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自謙嚴肅地接著說到:“由於外靈型靈器和內靈型靈器兩種類式的迥異,所以這兩類靈器的鍛造工藝上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說如果要鍛造成一把靈器身兼兩種類型是極其艱難的。這把古琴竟然既有靈石凹槽又可引使體內靈氣,而且還是五品靈器,就算是門內親傳弟子也是不可多得,日後借助靈石之力可不斷增強維持靈器的威力,而且這把古琴的材料多樣,攻防手段也不會少。隻可惜我已傾心於竹笛,否則付出大價錢我也會從你這換回這把古琴。”
聽到劉自謙這麼說東門遜越來越興奮,但又突然想到什麼便問:“劉師兄,我剛入門幾天而已,可以操控這把古琴嗎?”劉自謙搖了搖頭說:“未到築基無法操使靈力,你現在是無法操控這把古琴的,你得耐心等上幾年時間吧。”前一刻還炙熱如火的心聽到劉師兄這番話頓時如同被冰水澆滅一般。
劉自謙沒有看到東門遜變得頹廢的表情,伸了個懶腰往門外走去,一邊道:“這幾天下來有點累了,我先回去打個盹。”東門遜心裏忍不住對劉師兄嘀咕抱怨了幾句,以宣泄心中的失落。
目送了劉自謙後東門遜低頭把玩手上的古琴,雖然東門遜對靈器沒有研究,但是這把古琴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音調都使人感覺到莫名的氣場,感覺就像一位半生南征北戰而此時暫且沉睡未醒的大將軍,又像是一隻被牢籠困鎖但伺機撲出的猛獸。
每當觸摸到古琴琴弦,東門遜都感覺到有一股奇妙的衝動,雖然從來沒有彈奏過古琴,但是茶館的樂師老陳偶有教授一些粗淺的樂理,玩心一起東門遜便忍不住便彈撥琴起弦。東門遜左右手都搭在琴弦上上下撥弄,隻覺琴音和一般的樂器不盡相同,彈奏的力度、手法、位置不一樣,音色皆有不同,時而淳和淡雅,時而輕鬆脆滑,時而渾厚豐滿,亂彈一會兒身體內慢慢氣血翻滾、心潮澎湃。
突然“嗤”、“啪”兩聲接連的輕響,臥房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快速移動發出了響聲。東門遜想著有可能是一隻小動物誤闖了進來,他放下古琴到臥房四周查看了一圈,窗台下都沒有發現異樣,而在臥室房門卻發現門扉中間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痕跡,正下方地上還撒落了一灘木屑,看似這痕跡應該剛形成不久。東門遜走到門外四周瞅了一下,也沒看到劉師兄,又環顧臥房沒有發現異常,不禁納悶:“難道剛才的響聲和這條痕跡有關係?”
東門遜半蹲下來仔細查看這條痕,但見這條痕一尺有餘,入木兩寸,條痕邊緣平整光滑,似是鋒利器具一擊而成,東門遜又用手指叩了叩門扉,聲音輕短低沉,木質頗為堅硬。東門遜努力回想了一下,剛才門扉上的確是沒有這條印痕的,為何轉息間就在這硬實的門板上悄悄出現了呢?
轉頭一看,忽然發現條痕所在之處剛好在他適才座位的前方,他細細回想一下剛才的場景,心中一詫:“難道這印痕是我剛才彈奏古琴而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