這些東西而盯在了遠處。
女人絕對是比我們更加實際和實事求是,所以,女人眼中所看到的,也的確就是實際的情形,而不會更多。但男人在激情被刺激起來之際,輕易就把眼前的東西放大,或者添加出想象出來的東西。
與男人相比,女人對不幸的人或事,懷有更多的同情心和因此有著更多的關愛和感同身受。但在正義、公正、良心方麵,女人卻遜色於男人。
因為女人的理性比較薄弱,所以,現時的、直觀可見的、直接的現實之物,對於女性發揮出了強大的威力。
麵對如此強大的威力,那些抽象的概念、既定的準則、下定了的決心,那對過去和將來,以及對並不在眼前的、還很遙遠事情的考慮,甚少能夠抗衡。
女人所具備的美德,就是排第一位的美德,“仁愛”。但對於排第二位的美德,“公正”——“公正”對於“仁愛”通常是必不可少的工具——她們卻是欠缺的。
女人性格中的根本弱點就是欠缺公正。這一弱點首要是出自上述的欠缺理性和反省。然後,這一缺點也由於以下這一原因而得到了加強:女人,作為弱者,其自然本性決定了她們並非有力量可以依賴,而隻能運用狡詐,所以,女人有著本能的狡猾和那無法根除的說謊傾向。
正如大自然為獅子配備了利爪和尖齒,大象配備了長牙,野豬配備了獠牙,公牛配備了尖角,烏賊魚則能噴墨把水攪渾,同樣,大自然為女人配備了作假的本領以自我保護。
大自然雖然賦予了男性以身體力量和理性,但也同時以同樣的力度給予了女人作假的天賦。
作假、偽裝之於女性是與生俱來的,也正因此,女人幾乎是不論賢愚,都專有這一本領。
一有機會就會發揮作假這一本領,對於女人就是最自然不過的,這就好比動物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馬上就會動用其武器一樣。
一個完全真實、不帶偽裝的女人,也許是不可能的。也正因此,女人很容易就能看穿別人的偽裝。對女人使詐並不可取。
兩個女人在大街上的相遇,就已經有相煎的態勢。同樣,兩個女人在初次認識的時候,與兩個男性在同樣情形下相比,彼此間明顯表現出更多的不自然的、硬做出來的、虛假的舉止。
因此,兩個女人間的相互恭維和讚揚,與兩個男性間的相比,就顯得更加的可笑。
虛假、不公正是女性更常犯的罪過,說謊則是她們本來的特點。
女性在仁愛這一美德上則優於男性。這是因為仁愛行為的誘因通常都是直觀的,因此是直接訴諸人的同情心。女性明顯更容易受到這些直觀誘因的影響。
對於女性來說,也隻有直觀的、現時此刻的、直接的現實才是真正存在的。那隻有通過概念才可認識到的、遙遠不在眼前的、屬於過去或將來的事物卻讓她們難以很好理解。
在此仍然各有得失:公正大多是男性的美德,仁愛則大多為女性所有。
隻需想一下女性坐在法官席上行使職責的模樣,就會讓人發笑,但教會的護士姐妹卻甚至多於修士會的護士兄弟。
小男孩大多顯示出求知欲,而小女孩則隻表現出好打聽個別的事情。小女孩在這方麵的好奇心可以達到令人吃驚的程度,與此相伴的天真、無邪經常讓人感到厭煩。女性這種無法感知普遍原理、隻關注個別事物的特性在這一例子裏已經昭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