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其他蕭氏(1 / 3)

四、其他蕭氏

蕭文琰(生卒年不詳)

生平事跡不詳。為南齊竟陵王蕭子良西邸學士之一。

《南史》卷五十九《王僧孺傳》:“司徒竟陵王子良開西邸,招文學,僧孺與太學生虞羲、丘國賓、蕭文琰、丘令楷、江洪、劉孝孫並以善辭藻遊焉。……虞羲字士光,會稽餘姚人,盛有才藻,卒於晉安王侍郎。丘國賓,吳興人,以才誌不遇,著書以譏揚雄。蕭文琰,蘭陵人。丘令楷,吳興人。江洪,濟陽人。竟陵王子良嚐夜集學士,刻燭為詩,四韻者則刻一寸,以此為率。文琰曰:4頓燒一寸燭,而成四韻詩,何難之有?’乃與令楷、江洪等共打銅缽立韻,響滅則詩成,皆可觀覽。”但其詩文未見有存世者。

蕭綺(生卒年不詳)

生平事跡不詳。僅在文獻記載中得知為梁人,可能是梁武帝蕭衍的子侄輩。

其著作有《王子年拾遺記》序錄。這是一篇文論,其內容主要是對《拾遺記》的補證、發揮和評價。文章針對誌怪小說創作中“殊怪必舉,紀事存樸,爰廣向奇”的時尚,提出“考驗真怪”、“文存靡麗”、“紀其實美”的主張,有助於小說創作的進步,是中國古代較重要的一篇誌怪小說論文。《四庫全書簡明目錄》卷十四載:“《拾遺記》十卷,秦王嘉撰。原本十九卷,二百二十篇,經亂佚闕。梁蕭綺掇拾殘文,編為十卷,並為之錄。錄即論讚之別名也。所記上起三皇。下迄石虎。事跡十不一真。而詞條豔發,摘華換藻者,挹取不窮。”

曆史文獻中關於此書的著錄情況:

《隋書?經籍誌二》:《王子年拾遺記》十卷,蕭綺撰。

《舊唐書?經籍誌上》:《王子年拾遺記》十卷,蕭綺錄。

《新唐書?藝文誌二》:王嘉《拾遺錄》三卷,又《拾遺記》十卷,蕭綺錄。

《郡齋讀書誌》卷二下:《王子年拾遺記》十卷,梁蕭綺敘錄。晉王嘉字子年,嚐著書百二十篇,載伏羲以來異事、前世奇詭之說。書逸不完,綺拾掇殘缺而敘之。

《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一:《拾遺記》十卷,晉隴西王嘉子年撰,蕭綺序錄。

《玉海》卷五十七:晉王嘉撰著《拾遺記》十卷,事多詭怪,今行於世。梁蕭綺序:“本十九卷,書後殘缺,綺因刪集為十卷。”

《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四十二:《拾遺記》十卷(內府藏本),秦王嘉撰。嘉字子年,隴西安陽人。事跡具《晉書?藝術傳》,故舊本係之晉代。然嘉實苻秦方士,是時關中雲擾,與典午隔絕久矣。稱晉人者,非也。其書本十九卷,二百二十篇。後經亂亡失殘闕,梁蕭綺搜羅補綴,定為十卷,並附著所論,命之曰“錄”,即此本也。綺序稱“文起羲、炎以來,事迄西晉之末”,然第九卷記石虎燋龍至石氏破滅,則事在穆帝永和六年之後,人東晉久矣。綺亦約略言之也。嘉書蓋仿郭憲《洞冥記》而作,其言荒誕,證以史傳皆不合。如皇娥宴歌之事、趙高登仙之說,或上誣古聖,或下獎賊臣,尤為乖迕。綺錄亦附會其詞,無所糾正。然曆代詞人取材不竭,亦劉勰所謂“事豐奇偉,辭富膏腴,無益經典而有助文章”者歟?《虞初》九百,漢人備錄。六朝舊笈,今亦存備采攝焉。

校訂:《王子年拾遺記》,一作《拾遺記》。《隋誌》作“蕭綺撰”,兩《唐誌》均作“蕭綺錄”。錄者,《四庫全書簡明目錄》解釋為“即論讚之別名也”。曆代目錄著錄多為蕭綺整理本。如《中興館閣書目》記載,此書“事多詭怪,今行於世。梁蕭綺序雲,本十九卷,書後殘缺,綺因刪集為十卷”。

存佚情況:有《四庫全書》本。另,明李栻輯《曆代小史一百零六種》收《王子年拾遺記》一卷,著錄為“前秦王嘉撰,梁蕭綺錄”。

主要通行本見《古今逸史》、《稗海》、《漢魏叢書》、《廣漢魏叢書》、《增訂漢魏叢書》等。

《拾遺記?序》為蕭綺所撰,為文論篇名。是中國古代較重要的一篇誌怪小說論文。《梁文紀》卷十四亦錄其文。其文曰:

《拾遺記》者,晉隴西安陽人王嘉字子年所撰。凡十九卷,二百二十篇,皆為殘缺。當偽秦之季,王綱遷號,五都淪覆;河洛之地,沒為戎墟;宮室榛蕪,書藏堙毀。荊棘霜露,豈獨悲於前王?鞠為禾黍,彌深嗟於茲代。故使典章散滅,黌館焚埃,皇圖帝冊,殆無一存,故此書多有亡敗。文起羲、炎以來,事訖西晉之末。五運因循,十有四代。王子年乃搜撰異同,而殊怪必舉。紀事存樸,愛廣向奇。憲章稽古之文,綺綜編雜之部。《山海經》所不載,夏鼎未之或存,乃集而記矣。辭趣過誕,音旨迂闊,推理陳跡,恨為繁冗。多涉禎祥之書,博采神仙之事。妙萬物而為言,蓋絕世而弘博矣。世德淩夷,文頗缺略。綺更刪其繁紊,紀其實美,搜刊幽秘,捃采殘落。言匪浮詭,事弗空誣。推詳往跡則影徹經史,考驗真怪則葉符圖籍。若其道業遠者,則辭省樸素;世德近者,則文存靡麗。編言貫物,使宛然成章。數運則與世推移,風政則因時回改。至如金繩鳥篆之文,玉牒蟲章之字,末代流傳,多乖曩跡。雖探研鐫寫,抑多疑悟。及言乎政化,訛乎禎祥,隨代而次之。土地山川之域,或以名例相疑;草木鳥獸之類,亦以聲狀相惑。隨所載而區別,各因方而釋之。或變通而會其道,寧可采於一說。今搜撿殘遺,合為一部,凡一十卷,序而錄焉。梁蕭綺撰。

輯存:《廣博物誌》卷四十六:

夫因氣含生,罕不以形相別。至於比德方事,龍馬則同類焉。是以蔡曇觀其智,衛忌相其才。抑亦昭發於圖煒,而刊載於寶牒。章皇王之符瑞,葉河洛之禎祥。故以丹青列其形,銅玉傳其象。至如騄耳、驊騮、赤驥、白轔之絕,黃渠、山子、逾輪之異,不可得而比也。故能遙碣石而礫倒晷,排閶闔而軼姑徐。非夫歸風彌塵之跡,超虛送日之步,安能若是哉?望絳宮而驤首,指瓊台而一息,繋可得而齊影矣。至於詩書所紀,名色實多。辟駱麗乎坰野,皎質耀乎空穀。或表形騙紫,被乎青玄,難可盡言矣。其有龍文、腰裹之倫,取其電逝而飆逸;轔聊、駚鞮之儔,亦騰驤以稱駿,莫不待盛明而皆出曆代之神寶矣!次有蒲梢、齧膝、魚文、麵駒之類,或擅名於漢右,或珍生於冀北,備飾於涓正,填列於帝皁。進則充服於上襄而驂獅於瑤輅,退則羈棄於下圉而思馭於帝閑。俟吳班秦公之見識,仰天門而彌遠,窺雲路而何難哉?使乎韓哀、孫陽之複執靶,豈傷吻敝策伏匿而不進焉?自非神徹幽遐,體照冥遠,驅駕群龍,窮觀天域,詳搜迥古,靡得儔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