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拉著景容進屋。屋子裏亂糟糟的,幾節短小的木頭,一堆剛采的蘑菇,一挪的書,一隻睡覺的貓,景容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混亂的場麵。而琴卻不見。洛洛帶著他繼續走,原來這裏麵還有一間,與外麵的相比,這間更加整潔,一張床鋪,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擱著琴。兩把椅子,簡單舒爽,一如他第一次看見那女人。景容單手撩撥,聲如珠落玉盤,琴不錯。“洛洛剛才彈的一首《水鄉江南》,是不是想家了”。洛洛點點頭:“這首曲子姐姐以前最喜歡了,經常彈給洛洛聽,可是現在…姐姐不彈了”。洛洛說著眼淚欲滴。景容坐在洛洛身邊,摟著他的肩。那孩子藏在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哽咽的說:“姐姐說她的手上沾滿鮮血,再也不會碰琴了,洛洛一定要學會彈給姐姐聽。”景容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這樣想的。是的,在洛寧的心裏,琴是美好的,是高尚的,是純潔的,是她今生再也無法擁有的。
屋內景容正說道:“琴講究清、鬆、脆、滑、高、潔、清、虛、幽、奇、古、淡、中、和、急、徐……”忽然就聽見外麵響起了大都聲,隻見洛寧手中還是一身黑衣,纖細的右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正朝著阿武的脖子招呼去,阿武一閃,一柄單刀就截住了匕首,洛寧的左手也沒閑著,一個不注意就放出幾枚銀針。阿武不愧是高手,眼見手快的撇過匕首,單刀一揮,銀針就斷成兩截。“住手”,景容一喝,阿武停下,洛寧也不再窮追不舍。
見著景容抱著眼淚汪汪的洛洛,洛寧心一緊,趕緊問道:“洛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洛洛掙紮著出了景容的懷抱,又抱著洛寧的腰道:“姐姐,這位大哥哥剛才教洛洛彈琴,洛洛可喜歡他了”。洛寧瞧著眼前的錦衣男子有些眼熟。一樣的風度翩翩,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多謝,兩位請離開”。洛寧真是惜字如金,連多一個子都不肯說。牽著洛洛的手進門就將門關了。“姐姐是不是不高興了,洛洛將人帶進來”。洛寧不想傷了洛洛的心,他太幹淨,幹淨得像一張白紙,所以她才小心的守護,守護她流失的單純。那些髒的,惡的就讓她擔著吧,能擔多久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