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就找到了一把短刀。我就尋思著能不能用這把刀挖出去。看那樣子可能不太可以。但是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於是我就拿著這把短刀挺費勁地幹了差不多半個鍾頭,才挖出一個挺像洞的東西來。“這可不行!”我甩了甩頭,想。這可太慢啦,看來要是有一把鐵鍬,那就好的多了。突然,這扇門被啪啪地敲響了。
“誰呀?”
“是我呀!我是米切爾啊!你怎麼今天沒出來?”
“啊!老頭兒和老太太用鎖把我鎖在屋裏了!快來幫幫忙呀!”
他說道:“你有短刀吧?我聽著聲音你像是在用短刀挖洞哪。”
“是啊!”
我從門縫裏看見他露出一副可憐我的樣子,讓人委屈得簡直想哭,他說:“赫爾南多,你想一想,你既然都打算逃跑了,那你為什麼不用拿把刀把這扇木門給砍碎後一腳將它踹倒,然後從從容容地走出來呢?從這兒可以看出一個人即使可以思考事情,有時候仍然等於沒長腦子。”
“好吧,就按你說的幹吧。”於是我就連砍帶劈,挺費勁的又幹了好一陣子,把木門搞的破破爛爛,最後用力給了它一腳,它就一下子飛了出去,砸在了米切爾頭上。
他和我一起找到了一把長一點的砍刀,事實上那是他找到的,我壓根兒就沒看見——還找到了一把看起來很有勁兒的左輪手槍,我們把這些都帶上;我覺得他們肯定會有一些用的。
然後,用米切爾的話說——“我們到樹林子裏去,砍些樹做一些圓木頭或是木板,搞一個小劃子,那樣就能順著我家旁邊那條河飄下去,走個二十英裏,讓他們再也找不到你。”——我們砍了幾根木頭,開始試著做一些木板。可是開始幾個都做壞了,我們總是把它弄得太薄,可最後幾個仍然弄得呱呱叫。我們回家去拿了幾根繩子,將他們綁起來,放到水裏一試,還真可以。然後我跑回家去,把老頭倆放錢的罐子拿出來,砸碎這罐子,拿走了所有的錢(十八塊)。然後我又把十支蠟燭也放在木排上,又找到了一個洋鐵蠟燭台、一袋子鹹肉、玉米麵包、奶酪、豬肉、包心菜和別的一些食物以及一些衣服和被子,把他們也那麼放好。我們又把刀子、彈藥全拿走,洋鐵燈籠也拿了一個,還有鍋子、杯子什麼都帶了。於是木排上就滿滿當當的像一個家。然後我就一下子跳上了木排兒,剛準備走,米切爾也跳了上來。
“你為什麼在這兒?”
“我跟你一起走!”
“什麼??”
“你沒有聽錯!我不想在這虛偽呆板的學習環境中活下去了!我看我還是跟你走更好一些!老天爺哪,在那種環境中呆著簡直是活受罪呀。”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們拿著一根樹枝當槳,向下邊劃邊漂,很快就下去了幾英裏,到了一個挺大的湖上——那叫做塔克拉湖。我們看見了一個小島,便費了老大的勁兒劃過去,終於登上了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們走進樹叢裏,點起一堆頂亮的營火,然後躺在它的旁邊,打算先睡個小覺,再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