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抬頭,臉色摹地蒼白。
他知道了那晚麼?
安亦是驚愕,結巴的問;“你,你怎麼來了?”
這些細小的變化通通落入子熙的眼底,看樣子事情是不假了。
然而,為什麼躺在床上的隻有兩個人呢?
“有一個朋友住院來看看,走到門口,聽見你們的聲音便進來看看。”子熙體貼的說。
路瑾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阿瑾,微微你們怎麼了?”子熙關切的問。
“我和微微都有些感冒。”路瑾搶先答道。
話說出口才驚覺太冒失了些,一時間有些尷尬。
子熙溫和的笑道;“那我可得快走,免得被傳染呢。”
微微稍稍抬眉,迅速看了眼子熙的神色,她不是阿瑾那般,社會這些年,早已練就了些敏銳的直覺。
“安,你沒事吧?”子熙問。
眉梢眼角莫不是情深意切。
路瑾的心裏微微泛酸,低下頭手指絞在一起。
“安,你同子熙出去走走吧,一個病房哪能站這麼多人。”微微開口說。
她不想路瑾在這裏難受,更不想費心思的將這戲演下去,子熙既然知道事情,那麼通過什麼渠道呢?
安點頭,她以為微微是想清淨。
一前一後走出病房,子熙細心的將門關好。
“最近還好麼?”子熙問,若有深意。
他想知道有關她一切,卻不想去突兀的傷害到她。
“子熙,我是不是很讓人覺得負累?”安抬起頭問。
那晚,若不是她們都想陪著她,讓她開心,便不會這麼晚,便不會出了那樣的事。
“安,有些包袱或許是我們自己不願意丟掉,即便會累,可是丟了,人生卻像少了重量。”子熙看著她,說。
安低下頭。
是的,某些包袱背在身上成了習慣,突然丟了,就像少了些重量,十分不習慣。
兩個人坐在草坪上說了些話,子熙便回了公司。
安回到病房,卻意外的看到姚晴與伊蝶。
江琳一張臉漲的通紅,路瑾的身體又是習慣性的發抖,隻是微微還稍微平靜些。
可是,安看見她手掌緊握在一起。
“你們來做什麼?”安蹙眉問道。
“總是同學一場,出了事情,怎麼也要來表示關懷關懷。”伊蝶笑起來。
“不過是流感,謝謝你們的好意,回去吧。”安說。
她像,已沒必要維持假象的和氣了。
聞言,伊蝶和姚晴咯咯的笑了起來,久久不息,格外刺耳。
安低下頭突然看見放在床上的一張報紙。
---------設計界女星與同伴午夜遭劫,是意外遇難,還是私生活糜爛。
大大的黑子下麵陪著清晰的照片。
是她們被拖在地麵,衣衫淩亂,是微微和路瑾被壓在男人身下。
照片甚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