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燭火劈啪響了幾聲,開始跳動。外麵有人逐漸接近,東方不敗終於停止手上的針線活,側身躺下,擠在我旁邊,手指在被她刺了一天的地方指指戳戳,粘膩的說道:“還是你刺這花好看。帶刺的玫瑰……當真像你……”
這人神經病,懶得理她,繼續裝死。我閉著眼睛當自己不存在,東方不敗卻豎起一半身子撐於我上方,塗滿了頭油的發絲掃到我鼻子上,忽然很想打噴嚏。
“你看,我這隻蝴蝶,是不是與你這朵玫瑰更般配一些?”她幾乎騎到了我身上,頭大概離我的臉很近,滿鼻子吸進的都是嗆人的脂粉味。不行了,憋不住了,你再不讓開小心我噴你一臉啊。
哐的一聲,門被人大力的踹開,身體上方的壓力減輕,東方不敗應該是坐到了內側,隻聽楊蓮亭的聲音怒道:“你在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冰涼的手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拽了起來,粉包一樣的身體緊貼進了我懷裏。我剛睜開眼,她就把唇湊了上來,一隻手還使勁扯我本來就大敞著的衣襟,根據猜測應該是想讓楊蓮亭更清楚的看到我胸口那朵據說是玫瑰的花。
“你居然真的給他刺花!?”楊蓮亭的聲音有點無力,我想偏個方向看看他的表情,下巴卻一直被東方不敗捏在手裏,餘光也被她的手擋住,什麼都看不到,隻感覺好象她那個曾經的相公後退了幾步。
東方不敗按低了我的頭,把我的臉整個捆在她懷中,隻聽她尖銳的說道:“你沒發現嗎?這花刺他身上,好象比刺你身上更合適。不是嗎?”
楊蓮亭怒極,厲聲道:“你這個婊子!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如今斷了子嗣,你竟翻臉不認人,當著我的麵跟人調情!虧我還以為你為給我報仇親自下山擒他回來,原來隻不過是為了你自己!”
“是呀!你可以在山下隨便找人尋歡,我為何又要夜夜獨守空閨?以前覺得世間男人隻有你一個,下了山我才知道,你也不過如此。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憑我東方不敗一手遮天,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你又算什麼東西?”她箍著我的腦袋往死裏使勁,簡直就是在謀殺。
“好!好!我他媽就是閹人,是個窩囊廢!你愛找誰找誰去吧!看看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你!”楊蓮亭踏著重重的腳步奪門而出,東方不敗胸脯劇烈的起伏,渾身發抖。可憐的我拽拽她的衣袖,又拽拽她的衣袖,她這才一甩手把我又丟到一邊。
我的腰啊……疼……拜托你要演戲跟我事先說明白好嗎?我扮演的是你的情夫,又不是道具,你這樣把我當包袱一樣甩來甩去根本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楊蓮亭能信你也算是他笨到家了。真一對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