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洛寧抬頭,原來是秦立正坐在樹枝上喝酒。不知道為何秦立會在她必經之路上等她。或許是看看她是否出師不利。不得不說,秦立這個師傅教得很好,不止是功夫,連脾氣都教了。洛寧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仰頭喝酒,她本以為想秦立這種無牽無掛的人,喝酒都應該是落拓不羈的。可是今夜他喝得很惆悵。一壇喝完,那酒壇子也就觸樹而亡了。“回去吧!”。這也許就是他的宿命,有些東西隻能看著,不能擁有。酒醒了,就忘記吧。

洛寧又回到以前的小院子,一位綠衣小丫頭見到洛寧趕緊叫住她:“江姑娘,樓主要見你,快點,快點。樓主好像不高興”。洛寧的心微微有些不平靜也許那個大禮並不隻是殺人吧!站在齊閻的門前,她還是不敢輕易的敲門。她要想好應該要說些什麼。樹欲靜而風不止。那門不知怎的就開了,白色的衣衫如被人丟棄一般,淩亂的散落。曖昧的氣息充斥著。床上躺著的是白衣美人,高貴如仙的她此刻一臉嫣紅,秋水般的眸子盡是漣漪。趴在她身上的齊閻則是一臉諷刺的看著她。高貴如你,也不過是輾轉承歡的婊子。“滾”,齊閻那無情的一腳,讓女人跌落在地,落魄的撿起地上的衣服遮掩著身體。看著門口的洛寧,屈辱,不甘,甚至是憎恨一刹那就將她填滿了。再也顧不得穿上衣服,隻是落荒而逃。

“還沒看夠嗎”?床上的齊閻胸膛半裸,悠閑的躺著。看著門口的洛寧。那個曾經瘦小的女孩現在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洛寧慢慢的挪進去,剛才的一幕已經讓她不知所措,自己到底該怎麼麵對這人。或者是怎麼麵對自己的心。“小丫頭,你可真是麻煩呢”。洛寧疑惑的看著她。齊閻拍著她的頭道:“最近江湖人士都在學著江南首富兒女,而且已經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他的手掌是溫熱的,可是他的話卻是讓她冷到骨子裏了。如果他真要丟棄自己。她和洛洛要怎麼麵對江湖人士不休不眠的追捕。她雙手無力,感覺冷汗外滲。齊閻仔細的瞧著她“小丫頭,你是我斷魂樓的一把刀,我怎麼舍得讓別人得到你呢”!說著自顧自的笑了。是呀,一把刀,洛寧啊,洛寧。你怎麼就是這麼貪得無厭呢。別再這麼異想天開了。做好一把刀就夠了。

清晨的杭諼峰蘇醒了,朝陽未露臉,朝霞已經漫天,樹木蒼翠欲滴。“主子,這裏應該就是了吧”。山腰,桃花將謝,花落繽紛,其中一間茅屋,這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桃花源。阿武提腳就要前走,乾景容一把拉住了他:“小心,有古怪。這裏的桃花像是按照某種規律排列的。中間是茅屋,四周分為八個方位,每個方位有八株桃花。應該是桃花陣”。阿武急了,他可是對這些一竅不通“那怎麼辦”。景容簡單說了四個字“運功,跟著”。每向前一步,桃花都在移動,層層遮掩,像是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麵。這八棵樹中隻有一顆是真正的要害。偌大的桃園中這兩人在其中穿行,輕功踩踏的地方枝上的花瓣禁不住顫抖,一瓣一瓣的飛灑。美不勝收。

終於,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離著茅屋已經很近了。一陣陣的琴聲傳來。像斑駁的樹影一樣影影綽綽,時斷時續。肯定不是一個精通音律的人。彈著雖然很生疏,但這琴聲明亮而清透,彈著必有一顆赤子之心啊。“主子,這…。”。景容讓阿武守著,自己則進去一探究竟。這茅屋倒是也不小,門前有個小院,種著些草。牽牛藤懶洋洋的爬上屋頂。這時小屋的門突然開了,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高興的喊道:“姐,是你回來了嗎?”洛洛看著站在院外的景容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大哥哥,你找誰”!他那還沒有發育的嗓音特別的清脆,帶點江南的糯甜。景容對著這孩子充分展現出了他溫雅柔和的一麵:“哥哥來遊山玩水,聽見你在彈琴,所以就不知不覺到這了”。洛洛開心的笑。眼睛眯成一彎小月牙,梨渦若旋轉的水,動態萌生。兩顆小小的門齒露在外麵。天真可愛。這兩姐弟氣質差別怎麼這麼大。“太好了,哥哥會彈琴嗎,教教洛洛吧”!景容半蹲下來問道:“嗯,洛洛為什麼要學琴呢”?洛洛癟著嘴:“因為姐姐很喜歡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