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呀,忽然就笑了,雖然眼中有謝讓我酸澀的液體:“大哥......”
洛驚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很體貼地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遞過來一方手帕。
我用手背擦去快要溢出的淚水,笑著對他說:“沒事啦,大哥,我隻是......想起了我親生哥哥,你們,真的很像。”
他愣了會兒,隨即輕鬆一笑:“原來是這樣......雲兒,我不知道你的親生哥哥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如果你不嫌棄我比不上你哥哥,你......可以把我當成你親哥哥。”
我點頭笑道:“我就猜到你會這樣說的,大哥,其實雲兒心裏,已經把你當成我永遠的大哥了。”
“那就好,”他看著我,那目光,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寵溺?
就這樣看著,無波無紋,但是我卻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怎麼了?
盡量不顯慌亂地低下頭,笑道:“怎麼辦,現在好想彈琴?”
“是嗎?”他似乎也察覺到方才的氣氛有些怪異,隨口附和道。
“隻可惜這裏沒有琴,也沒有蕭。”我頗為遺憾地歎道。剛才是為了轉移話題才說想彈琴,可是話一出口卻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在樂聲中平靜自己的心緒。
他又露出了那種自信的笑容:“小妹的要求,做大哥的,一定做到。”
我疑惑地看著他站起身來一躍:“等我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他自己房間的窗口。
不過眨眼之間,他又從那裏一躍而下,手中拿著的是一隻精巧的紫竹蕭。
我驚訝地看著他,而他隻是淡淡一笑:“這是我師父的遺物,所以我總是帶著。”
我訥訥地接過,歎道:“大哥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指尖,相碰,又立即各自收回。
彼此都有些尷尬。
他開口,卻說了句讓我意外的話:“雲兒,你的手怎麼這樣涼?”
接著,他又看了看我的頭發,皺眉道:“你怎麼頭發沒幹就跑出來了,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我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笑笑,隻是這笑,多少有些心虛的味道。
他談論口氣,脫下自己大的外衫為我披上:“別著涼了。”
我按住肩頭的他的衣服:“大哥,那你......”
他無所謂的笑道:“你大哥再怎麼說也是練武之人,這麼點小事還不會讓我病倒。換了你,要是生病了,還怎麽回家?”
我沒再說話,隻是看著他,很感動。
我相信他能看得懂。
他回到我對麵坐下:“雲兒,還不吹?”
“哦,對,”我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蕭,隻是這一眼,便讓我更加訝異,“‘醉翎’?!”
我怔怔看著手中看似平凡的紫竹蕭,驚訝地幾乎是喊了出來:“這是...醉翎?”
他依舊那樣清風霽月地笑著:“你也認識它?”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的反映,慚愧了一下,才道:“學過音律的人又怎麼可能沒聽過‘醉翎’的名字?隻是我們都以為,它已經隨著前朝的滅亡而歸於塵土了,沒想到,它在你手中。”
“這些東西本就是民間的寶物,”他道,“皇家本就是從民間索來,自然也該歸還於民。”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我也是他口中的“皇家”。
一會兒才笑道:“也對,很多寶物,其實還是放在民間更顯它的光華。”
他淡淡一笑:“好了,雲兒,你還不吹的話,大哥可是要把‘醉翎’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