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買到這條狗，除了社團僅存的一點積蓄，還把心愛的小刀電瓶車賣了，以後，再也不能享受追風的感覺。
不過一切為了社團，這條狗要是發揮作用，那些錢都值了，過往的屈辱、苦痛、折磨都將化成燃料，熊熊燃燒，把趙建國那幫人燒成渣。
“聽話嗎？”圓臉縮在沙發後，長著脖子問。
“老大，沒有指令它連叫都不會叫。”
“指令是什麼？”
“放心吧。”
……
“振作點！振作點！小方！電瓶車鑰匙呢？”
“老大，電瓶車賣了，幫我叫救護車。”方臉的臉更方了，眼睛都快變成立方體，指著咬著腿不放的凶狗，“千萬別傷它，很貴的！”
“放心吧，把你腿截了也不會傷到狗的。”
嗷——凶狗鬆開嘴，又撲上來咬一口，方臉也嗷嗷叫了兩聲，抽了幾下，終於暈了。
林充和白齊蔫蔫地上樓梯。
狗沒買成，還被趕出來，真沒麵子。
不過少爺那條線還是要跟，沒寵物怎麼參賽？
林充一邊走一邊衝白齊使眼色，白齊隻裝看不到。然後他停住了。
劉莽站在門口，用牙齒笑，提著個鳥籠，裏麵一個橫杆，抓著一隻鳥，通體白色，頭上還有向後梳的長羽，邁著小爪，跳來跳去，頭忽上忽下地顛，側著眼瞅人。
“早啊，白齊。”
劉莽的問好意外的簡短，眼神卻格外的深沉，還帶著股騷味，煽得很。
林充快步躍過白齊，點頭跟劉莽打過招呼，掏出鑰匙，開了門，閃進去，關門時，還拋給白齊一個淩厲的眼神，嘭，門關了。
裏麵傳來林充底氣十足的聲音：“光頭，明天喝雞湯。”
白齊走上台階，努力把目光投到劉莽的鳥上，“這是——你的鳥？”
“對啊。剛買的鸚鵡。是——什麼品種來著？反正最貴的就是。”劉莽的眼神灼熱地快要把白齊穿透。
白齊實在找不出話來，直接開口借錢？還是幹脆向他要條狗？說自己要參加寵物比賽？
“你喜歡嗎？要是喜歡的話，拿去玩吧。”劉莽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看到白齊又說不出來，隻見她眼神在自己的鳥上轉來轉去，索性來個順水推舟。
“真的？”
“真的，你能玩我的鳥，是我的榮幸。”劉莽格外真誠，恨不得馬上把鳥掏出來給白齊把玩。
“不用了。”白齊還在想怎麼借錢的事。
“不用客氣。反正再過三天才要比賽，你隻管玩就是了。”
“真的不——等等，什麼比賽？”白齊的視線從劉莽的鳥上轉到劉莽臉上。
劉莽精神一振：“就是那個寵物比賽，我舉辦的。你也感興趣？”
“鳥也能參加？”
“對啊，隻說寵物，也沒說什麼寵物。”
“好，借你的鳥用一下。”白齊兩隻眼亮晶晶，像是透過腦殼的兩個洞，和後麵的燈光融為一體。
劉莽打了個激零，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齊，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