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複時時,時時落繽紛。
煙雨沐冰棱,夢裏秋又春。
縱使惜惜再惜惜,惜惜堪何用。
誰借曇花千秋雪,換你今朝烏發痕。
看盡來日緣,轉瞬成過往。
暫將前世願,權且當今生。
。。。
那包子鋪的女孩孟芊,知道母親與舅舅答應了侯二的求親,心如刀絞,尋思自己絕不會嫁給那個畜生,可又麵臨著另一個難題,那侯二若不能如願,必會與他姑父陷害她的舅舅,她舅舅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如今自己不救他,便如同親手害他一般,處在兩難境地的她,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著婚期一天天臨近,這日正獨自傷心垂淚,猛然想起那位伯伯的話,讓她有遇到為難之事,可去雙星鎮找那畫中之人。那個名叫張瀟的少年。
那女孩收拾點行李,當天晚上離開桃花鎮,直奔雙星鎮而去。
這正是:
最是凡塵多磨難,
人算不及天在算;
欲尋他人救水火,
怎知他人正難關。
。。。
卻說那夜白無常帶著那少年張瀟,客棧擇母以後,便攜張瀟一路去往陰都,遠遠地有個黑影木頭一樣,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那是張瀟的肉身。
原來那天在茅屋中,張瀟對著白無常一陣耳語,是說那兒湖邊有一顆明珠要獻給白無常,求他待會兒帶他魂魄走的時候,把他的肉身也順道帶走,投到小蓬萊的一處寒潭之中,免得嚇到再來給他送包子的那個好心的女孩,白無常當時應允了他。
不消一刻,他們已到了小蓬萊上空,到得寒潭上方,白無常用手一指,張瀟的肉身便跌入寒潭,直沉向水底。
張瀟隨白無常去到奈何橋,喝完陰陽兩忘迷魂湯後,便失去了知覺。
張瀟恢複知覺時,是在第二天的正午,他一聲叫喊,仿佛從噩夢中醒過來,再看看四周,發現有好些人圍著,用逗小孩的語氣在逗弄自己,剛開始他還不能接受,伸伸胳膊抬抬腿,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腳似乎短的可憐,自己被一層棉被裹著,而且以他的視角,周圍的那些人都非常的高大,都像是巨人,怎麼回事?他在思考著。(他當然不會記得,擇母投胎以及與白無常接觸的這一係列的事情,可是他又似乎覺得有太多的記憶在腦海中)這時一個丫鬟用手點著他的鼻子,驚喜地叫道:夫人您看,小少爺的眼睛像是在說話一樣,真一副聰明的模樣。當時張瀟想一口吐到那丫鬟的臉上,他最恨別人指自己的鼻子,可是一張嘴,口水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竟是隻能做到這樣。(想吐人一臉口水,都在自己臉上了,無奈呀)
他慢慢梳理著,在他的記憶裏,像他現在這種情況的應該叫嬰兒,還是剛出生的那種,他目光在周圍繼續搜尋著,那麼誰是他的爹娘呢?然後他就看到了張赫和張夫人,應該是他倆吧(因為其他人好像都是丫鬟仆人),咦,這兩人我認識呀,他們常會去外公家裏,是外公家的親戚,對我很好,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在他的記憶裏,他從沒見到過自己的雙親,現在有了雙親,即便是記憶裏的親戚,也是讓他倍感幸福。(他又哪裏知道,他前世就是這兩個人的孩子,隻不過現在由長子變身為次子,老大降級為老二,而且自己不但把弟弟(也就他自己)出生時,同時期老大(還是他自己)的記憶帶過來,還把老大(他自己)後麵幾十年的記憶也預支過來了,哎,說起來真的太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