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黑子下麵陪著清晰的照片。
是她們被拖在地麵,衣衫淩亂,是微微和路瑾被壓在男人身下。
照片甚是清楚。
安咬住唇,剛才的話無疑是自打耳光,難堪的緊。
“安,在我們麵前,沒有關係的。”姚晴無不諷刺的說。
“滾。”安蹦出一字,低沉。
伊蝶仰起頭笑的十分愉悅,與姚晴對視一眼,然後離開病房。
安抓起床上的報紙將它揉成一團,用力朝牆上砸去。
“所以,子熙是知道的。”路瑾自顧自說道。
安不說話。
“所以,我們那晚是有人看見,一直有人在,隻是沒有出麵,所以,我的設計生涯也完了,私生活糜爛?多麼富有想象力。”微微自嘲。
在業內,微微的名氣一路飆升,近期有許多重量級的廣告都是出自她之手,更是許多廠商追捧的,現在出了這樣事?
一直有人在?
安突然想起她設計讓哥哥殺死,殺死......
拉開門大步衝出去,不顧身後江琳的喊叫。
前麵姚晴與伊蝶的身影微微輕顫,安知道她們是在笑,大步跨上前,準備板她們肩膀時,突然聽見;
“我以為許墨對她還餘情未了呢,沒有想到居然默認你那樣做。”姚晴說。
“嗬嗬,我也以為呢,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表示了,我便也不懷疑了,誰會對自己還愛的人那樣呢。”伊蝶的語氣中莫不是愉悅。
安在半空的手失了力氣,緩緩放下。
原來,那晚許墨默認了。
原來,她不過打了他的女朋友一耳光,便這樣。
是的,許墨本是這般的人。
陽光如織,斑斕的灑在清脆的樹葉上,透出刺目的光點,這一切的景物讓安的心急鄹下落。
時光仿佛追溯到四年前,她本與他約好一同去爬山的,在去山下的路上,遇上了幾個打劫的小流氓,幸好遇見早上鍛煉的大叔,救下了她。
當她趕到時,許墨眉頭緊蹙,緊抿的唇成了一條線。
“阿墨,對不起,對不起。”她討好的拽著他的衣袖。
他仍不做言語,大步朝山上走去。
她邁著小斷腿,吃力的跟在他身後,大喊著;“阿墨,不生氣,阿墨不生氣,生氣是小狗,生氣會變醜。”
猝不及防,他停了下來,她撞在他的背上,捂住自己的鼻子。
“夏安安,我討厭沒有由來的等待。”他說。
語氣生硬,差點砸下她的眼淚。
怎麼會沒有由來。
她低著頭,那時她並不知,他的媽媽便是沒有來得及等到他放學買回的藥。
“阿墨。”她委屈的喊。
他轉過身,似決絕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