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掌風止於麵門之上一寸之處,針尖正好點在我的兩眼間。我不知她為何忽然停手,睜眼觀望,隻看到她因為眼淚而衝刷得一塌糊塗的臉。
“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人人都喜歡你?為什麼?”她背過手,以手背輕撫我的臉,沒有半分的溫度,冰涼得像個死人。她的眼裏好象一片空洞,又好象包含了太過複雜的情緒,直覺上,麵前的這個變態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隨時有可能暴走進化成為另一種破壞力極強的新物種。
我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對的舉動惹惱了她,卻見她貼在我臉上的手,逐漸滑下脖子,而後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拎了起來,尖銳的大笑道:“我要報複他!我要報複他!!”
她瘋了嗎?我皺著眉看著她,不知道她所謂的報複究竟是什麼意思,隻從她眼裏讀出了相當危險的信號。而後唇被她狠狠的咬住,腥鹹的味道頓時溢滿整個口腔。衣衫被她迅速的扯開,垮至腰間,我又驚又怒,來不及問她到底想做什麼,身體又被推回到床上,重重的被翻轉,背對著她。
“你……”我隻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隻覺得腰間脊椎一陣刺痛,頓時什麼都不知道了。我XX的楊蓮亭!!我XX的東方不敗!!如果我要被你們這倆變態強了,非要你們十八輩子不得好死!
我很鬱悶,從來被強暴的都是梨花帶雨的林妹妹型弱女子,而我當女人的時候,雖然不是弱女子,但怎麼著也是超級無敵絕色大美女一尊吧。為什麼我當了近十九年的女人沒被人非禮過,哦,慕容複那個精神分裂症患者除外。為什麼我才當了幾天的男人就接二連三的被人拖上床?老天啊,你眼瞎了嗎?
我詛咒老天,詛咒楊變態,詛咒東方阿姨,詛咒到沒人詛咒,才把自己詛咒醒。再見到東方不敗那張刷過牆灰一樣的臉時,我小心翼翼的對著她的倆眼看了又看,除了淡漠,沒瞧出一點跟情欲有關的東西來。也許,她並不像楊蓮亭那麼迷戀男色,不然她不會流露出這樣悲哀,這樣怨憤的表情。
她淡然的看著我的心口,手撚著一支針一樣的東西正細細的在那一方肌膚上刺著什麼,細微的疼痛一直沒有停息過,我一揚手,竟輕鬆的打開了她懸於我胸口正上方的手。
我能動了?不可能吧!剛試著坐起來,腰椎間一點刺痛順著整個脊椎向四麵八方延伸,好象全身的骨髓裏布滿了鋼針。東方不敗這個死變態,居然能想出這麼損的招,往人腰椎上插針,不怕把我搞癱瘓了嗎?
“別動。”她輕輕按上我的胸腹,手掌冰涼,激得我打了個冷戰,怒眼回瞪,直接質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她在針尖上挑了一些顏料,繼續刺上心口的肌膚,淡然道:“你夠資格問我嗎?”
“不可理喻!”這個變態早就已經瘋了,早該知道與她交流比跟火星人交談還要困難。我還是繼續裝死吧。
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微風沙沙的聲音,窗外陽光略顯昏黃,大概已是黃昏。東方不敗稍稍停針,點燃了床邊的燭台,繼續她的人體藝術創作。她到底在我胸口上刺什麼東西?法西斯標誌?海盜頭?還是那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很有可能是一種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圖案,最好別是春宮圖,否則我一定會拿硫酸把那給燒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