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印證這個猜想,東門遜環顧四周,看到院子裏靠著一堆木柴,他心裏便拿好了主意要驗證一下這條痕是否古琴所致。
剛邁起左腳,頓時發覺有些發軟,扶著椅子勉強直起身子才感覺到全身有點飄然虛空,腦袋還有點昏暈,如同行走了百裏路一般,估計是剛才半蹲在門扉太久腿腳氣血阻滯所為,東門遜也沒太留意。靠在牆上休息了兩盞茶的功夫,雖然全身還是酸軟但是手腳稍稍恢複了靈便,便放下心地回到臥房,抱起古琴來到院子的木柴堆前。
他盤坐在離木柴堆兩尺的地方,把古琴平放在大腿上,甩了甩有點酥麻的雙手便開始撥弄琴弦。撥弄了一盞茶的功夫,麵前的木柴堆沒有一絲動靜,隨著手臂和腰腹酸痹加深,東門遜逐漸開始懷疑自己的妄想。心裏自嘲了一番後準備收手離開,突然又是“嗤”地一聲,緊接著“唰唰唰——”一陣雜亂聲響,木柴四處紛飛,東門遜腰腿一麻也隨即側倒在地上。
清晰地感受到心髒急速起勃的律動,耳朵響起了嗡鳴聲和隱約的杜鵑鳥啼叫聲,全身感覺沒有一絲力氣,但是神誌是清醒的,東門遜就像靈魂出竅一般靜靜地趟在地上。大概過了兩炷香的功夫,東門遜才恢複了一點氣力,很緩慢地撐起身子挪近木柴堆。但見木柴枝散落在周圍,很多木柴枝都分成了兩截,截麵處頗為齊整似被利器猛力斬斷一般。東門遜興奮不已,看來這把古琴確實能為我所用,而且看這威力不小,或許真的能助其伐剛竹。
到了酉時,劉師兄才睡眼朦朧地來到廳堂,剛好碰上正在準備晚餐的東門遜。東門遜用野菜葉、筍子和蘑菇弄了兩碟菜,劉師兄見到東門遜捧飯菜出來的時候步履蹣跚、呼吸不勻,便問到:“東門師弟,我見你走路腳步歪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東門遜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都怪那林裏的剛竹堅硬異常,這段時間來可折騰我了。”等東門遜坐下來,劉師兄伸出右手搭在東門遜的左手脈門上停了一會兒,說:“血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但靈脈虛空不實,東門師弟腹部是否感覺很沉悶?”
東門遜深吸了兩口氣,感受一下身體狀況後回答道:“的確,我的腹部也有點不舒服。”劉師兄接著說:“軀體看血脈,玄功看靈脈,東門師弟你雖然未入築基但已有靈脈之象,實屬罕見,但是你的靈脈虛浮,依我看像是靈力使耗過度的跡象,未入築基理應是無法操使靈力,怎麼會這樣的呢?”
東門遜吃了一驚,自己竟然已經有靈力,而且還過渡耗用靈力?一時間頗為驚疑,卻又怕劉師兄知道自己已經能夠操控古琴,回答劉師兄的問話支支吾吾,大致解釋說是自己一直在勞作,用力過度了。劉師兄聽著東門遜說話一邊側頭思考,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東門遜的乾坤布袋,心想:“難道東門師弟用靈器強行將靈石力量注入體內?”
通過靈器將靈石的力量注入體內能夠快速獲得靈力,但是該做法弊病很多:一來如果沒有氣海的話靈力無法儲藏,很快靈力就會隨呼吸散發,再有如果灌輸的靈力過猛有可能對靈脈造成持久性的損傷,而且由於靈石之力在灌輸的途中也會大量折散,所以一般用的都是高階靈石,如此一來沒有較豐厚的經濟實力也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因此鮮有弟子用此法。